“你找到的消息,我已让人御剑先行回了遥仙山告知父亲了。此次出来所带的弟子也有数十人,自迷雾后走散了三分之一,我已让跳跳他们发射信号,想必不到一日他们便能找到东城。待弟子来了东城,我们即刻启程回遥仙山。”
江月初点点头,“好,听哥哥的。”
“上明弈怕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不过初儿放心,东城驻阵的仙门家族我已交涉好,东城十里外都派了仙士监察,若是没追上来自然风平浪静,若是真发现上明弈踪迹,届时免不了腥风血雨一场,但哥哥保证,即便与他同归于尽,我也不会再让他把你带走!”
江月初看着眼前风花雪月般仙玉男子,温然一笑:“我知道。”
江敛秋跟着一笑,“你知道什么?”
“有任何危险的事情发生,哥哥总是站在我前面,从前便如此,现在更是一样,哥哥一点都没变。”
江敛秋道:“不变。”
江月初拿着水盆,“哥你坐着罢,我去给你打水。”
“让人去便好了。”
江月初却道:“不用了,我想去,让我来吧。”
“好,初儿快去快回。”
江月初拿着木盆走出了房间便要去打水,只是走到走廊拐弯处,里面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过大,迫使她停下了脚步。
她本想着去打水快去快回的,就算里面有人说话,这样窃人墙耳是不敬之举,只当她想着快步走过去的时候,里面男子的声音引起她的注意。
“昭然姐姐,回去罢,你没听到他们都怎么说的吗,江大公子他心里.....心里已经另有所属了。”
江月初一愣,那男子口中的江大公子,不正是她哥哥江敛秋吗。
而接下来说话的女子,正是方才送药进来的宋昭然。
“可是我喜欢他!”
江月初一惊,原来宋昭然喜欢哥哥,想来也是,哥哥早就到了婚嫁的年纪了,有姑娘喜欢自然是好事。
可好事归好事,这种私人的事情她窥听墙角始终不好,这么想着,江月初转身从另一边转身下了楼。
只是有一事她很惊讶,哥心中竟然心中有喜欢的女子了?怎没听他提起过?
“月初师姐!”
江月初顿然回过神来,“原来是跳跳,还有.....”
看江月初停顿,彭小鱼自觉地接上去,“当然是彭小鱼!师姐你怎么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江月初如实道:“击花大赛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彭小鱼一惊,“你不记得了?那你是不是上明弈那夜将你劫走的事情也忘了?”
江月初点点头,“嗯,忘了。”
看彭小鱼的神情有些错愕,江月初以为是自己忘记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便问:“我是应该记得什么吗?”
彭小鱼正要说话,祁跳跳却先一步道:“没什么,就是月初你当时醒过来之后,当场刺了上明弈一剑的事情,彭小鱼只是太大惊小怪了,不用理他。”
彭小鱼搡了祁跳跳一下,“什么不用理我。”
江月初叹了一下气,“我知道了,你已经说过了。”
祁跳跳将彭小鱼搡了回去,“看吧,我就说我已经同月初师姐讲过一遍了,你还不信。”
江月初没心情同她们说笑,捧着水盆就要去找店家打水,祁跳跳看着,忙道:“月初师姐要帮大师兄打水吗?我帮你。”
说完不待江月初回过神来,水盆已经被祁跳跳快速拿走,转身就往掌柜柜台去了。
江月初拦他不得,只好作罢。彭小鱼看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问道:“月初师姐怎么了?我看你回来后一直没好好睡上一觉,看上去气色与不是很好,不如月初师姐回去先休息罢,我会同跳跳一起将热水送上去的。”
江月初笑着摆摆手,“不用了,我还好。其他的弟子都找到了吗?”
彭小鱼道:“现在师兄弟们都在楼上厢房休息,走散的师兄们也已经发过信号弹了,应该走得不远,相信今夜便能到东城。”
江月初点头,“也好,明日便回遥仙山。”
她说着好,可彭小鱼看她愁淡的双眉好似并不是那么好,于是道:“月初师姐是在担心什么吗?”
江月初一愣,随道:“没什么。我只在想,击花大赛之后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彭小鱼道:“那月初师姐有想起什么了吗?”
江月初摇摇头,对于击花大赛之后的事,她确实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脑中的这段记忆虽被尘封了,可她莫名有一种感觉,好似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力量想要冲破束缚之王破土而出,只是一直没有办法激发这触不到的摸不透的力量。
甚至她好几次怀疑,好似身子里面装着另一个人,这个人生得一张江月初的脸,可无论言行或是举止,甚至乎心性,好似都与江月初无半分相似。
可这猛烈的感觉确实如何也冲破不了这层枷锁,江月初有心无力。
彭小鱼看到她纠结的神情,体贴道:“月初师姐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你可以问我,师姐你有没有什么模糊不清想问的。”
江月初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她确实有好多问题需要问的,比如上明弈当真这么厌恶她?上明弈与她真的这般深仇大恨?再比如上明弈他为何突然闯进西院?又怎么独独只劫走了自己?自己是怎么会被他劫走的?等等等等。
细数下来,好想问一天也未必能问完,江月初舒了一口气,打算换个问题了,只道:“方才那位宋姑娘是玉清峰峰主的女儿?那她是怎么认识我哥的?难不成是听学的时候?”
听到这个问题,彭小鱼脸上忽然紧张了几分,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看着几个房间的门都是紧闭后,才低声道:“宋昭然是玉清峰峰主的女儿,玉清峰的大小姐,她是今年击花大赛时才见到的大师兄。”
江月初细细听着,“接着说。”
彭小鱼走进了一步,压低声音,“宋峰主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得很,宋峰主夫人走得早,丧妻之日,宋大小姐才一岁不到,自幼没了娘亲,当爹爹的自然捧在手里宝贝得紧的。可即便是这样,宋大小姐还是不小心染上了病,当医师替她把脉的时候才发现,她是一个.....”
彭小鱼眼睛再打量着周围,将半边手压在嘴边,低声道:“是一个闭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