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自君深呼吸一下,“这是鸳鸯!自古以来女子若是绣上鸳鸯的帕子送给男方,便意喻女子钟情于此男子,二人心意相通,这才双宿双飞。”
说着,她侧眼看去,发现江月初小脸微红,便继续打趣道,“怎么?师妹的意思是不是也想着绣上个鸳鸯才足以表达你的心意啊?嗯?”
江月初连忙挪开视线,大声道,“我没有!”
施自君捧腹,“那请问师妹还想绣些什么上去?”
被施自君笑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倒是提醒她了,不就是个赔礼而已,哪用花这么多心思证明这证明哪,好好解释清楚就好啦,自己都不是送鸳鸯手帕的那种女子。
江月初假装镇定,“什么都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就是绣上一朵花而已!就这样!”
施自君:“哈哈哈哈,师妹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她豁的站起身,伸起手,做了个请客离开的姿势,“好了师姐你快走吧,我会了,我可以自己绣的。”
施自君笑着站起身,“好狠心啊师妹,这就让师姐走了?”
江月初不听不顾,将人往大门推,“师姐你快走,快走快走。”
“好好好,走就走。”她走了两步,似是突然想什么,转身道,“噢,对了,师姐来是有要紧的事要告知你的,被你这么一弄我差点忘了。”
江月初毫不在意,“我哪有什么要紧的事。”
平日里遥仙山的大小事务都是江敛秋管的,江顾源一头到晚关在房内研究这修炼那,这几日准备击花大赛,又是忙于教导新子弟,江敛秋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尽管如此忙碌,江敛秋依旧每日都会来看一趟江月初,这个月变成了两日一趟,这几天更甚,连续三天没来了。
看着施自君说得要紧事,她头一个想到的肯定又是江敛秋让她来问话的,江月初走回去坐在案桌前,拿着针线认真捣鼓,漫不经心道,“是不是我哥找我了?师姐你替告诉他吧,我没空,明天再去看他。”
施自君却道,“好吧,不过还有一件事。”
江月初:“什么?”
施自君:“你上金花榜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
江月初稍稍不留神,哎呀一声扎到手指,在此消息面前,所有的疼痛都显得微不足道,她惊道,“师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上榜?”
“怎么不可能,你在进入法阵时名单便自动生成了,怎么不在榜上。”
江月初不敢置信,“不合理啊,我什么都没干的,而且进去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被哥哥带出来了,怎么会上榜。”
施自君却道,“这就合理了,你排倒数第一。”
江月初舌头一僵,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深呼吸之后,道,“那......金花榜要放几天?”
施自君温柔地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就知道你听着垂头丧气的,怕大家知道我们月初师妹击花大赛中了个头彩吧。哈哈哈,放心吧,你哥已经将你名字消去了,怕是没什么人知道。”
“还是哥哥懂我!”江月初高兴了一下,又有些担忧,“真的没有什么人知道吧?
“嗯,名单出了不久后,你哥便消去你名字了,看到的弟子应当不多。”
江月初甚是满意,“那就好,行了,师姐你走吧。”
施自君整理了一下衣裙,“那好,师姐回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让侍女来唤一声便好了。”
江月初笑着道,“知道啦,师姐。”
她不由自主地看着桌上那副画,白纸黑墨,两只像鸭子的鸳鸯相互依偎,她笃定道,“我觉得还是像鸭子。”话毕,便将那纸折起来放到一边,继续她未绣完的海棠。
捣鼓了几个时辰,花是终于绣完了,正当江月初一脸笑意地准备将香料重新放进去时,她动作忽然一滞,又有一个主意闪过脑海。
只觉的香囊未免太单调了,何况这还是一个经过她手摧残一番的香囊,拆来缝去后,原本的雅气都被拆没了,直直是掉了一个档次。
于是,江月初但决定不做香囊了,干脆让它做成荷包好了,她想想了,扯下了腰间的玉佩,拿过剪刀将玉穗剪了下来,准备缝到荷包上。
这么想着,江月初越想越开心,得意道,“江家二小姐亲自制作的荷包,上天下地,仅此一只!”
随之,腕上的手镯闪过灵光,似是也为江月初精心之作折服般晃荡了几下,江月初摸了摸它,“月牙,你也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
月牙再恍了一下,表示赞同。
“好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了。”说完,她又拿出针线逢了起来。
许是今日兴致过头,起得太早了,方才又一丝不苟地对着针线捣鼓了这么久,一盯就是几个时辰。
如今逢着逢着便有些困了,江月初眯着眼睛,努力盯着那绣着粉白花瓣的荷包,一手捏着玉穗,一手拿着针却不知逢到哪个位置去,磕了几个头,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侍女走了进来,叫道,“二小姐,二小姐?”
江月初猛的惊醒,哎呦一声,后脖子一阵酸麻,下一秒她似是意识到什么,豁的站起,看了看手上的荷包,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侍女:“二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了。”
江月初心下念了十几遍完了完了完了......“小枫,你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小枫道:“一个时辰之前大公子亲自来看过二小姐的,只是我叫了两声二小姐都没醒,大公子知道你睡了便让我不必叨扰,只好将饭菜放下便回去了。小枫看这饭菜放一个多时辰都快凉了,这才想着叫醒二小姐的。”
江月初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突然发现好像有一样东西不见了,“咦?小枫,你看到我放在桌上的一张纸了吗?”
小枫摇摇头:“没有,二小姐的东西我一概没动过的。”
那就奇怪了,那副鸭子图怎么就不见了呢!?
江月初:“方才只有我哥来过吗?”
小枫如实道:“嗯,只有大公子来过。”
想来应当是哥哥拿去了,不过他拿这副图做什么用???
算了,师姐画的图多得是拿了就拿了吧,做正事要紧。
江月初不再细想,翻看手上的荷包,万幸!那玉穗在眯着困意的情况下竟也能逢上,幸好位置也没错,只是背后却无意中多了横竖几针,也罢,多了几根线条影响不大。
江月初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将它放入袖中笑着便往外跑。
小枫在后面追道,“二小姐,你饭不吃了吗?”
江月初挥挥手,“热着吧,我回来再吃。”
江月初走出屋外已是漆黑一片,这哪是过了晚膳时间,看着都快到亥时了,时间紧迫,得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