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伤怀了好一阵,蔡琰才咽下苦水,静下心来。蔡琰的父亲蔡邕乃是名扬海内的大儒,对于名声的看重不会比卫家差。蔡琰虽然对袁常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但是她既然已经与卫却成婚,却也不会败坏自己父亲的名声。
因此,思考了片刻,蔡琰决定去找卫却交谈一番。两人已经拜过天地,以后注定要生活在一起,况且,袁常虽然已经说好会帮她援救蔡邕。但是,蔡琰自己也想努力一番,那么自然要借助河东卫家的力量。
以卫家的财力,府院自然是极大的。
卫府共有四个院子,东面的院子是给客人居住,西面的院子是女眷居住,南面的院子是给丫鬟、家丁居住。而北面的院子,则是卫家的嫡子居住。卫凯、卫却、卫宁和卫昶四人便是居住在这北面的院子之中,每人都有一个大院,里面有着一幢独立的三层楼房,加上书房,小花园,庭院等等,他们每一个人的院子,都堪比两个足球场大小,卫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今日是蔡琰和卫却的新婚之夜,卫却虽然离开了,却也不会离开这个院子。否则,到时候被卫凯知晓,问起缘由,卫却自是也会跟着丢脸。
所以,身穿大红喜袍的蔡琰只是逛了片刻,便在书房听到了卫却的声音。
正当蔡琰举起手要叩门的时候,书房内却是传来一道女声,蔡琰秀眉微蹙,心中升起一丝好奇之感,于是便将手缩了回来,准备听听卫却和那女子在说些什么。
“二爷,在这新婚之夜,您跑出来,不会引起二主母的怀疑?”
娇滴滴的话语,透着些许的柔媚,让人情不自禁的沉醉在其中。蔡琰嘴角升起一丝冷笑,难怪卫却刚与他争吵过后,便会找上这女子。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怕是都挡不住她的**。
“无妨,我已借机寻了个由头与她争吵一番,怕是此时她还在房中伤怀。”
“嘻嘻,二主母如此佳人,二爷竟也舍得与她争吵。”
蔡琰听这女子的声音感到不满,她也并非善妒之人,只是这女子的话语之中带着狐媚的气息,让人很难有好感。若是一个庭院之中存在这样的一个人,总是容易生出事端。不过,蔡琰还是没有打算惊醒屋内的二人,因为蔡琰听出卫却话中的意思,似乎是故意跟自己争吵,那么,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哼!”
但听屋内的卫却冷哼一声,似乎有些不满的口吻说道:“那贱人好歹也是蔡邕的女儿,自不会做出有辱清白的事。不过,我安排的手下也看到那贱人与那男子私谈甚密,想是那贱人与那厮也有情意,奈何早已许给我,故此没有做出有辱清白之事。否则,我定要让他知晓我卫家的家法。”
蔡琰此时已经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好似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平素里表现的温文尔雅的卫却,平时异常甜蜜的称呼她昭姬的男子,此刻却是一口一个贱人,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怎么也不会相信这话是从卫却口中说出来的。
蔡琰的性子是坚毅的,并不会因此冲进去与卫却大吵大闹,她倒是要知道,卫却究竟是有什么原因要故意挑起争端,从而不与她同房。
突兀的,脑中想起袁常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卫仲道有先天之疾,不能人道,莫非真的是如此?
“好了,不说那贱人的事了,你今日可曾寻到新的办法?”
等了片刻,屋内卫却的话语又淡淡的响起。但是,蔡琰的耳朵却是敏感,她觉得卫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的紧张和期待,还有些许的惶恐。
“二爷,奴家却是寻到一个偏方,唤为‘刺激法’。”
“哦,怎样一个‘刺激法’?且来试试!”
“二爷,您准备好了么,奴家要开始了…”
停顿了片刻,蔡琰清楚的听到屋内传来衣裳滑过身体落在地上的声音,这种场面不用想,也知道书房之内发生了什么。
蔡琰神情不变,原本她对卫却是有一丝丝好感,再加上为了援救父亲,与卫却过日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就在刚才,卫却一口一个“贱人”将他在蔡琰心中的形象完全破碎,即使两人日后要生活在一起,蔡琰也不会有丝毫的感情。或许,现在的蔡琰只是把两人的关系当做一种任务而已。
“二爷,奴家好热,奴家需要二爷您厚实的臂膀…”
“二爷,快来嘛,人家受不了了,二爷您快填满奴家寂寞空虚的心房…”
“二爷,奴家要不行了,啊…”
书房内响起那女子淫*靡不堪的**声,只是,让蔡琰不解的是,似乎只有这女子一个人有所动作,而卫却并没有行动。
虽然没有看到书房内的情况,但是蔡琰在出嫁之前,早有家中女仆给她看过房中画册。当然,女仆给她画册,自是蔡邕授意,蔡琰的娘亲早丧,否则自然是由她娘亲来负责。如今,只好由她父亲间接传授,虽然难免有些尴尬。不过,总比日后到了夫家弄错一些事尴尬更好。
就蔡琰观画册所知,这种事似乎要两个人一起进行,那女子一个人,又怎么做到的呢?当然,并未经历过这种事的蔡琰不知道,这种行为学名叫做“自*慰”,俗称“打飞机”。
“噼里啪啦!”
在外面听叫床声听了片刻,蔡琰觉得自己身体都有些燥热了。本想就此离去,不然等下让人发现就不妙了。谁知,就在蔡琰刚升起离去的念头,书房之内却是响起东西打翻的声音,随后更是传来卫却疯狂的叫声。
“啊!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贱人,你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
“啪!”
清脆的响声让蔡琰一怔,她如果没料错的话,这是卫却给了那女子巴掌的声音。而蔡琰想想更是心寒,先前卫却还与那女子有说有笑,此刻却是说打就打,若是与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她都不知道人生将会是何等的灰暗。
“呜呜,二爷,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奴家听那郎中说,很多富家少爷都是用了他的办法重振雄风,二爷一定也行的。”
“贱人,你说那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到么!给本公子继续,若是还不行,你便不用跟在本公子身边了。”
“是,是,奴家决不让二爷失望!二爷快乐,奴家…”
接下去卫却和那女子说些什么,蔡琰已经没有兴趣去听了。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袁常说的没错,卫却果然是天阉,也无怪乎卫却会与自己争吵而离开,原来是怕他不举的事情暴露。
不过,从卫却喊出的第一个“贱人”开始,蔡琰便已经决心与他划开界限,卫却是否天阉,与她也没有关系了。
如今,能够救她父亲的,便只有袁常一人,或许他才是值得自己依靠的人。即使一人躺在榻上,蔡琰却不觉得寂寞冰冷,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身影始终陪伴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