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项有名的悖论,伐刀者世界的神灵也存在着某种悖论。
祂们在工具、在武器出现之前,就以某种器物的本样,诞生在世界当中。
分明制造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才演化出来的技术。
跳拖时间的积累、排除了对于结构平衡的攻克,祂们仿佛就是将未来,当做了最初。
从最开始!就抵达了一个终点。
或许并非演化到最后的可能性,却也已经能够当做...一个段落的小结。
当听到莱妮丝阐述出,茨比亚当时的话语。
“向你问好...愚者。”
所谓的愚者,从字义来看...可以当做愚昧、固执的人。
假如茨比亚仅是想要将这个名词,做出这样直白的解释,就不会在前面谈到tARot了。
响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与彼端的那个世界里,也有tARot的文化。
奇怪的是,两个世界与广义的平行世界,还要更加不同。
完全不同的起源,以及世界观的差异,本该不会出现那样类似的文化。
于不同之中,存在相似,比起平行更像是...歪斜。
不同位面,由上而下做出对比,贯穿了相似的节点。
甚至这样的相似,出现在连起源,都无法做出解释的tARot。
就连现在...莱妮丝都认为...愚者指的是,当初直面着茨比亚的韦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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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张不同的塔罗牌,都存在正反两面的解释。
愚者可以当做夸奖,也可以当做隐喻的讽刺。
就韦伯的型格来说,他总会先入为主地将其以,反面的释义来解读。
“自负、性格古怪、生存在虚幻中......”
每说出一个,韦伯的脸色都在从苍白,变成更加具体地难色。
毕竟这样地形容,越说越感觉...好像跟他自己...太像了。
“愚者的牌面,映射着一名穿着华丽,并看起来乐观的人。”
茨比亚轻轻说着的音调,好像传到了悠远...并无法触及的地方。
“仿佛就向一个小丑...对吧?”
小丑是一个蕴含着,贬义比褒奖还又多的用词。
“虽然从牌上看不出,他嘴角确实具备的弧度,但无疑绝对不会是...哭泣。”
莱妮丝突然插进话题当中。
“但tARot的起源早已失落,所以也有可能出现错误的解读。”
言下之意,就是排上那乐观的人,其实所有正面的象征,都不过是伪装出来的。
“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我就在等你说出...这一句话。”
除了对韦伯相当了解之外,从那语气也可以猜到,连莱妮丝的讯息都被茨比亚所掌握。
这让莱妮丝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发出,微微地颤抖。
“挂着天真又似是毫不在意...眼前事物的乐观笑容,总是会让人感到反感。”
望着那恍若轻松、更像是表达不屑态度的傲慢,使人怀疑...这家伙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就连现在的许多学说,都以愚者脸上的乐观,做为真实,来对这牌做出解释。”
茨比亚明明没有张开双眼,却让他们感受到身上,被注视的重量。
“无论是侥幸的成功、抑或是搞砸一切,愚者都很快将笑脸戴上。”
接下来的话,从均匀的语速,变成刻意地缓慢。
“你在求救吗?”
明明任何时候都没有将心情坦漏,而是假装一切都好。
“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所以所谓最深沉的善意,才会以他们所希望的方式,加诸在沉默之中。
“不容拒绝的原因,是因为所抱持的美好出发点。”
他们所烦恼,亦即所爱之人,不会有那些烦恼。
爱阿...爱阿...从来都是自我中心的,但这种情感虽然自私,却能感染旁人。
“你在求救吗?”
茨比亚再次问出的问题,好像在问着面前的韦伯,却又好像不是。
“你一直在求救...可是...那份发自灵魂的呼喊,没人发出共鸣,勇气总是在无声中消泯。”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强悍,并且...越来越讨人厌。
“你在求救吗!”
茨比亚发出了嘶吼,可是现场没有人做出回答。
“不去坦诚其实是脆弱,呵...这份伪装,还真是...让人嗤笑。”
可是一但卸下那戴在脸上的面具,只会出现...交瘁的泪目。
“比起哭...我更喜欢笑吗?”
◆◇◆◇◆
响的心声,与莱妮丝的诉说同步。
“因为比起哭...我更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