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就已经在世界创下种种记录的天才,曾经的阿特拉斯院的院长...
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预测到了世界崩灭的未来,放弃了人类的身份。
别于时钟塔,阿特拉斯院同样身为占据神秘世界一角的庞大机构。
臻至炼金术的所有术师都向往的秘境,围绕以世界为单元的恶意,却又贯彻严厉的排外性。
为了守护未来聚集了庞大的资源与人才,却在钻研之后,从希望孕育了绝望。
滋生出了得以毁灭世界七次的武器,直到现在不稳定的研究仍然继续运行着。
冷冷冰冰的身体,对比人类来说流淌的冷血,似乎也让价值观发生了改变。
皎洁的月夜,无论仰望几次,带给自己的都还是那种感觉。
一种...好像有了变化,却又什么都未曾改变的感觉。
仿佛随着脉搏频率的降低,悠远过去的感动也逐渐从脸上所冻结。
每当这个时候,想要缅怀过去、想要从诸多时光追求救赎的理想中喘口气的时候...
茨比亚都会拿出一个看似干净,其实已经与他共同经历几百年时间的书本。
记载在当中的真挚纪录占比虽然不少,但其实也没超过整本笔记中的一半。
关于一个约定、关于一个能够毁灭世界的兵器。
由阿特拉斯院为甲方所签署的研究许可,让茨比亚·艾尔特纳姆·奥贝隆加入了这场赌局。
“喂!你的脸上怎么总是这种表情?”
翻过每一张书页,都在确认着自己所求的...是为了救济。
然而想要深深回味的却并不只是这个追求,而是吐槽自己表情的...那个人。
那个...只是由契约为契迹,才会产生关联、才会导致相遇的...相反个性的人。
“我并不是不会笑,而是在这种场面根本不需要投注感情。”
仔细确认着留下来的仪式范式,以求确保就算经过几十年都不会让进行的仪式,因为时间失真。
作为被监视、作为整个仪式的代表方,在必须严肃的场面,却从斗篷中伸出线细的手臂。
粗糙的手指,扯上了茨比亚的嘴角,指背的茧突起的触觉,在拉扯中被他忽略。
茨比亚的脸上被强硬地拉扯出笑脸,然而生理上已经让他不会因此轻易动怒,只是...感到困惑。
“嗯...笑起来果然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并不好看呢。”
生在小镇,自出生就得背负着家族的夙愿,却在茨比亚眼前,开朗地洋溢灿烂的微笑。
那个瞬间...明明很短,却在他眼里放慢了无数倍,眼角的皱折,甚至有几片云在天上飘过,几百年后的今天,仍然被他所铭记。
翻着书页,在某几页停留了许久,划过又补足,比起至关重要的仪式规则,更加着重在...
几项包含在研究的运行,却又与仪式关联不深的外在要因。
那是...他们共同所决定好的...一点微不足道的抵抗。
与仪式的需求,共同被这个村镇坚持了悠久的时光。
进入这个村镇、这个展开仪式、这个以能够毁灭世界的器物为核心运行的场所,所要避讳的四条禁忌。
进村前必须向黑面玛利亚祈祷。
不许单独进入墓地。
不许接近沼泽。
不许在深夜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