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研究的名义,让洛克·贝尔费邦得到了一段不会让人打扰的时间。
常有的事情正因为稀松,才会让人不会刻意地探讨、并追踪。
在那间自己专属的房间,目视那些陈旧地柜子,那些陪伴自己人生的咒物...
早在这些时间,分批秘密地送往准备好的场所。
老迈的脸庞在他抚摸着手中的照片,随着微笑让皱纹都挤在了一块。
看着与玛修的合照,久久舍不得将视线,从那个称乎自己爷爷的女孩身上移开。
看着看着明明应该发燥,却始终盈盈湿润。
从那浑浊的双眼默默地滴下一滴,点落在那个充满回忆的相框。
“如果你知道爷爷做的事,善良的玛修一定会怪罪我吧?”
或许会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帮着自己善后。
想到这个自己看着慢慢长大的女孩...骂着自己的模样,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
有些为老不尊,其实这只是想要疼爱他们的...长辈们的通病。
就在这个节点,洛克·贝尔费邦心中涌起了一个疑问。
“对了...玛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称乎自己为爷爷?”
记忆被时光所冲刷,变得模糊的印象让他绞尽脑汁得回想。
想了许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正当洛克·贝尔费邦准备放弃得时候,灵光一闪。
那时的自己正面对着一个难题,却怎么都无法攻克,陷入了自我疑问的低潮。
站在走廊望着镜外交加的风雪,暗沉沉的天空令这样的景色有些幽冷。
一个清脆年幼的声音,叫醒了正在发呆的洛克·贝尔费邦。
“难道您也想要出去看看吗?”
保持着有些阴沉的表情转过了头,看到穿着苍白洁净服女孩没有畏惧地走进自己。
陷入沉默中没有马上回答,想着什么地他听到了玛修又一次出声。
“虽然很美,但如果有一天能够亲自看到天空、看到世界的话,一定很棒。”
“难道你不怕我吗?”
他是让无辜生命从诞生下来,就不会好过的最初的...凶手之一。
“或许...会吧?但...我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过来。”
“我并不值得你来...同情。”
把双手搭在玛修那瘦小的肩膀,注视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杂质的神光。
“你应该愤怒,甚至是赠恨我的所为,你的诞生...是我的罪孽。”
刚刚他所沉思、所烦恼地正是试管婴儿,无法阻止的细胞崩坏。
为了能够拥有优秀的降灵体质与魔术回路,她...他们这些试管婴儿已经沦落成为...可有可无的实验体。
“生而为人...至少诞生下来,我...是幸运的。”
死在胎中...甚至连周岁都无法迈过的人,无疑活到现在...或许已经是个不坏的命运。
这番话让洛克·贝尔费僵在原地,缓缓收回双手,忍着不让自责占满自己的心扉。
“爷爷您怎么了?”
这个称乎重重地敲在他的心淌,一时之间有些踌躇却还是发出追问。
“你叫我什么?”
玛修胆颤地认为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重复了一次。
“爷...爷?”
从那之后,这个称乎成为了自己的专属,也成为了一种...责任。
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回原处,重重再次看了一眼后,发动了准备已久的术式。
简直就像没有任何防具的站在枪林弹雨,洛克·贝尔费邦现在的状态就是这么地...危险。
意识从身体的保护壳中脱离,脆弱的灵魂降临在他人所创造的载体上。
活动近乎与常人没有两样的躯体,跨过禁忌界限的手艺,完成了这...活生生的人偶。
为了符合灵魂的相性,没有自作聪明地让人偶的样貌更加年轻。
洛克·贝尔费邦借着许多未曾露面的权贵的帮助,终于抵达灵墓阿尔比昂的深处。
捧着空空如也的古老圣杯,见着那些或许能够代表他一生见闻的咒物,一个个失去灵性碎成尘埃。
神灵超越了空间,借着这充斥神圣却有诡秘的超凡宝物,完成了降临的仪式。
于光柱散去之后,世界的抑制力将命运荡起的涟漪,付诸在实行仪式的他身上。
在那个人偶彻底崩裂之前,望着拟人化的神明的投影,张开撕裂的嘴巴,对祂诉说着......
原来玛修·基利艾拉特这个名字,对于阿尔忒弥斯并不陌生的原因,是因为...
一个有些疯狂的老人,作为一个女孩的爷爷,对神明诉说过某些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