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相信与没有发觉,是两种天壤之别的概念。
同时...即使是这样,也并非是在说明玛修的忽视成为了虚伪。
坦白说,直到刚刚睡醒之前,她甚至认为姬会已成功的姿态,迎接狼狈的她。
所以...那句温柔、恬静的声音,才更让玛修难以自拔。
“开...什么玩笑,姬...你只是太累了,对吧?”
玛修知道...姬不会再用令人心安的语气,与自己说话。
软弱源于那曾被赞美的天真,单纯过度就是无法成就结果的妄想。
玛修从一开始就被看穿,姬...知道说着漂亮的她,在最后其实...奢望着别人接替自己完成救赎。
感受咽唾过程伴随的烧灼感,努力扬起所谓的笑容,试图自己的天真不会因为后悔淡去。
“不愿改变...不愿改变!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要认清现实!”
考虑着自己,却又因为能力不足而撒手,玛修认为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
尖酸刻薄的后果明明已经降临到身上,对卑劣自己恍然大悟之时,却又紧紧攥着手中的刀。
沐浴从无尽尸海的战役中,染尽恶臭并充满杀念的飘落红花。
仰望光景的女孩,拖着那受尽折磨的身体,以凡人之身承认着自己的懦弱卑鄙。
举起所有燃烧的意蕴都荡然无存的令刀,花朵已经停止诞生、力量已经枯竭至此。
“现实很冷酷,落难之后现况始终难以破冰,即使是这样,果然...想要做的事,还是放不下。”
或许往前时遭遇了岔路会犹豫,甚至走错,无线廻圈甚至倒退。
憋着那与现实不相容的东西,说着天真的话语,然后愚笨地不愿放弃。
人生总是在与他人对抗、在大环境下挣扎、在世界中地夹缝拼命攀岩,然后在最后却又回到了最初,即是...一场对自己的战役。
对峙那个犹如绝望的身影,玛修再次认清宛若天穹的差距,可仍然继续往前。
匪夷所思的献身,无视那现实不断告诉自己的...不可能。
身披诅咒怨念无穷于世的单薄,看不清面貌的响举起渐渐能够代表着恶的宝具。
世界的重压叠加在漆黑剑刃,此世所有的恶与响过去的高光共鸣。
还没完全解放的宝具,其身上的余压已经使女孩不堪其重。
“痛苦地想要逃走那又如何...,即使粉身碎骨仍...”
玛修说着倒影,曾经说过的那句逸词。
“要浮游于充满哀叹的孤独无垠。”
这份心念为蒙尘的令刀染上了新的色彩,那是超脱现实的梦幻颜色。
克莱茵蓝的彼岸之花,记述于传说可实际上并不存在...的幻想,在刀刃上绽放并飘零。
花开花败,不现实的完美抵抗着近乎无限的恶意,
天真既脆弱、梦想似乎比天还高,但希望就算微弱,却拥有无限的可能。
目眩神迷的漆黑璀璨,被那恍如奇迹的花开逆流,这一刻平凡的她毫不畏缩。
她坚持到了...最后,击碎那柄只有黑暗的剑刃,看着化作碎片的宝具,喃喃说着。
“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