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与恶的分隔,只因为那一瞬间的杂念而生。
祂意识到恶的出现,却想着扶持善的那方,殊不知恶也同样是祂的孩子。
出于忌妒、出于自己的别扭,违抗母神先一步见证世间的光明。
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却引来了祂与手足的侧目。
违抗母神的偏爱,运用自己的力量,可那份权柄只有邪恶黑暗的表现。
遭到世间憎恨、遭到亲人的冷落,唯有依靠这污秽的力量。
没有任何声音关怀过,自出生以来就只能与恶互相取暖的经历。
无数人、无数生命都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看到这一幕之后,恶放弃了自己的挣扎。
躲进了黑暗之中,遥望那些远离自己的美好、倾听祂们战胜的欢呼。
守卫自己有错吗?
出生的阵营,是无法免疫的天然大势,二元性的开端,交接之时永远不可能相容。
渴望光芒有错吗?
错在自己的力量,只会导致毁灭、错在花朵只要恶的触碰就会凋零。
归类在恶、对立于善,至始至终两方都没错,却又不全是正确。
血一般的惨痛,在善恶之间的碰撞间发生,然而一方妥协之后,却又必须将遭到彻底地清算。
没必要...没必要...,在乎过去,却又仰仗光明,迫害那些处在阴影的恶。
然而摆在阵营之前,恶也只不过是与善同样的存在。
黑暗诅咒之深处,深刻记忆所构筑的空间,其实是恶偷窥光明的心像(向)。
然而现在却又自己将它摧毁,否定着...属于他的纯真。
他与她、刀与剑每一次闪烁火花的沉重交错,震荡令刀的传动,渐渐麻痹着玛修握刀的知觉。
紧逼颈脖的刀刃,响总是在恰到好处的时机遭到回击,沿着锋锐将挥刀的轨迹架开。
刀闪的寒光仅差分毫,响只要出一点差错,就会酿成致命的危机。
仿佛就像精密的器械,将基础的剑法升华成毫无水分的惊艳的痕迹。
响击剑的从容与脸上的狰狞,成了泾渭分明的对比。
犹如疯狂野兽的豪横,压制着玛修想要打破胶着的进攻。
踩踏在被寒冻瞬间夺走水分的燃烧花火,刀芒与剑气的碰撞,不断撕碎着飘逸的花瓣。
连一瞬松口的机会都没有空余,紧绷的刀光剑影不断加快着频率。
漏网之鱼的锐气,在他们两人身上不断增加留血的创伤,考验耐力与心力,直到有任何一方承受不住。
持续忍受痛苦,煎熬的过程却没由发出任何呻吟。
而事实上这是玛修第一次在缺氧的状态下,仍然逼迫身体行动。
苦闷的气感笼罩在心头,与此同时刚才的疼痛却在渐渐消退,这已经是身体出状况的反应。
身体的极限已经快要濒临,清楚明白或许该...稍微退后,换取重振起鼓的机会。
但...越发狂热的脑袋却放下这丝想法,玛修感受逝去的疼痛、听闻燃烧的啪滋声。
肾上腺素的激发,眼前的体感越来越缓慢,让她能够更快反应,原本措手不及的攻势。
或许现在玛修进入了特别的状态,可即使她超常发挥着自己的技艺,却还是无法将响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