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那是...一个空间无限拉伸的房间。
一个卷缩身体的少年,蹲在那里、蹲在不会受到任何侵扰的角落,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要放弃?要逃避?
长长的黑发的韦伯,看着那道...不怎么帅气的身影。
大概...只是因为...不断向前奔跑的过程,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
光顾梦魇,在这保持意识的浅梦,韦伯回想起了并不愉快的过往。
韦伯烦恼得揉着紧皱的眉间,冷漠得低语。
“就不能,让我梦见一些愉快的东西吗?”
然后...场景以一种梦幻的方式做出转场,夸张的特效令韦伯稍微愣住。
彩虹般的泡沫于眼前化作成群蝴蝶,将浑身充斥疲惫气场的韦伯团团包围。
视野随着蝴蝶的消失慢慢恢复,重现于眼中的场面,是他成为讲师的转折。
没有才能,甚至连他人的认同,都未曾有过的他,站在肯尼斯面前...非常地...幼稚。
以失控并愧疚的狼狈模样,诉说近半小时的忏悔,而肯尼斯老师只是静静倾听。
“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偿还自己犯下的过错。”
“包刮你的性命吗?”
终于开口的肯尼斯,说出的话,让韦伯感觉...仿佛之前的沉默,都是挥下屠刀前的怜悯。
画面在这里停下,然后...韦伯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
停下脚步,却曾经拒绝放弃生命。
痛苦不已的少年,站了起来,看着他脸上的狰狞,韦伯轻叹。
“没有才能,却朝着高不可攀的尽头...不断向前。”
辛苦与痛苦并存,脚掌下面每次抬脚,都留下猩红的脚印。
走了不知道多久,回过头少年已经看不到原本的起点在哪。
不可思议的进度,仍然没有让他满足,而是继续使用鳞伤的双脚再次往前。
所以...他才总是皱着双眼,因为...现在的生活不尽人意,却又不想停下。
该说是娇情,还是倔犟,最贴近事实的评价,应该是...少年啊...韦伯只是理所当然的活着。
以伟大之王的臣民...活下去、以被她所爱的人...活下去。
脚步声远到从耳边消逝,闭上眼睛后...韦伯醒了过来。
韦伯吃力睁开双眼,感觉到格蕾背上奔跑的颠波终于停顿。
犹如搔痒耳膜的风声,虹吸气流的深渊是迈入阿尔比昂深处的捷径。
韦伯从女孩的背上离开,但现在他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从这里开始,就必须靠自己的力量了。”
哈特雷斯有意无意的说着...
“埃尔梅罗二世,难道你不准备向我们说什么吗?”
迎着看着自己的所有人摇头,韦伯直到现在没有解释的意思。
“还不到时候...”
干燥的喉咙,使橙子的声音稍微有那么一些沙哑。
“最后你们会谅解的。”
哈特雷斯惊愕的转头,不可置信地低语。
“连你也!”
身体也发生了状况...
哈特雷斯沉默了几秒,放弃般地话落。
“我相信你们...”
始终被信任所伤,在这一刻又一次选择尝试去...相信这充满理想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