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刮起灰烬的徐风已经停下,焦灰的气味越发浓郁。
迷失方向的白云产生了阴影。存在色差的云朵之下,动荡内心的彼岸红花充满彷徨。
转眼间,夹带灰冷的现实,又以不同的方式给人生添上一笔伤痕。
相视的尽头,才刚开始建立友情的对方,没有余力说出任何诀别。
看着...Archer仿佛找寻身影的眼眸,却在最后都没有成功,这让玛修又一次泪崩。
然而...那个犯案的凶手,却在装作自己...就是她的朋友。
其实玛修并不清楚心中压抑的燥热代表什么,但...她不允许祂冒用Archer的身份。
“你才不是阿尔忒弥斯!”
祂就象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指已经不留痕迹的空旷,阴阳怪气地反问。
“不...不不...不——”
那些一点一滴积累地回忆,已经连同灵基回归到祂身上,或许注视的眼眸深处仍残存着...
一丝丝对这份感情的眷恋,但更多的是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
“那东西不过是,从我身上分裂出去的劣质品。”
挂着不断逸散魔力的裂痕,阿尔忒弥斯扬起单边眉头,伸出食指敲着自己的脑袋。
咚咚咚...
“但是失去的那部份,在刚刚回到我身上了,我可是完全记得噢...你们那...”
说到一半,阿尔忒弥斯再次忍不住笑意。
“哈哈哈!”
祂随手拭擦泛泪的眼角,然后脱口。
“可笑的友情游戏。”
这副景象、这难以接受的论调,让玛修不愿相信地再次举起令刀。
“闭嘴——,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番毫无根据的话吗?”
“很可惜,祂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酝酿决意的绯色花瓣,却在听到西耶尔的话之后,彻底消散。
“怎么会...你在骗我...对吧?”
沮丧的鼻音,让西耶尔撇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刻,其实玛修已经联想到了...Archer刚刚的自白,那段诉说自己就是神明的谈话。
蔓延的恶意、曲折的结论,这使得玛修害怕到忍不住全身发抖。
害怕朋友...成为敌人的现实,但她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阿尔忒弥斯此刻,竟然摆出担忧的神情。
“你没事吧...”
这句话让玛修眼底的希望复燃,让她以为Archer还有一部份没有被祂所吞噬。
糟糕的颜艺伴随潮红,十指平铺在双颊,阿尔忒弥斯兴奋得高喊。
“明明已经一清二楚,却还是想要逃避,真难为啊...”
阿尔忒弥斯抓住这点,逼迫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女孩。
“可是...你刚刚却以旁观者的身份,否认过这懦弱的行为,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姬这时没有选择出口,而是静默着守望第一次遭遇这些的女孩。
毕竟祂说的是事实,有理有据...正因为这语论站得住脚,才让玛修无法反驳。
孤立无援地哑口无声,使玛修连握刀的勇气都在丧失。
“闭嘴!”
奥尔加玛丽并不苟同。
“噢——”
阿尔忒弥斯虽然兴致缺缺,却还是没有阻止奥尔加玛丽接下来的阐述。
“就算真的如你说的那样,玛修所做的事,事实上非常任性。”
但这份任性,却存在着能够融化冰墙的温暖。
如果所有事情,都得照搬强硬的对错关系,奥尔加玛丽是这么想地...
“但不可否认,这看似自我中心的莽撞,却是...撬开了注视她身影的人,必封的心。”
没有人情的处理,是永远无法拯救他人无法触碰的心伤。
祂没有意识到自己冷寂的心情,因为这句话而加剧,脸上失去笑容,也没打算否定。
“算了...就当是你所说的那样吧。”
魔力快要耗尽的当下,祂空虚的眼眸扫过...那名彼此缘结的男孩。
无法一句带过的复杂,让祂暗蒙的眼睹更加深邃,随后...清脆悦耳的碎裂声响起。
变成碎片的投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那么...来向我证明吧,如果能办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