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们所言,我一直...想要赎罪。
驱动自己的仇恨,明明已经在罗亚丧亡的瞬间结束了才对。
明明改变人生的身体,没有了不死的特性,却还是没有离开...离开埋葬机关。
仅露出左眼的视线,关注着西耶尔已经变回人类的讯息,纳鲁巴列克沉默了许久。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容易被人误解的行为。
“听说你想要脱离埋葬机关?”
刻薄地讽刺,被西耶尔回击。
“你猜啊?局长。”
纳鲁巴列克细长的单眼饶有兴致地端详,然后拿出一个卷轴,抛给了西耶尔。
强大地反映神经,让西耶尔随手接下纳鲁巴列突兀地抛执。
将卷轴拉开,上念详细注明了任务的内容。
“局长该说...不愧是你嘛。”
纳鲁巴列克指派给西耶尔一个几乎必死的任务,但西耶尔却没有将其拒绝。
讨伐五十年仅会出现一次的腑海林·阿纳修,发起行动的公告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出现。
许多年后,这陈旧的任务还存在的理由,其残酷的难度已经不用刻意说明了。
◆◇◆◇◆
相对自己来说,过高的烹饪台,它的前方存在着,放置有些时年的脚踏台。
习惯地穿起围裙,踏了上去,视野一下就变得宽广起来。
吃力捧起发酵膨胀的白色面团,却搞得脸上都是面粉的搞笑模样,引来带有磁性的笑声。
气恼地瞪着,假装看向别处地爸爸。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从工具台里的取出的手帕,细心将阻碍可爱面容的白痕擦拭。
“艾莉茜娅...”
那是西耶尔她原本的名字。
西耶尔无忧无虑的天蓝眼瞳,望着露出宠爱微笑的...妈妈。
“你喜欢糕点吗?”
兴高采烈的挥舞粉粉的手掌,想要说出...最喜欢了,但动作却像是关节生锈的机械。
手僵硬得定格在半空,意识仿佛坠落漆黑深海之中。
高举手臂的动作,在脑海深处...记忆尤深,但正在行使这具肉体的意识并非自己。
明明能够思考、能够感觉,但良知都被那扭曲的贪婪给压制。
无尽荒凉的心态,在夜晚的寒冷阴暗之处,丧尽所有作为人该有的自制。
伸出红舌,渐渐走近...
正在胆颤的猎物,看着坐倒在地,不断用着双腿向后蹬脚的滑稽模样没有一丝怜悯。
舔着干裂的嘴唇。
“不要过来!你...这个怪物!”
不是的...爸爸...妈妈我...不是怪物。
燃作干柴的鲜血,在尖锐的牙尖刺入的瞬间,在肌肤与双唇贴近的缝隙间,流至衣裳。
品茗着甘甜的力量在这个过程...渐渐补足。
就是因为这种美好,才会让他...宁愿算计、宁愿背叛也要得到!
从不死的雪白公主那里,篡夺而来地能力,让他成为能够不断转生的吸血怪物。
随着迸发的满足感,喉咙不断鼓动吞咽,然后...进食的方式越发猖狂、越发激烈。
抵制渐渐失去生命的食物,她抛下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食余。
爸爸妈妈的身体干枯成灰。
看着随风飘扬尘霾,他狂笑下露出了狰狞的血色牙齿。
快意病态地撕扯喉间的皮肤,刺入表皮下的指尖,拖弋出长长的伤口。
自残的疼痛,使他发狂,随着疯狂喘气让空气中弥漫着恶人的腥臭。
这是罪,即使那些都不是由自己的主观造成。
做出那些事的,是他...是她,同时也并非她。
◆◇◆◇◆
轻松交际的谈笑欢乐,在一个人走在道路的纳鲁巴列克耳边回响。
然后...一个跟朋友举着风筝奔跑的小女孩,因为没有注意前方,撞在纳鲁巴列克的膝盖。
对于她来说这种事故,想要避免应该轻而易举,但现在却因为心事,而忽视了周遭。
跌坐在地的疼痛,让女孩哇哇哭着,纳鲁巴列克拉起了她。
露出双眼的纳鲁巴列克,非常温柔地轻声细语。
“痛痛飞走了。”
这老掉牙的安慰,就连小女孩都不忍直视,但她却停下了哭泣。
从纳鲁巴列克地身边跑开,看着跑向前的小小身影,她举起了手中的书本。
背对那个因为注意到自己,而疯狂加速的西耶尔。
放开深锁已久的限制,那是强大死徒胃袋制成地武器。
然后话语落下。
“看来...你又一次来晚了啊,西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