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哈特雷斯与橙子走后,沉默的客厅有股压抑的怪异感。
渗入其中氛围的异质,让格蕾想要开口询问却是无法去做。
突然感觉到手被拉动,看到莱妮丝摇头的动作,格蕾沉默得跟随好友离开的脚步将...
空间留给这对,命运相迥却又过分相似的师生。
“你是怎么想得?”
韦伯心中已有了决断,但还是将球做给了自己的老师。
肯尼斯在沉默半响,回以了一个不是回答的回答。
“现在我已经不是魔术师了。”
这句话,其中深意或许唯有同样经历那晚的人才会明白。
在哈特雷斯的叙述下,那超越时空的牵绊与故事断在了让人难以接受的段落。
曾经书写过完整故事的主角们,对现在发生的篇章产生了相同的执着。
所以韦伯因为老师的不坦率,不禁笑出了声。
“呵——”
如果是平时或许已经出手的肯尼斯,只是瞥了韦伯一眼。
韦伯刻意整挺了坐姿,然后清了清喉咙。
“也是呢,如果不做的话可是会被我的王嗤笑啊。”
这么说着的他,似乎也回忆起了不知是苦、是甜的那次...恋夣。
◆◇◆◇◆
只要牵扯上恶的色调,就会被容纳在那份权柄之中。
世界关于「恶」的记录,具象化成海洋的形象充斥在响的灵魂之中。
现在心底充斥的那片漆黑内海,正在释放那些凝练的恶念。
幽黑的水珠开始发散,然后回归成被记录时的画面与话语。
一遍...又一遍!
不绝于耳得低语正在,不断地勾连响心中受理性压制的阴暗。
沉闷嘶哑得吼叫着:“闭嘴!”
但这短短两个字,响却无法清晰脱口。
发紫、发白的嘴唇在分割人格的疯狂下,不断地颤抖。
袭来的那些记忆浸染心灵的同时,也让大脑发出讯号的能力受到影响。
传感的意念已经不再准确。
响嘴角不断溢出无法吞口的口水,难以想象地狼狈体现在外表与行为。
犹如亲身经历的绝望,折磨着响的人性与善意。
不想再听到、不想再感受。
“我...不是...你们!”
弱小和无能产生的自卑,因自卑而遭受编排之后,越发透明的怨念。
脆弱的性格,在弱化响心中地坚持。
贫穷与病痛,渴望求生却毫无办法,渐渐衰落后,唯有在心中哀嚎。
弱势的哀求,损辱心中傲骨,却因感同身受而在心底悲叹。
但那些历史的碎片中,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记录。
从受害者转为,将恶行渲泄得施暴者。
明明世上有许多解压的途径,却以糟蹋生命为乐。
对角落的动物、对天真的人、对弱势的群体,跨出了白色的边界。
于灰色的区域中、于常人看不到的遮蔽下,无辜生命的害怕与伤口,让他们充满着快意。
抵抗与上瘾,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只有一丝想要逃避的脆弱获得了滋润。
一边是能够使人崩溃的痛苦,一边则是极乐得享乐。
施暴的恶人们,那些狠厉狂热的精神与刺激的快感,逐渐让响朝着沉沦逼近。
抚着脑袋得动作,在时间分秒递进之后,变成了...
毫不留手的痛砸。
“只要...昏过去就没事了。”
响不想成为追求享受的奴隶、不想沉溺在施恶的那份快乐。
明明身体上感觉到晕眩,却无法影响到那份恶念的填充。
意识到即使昏迷,也无济于事地时候,已经来不急保持清醒。
在响行动的严重程度已经构成自残的时候,丧失感性得Archer只是坐在响的身边,冷漠旁观。
没有过问,亦没有阻止。
稍早选择留在这里的主观,在现在已经无法成为她行动的基准了。
其实...Archer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响的身边。
响理智的防线在那昏眩的助力下,陷入了极端地迁怒。
那双眼皮下的瞳孔、到处乱飘的眼珠,追踪到了安静在旁的女孩。
活像一个披着人皮的饰演,假装是一般人的怪物的丑陋资态。
响缓缓将手搭在了,Archer毫无反抗的勃颈。
低沉发话,其中声线竟然同时存在着不同性别与他国的腔调。
“都是你...的错!”
满脑子只有将责任,全部推卸在女孩的身上。
靠着施力,将Archer推倒。
“害我这么痛苦。”
响说话的同时,腔中不受控制分泌的口水滴在了Archer冷淡的脸上。
手指发力越发强力,能看到Archer纤细的脖子边出现了显眼的血管。
明明逐渐窒息,仍然没有想要阻止响的作为。
只有本能抓撕的十根手指,力量却微弱到完全不足以搬开响的双手。
在女孩的意识逐渐飘远、在男孩快要变成最讨厌的那类人时...
响施暴的手臂,有着半透明的绳线渐渐显现。
属与他人灵魂象征的器物,再次以某种方式借力给男孩。
隐隐中有女性的欠息声传出。
绯红单调的麻绳,颤绕在男孩与女孩身上。
“结缘之始<红>。“
是呼召固有灵装的呼词,也是发动更深厚结缘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