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就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是令人称羡的资本也是天然的恶源。
予取予求、求之必应。
从最开始,那深邃翠绿的林间被动物环绕的孩子被人发现。
唯美的奇景下出于好奇心,有人上前攀谈。
“你是谁?”
猎人握着打猎的弓箭,被数双动物的眼眸直盯并手心冒汗。
梅涟懵懂下没有选择开口,猎人因为心底压力退却远离。
当梅涟再次看到那个猎人,已经受到致命的创伤倒在偏僻的角落。
诡异的巧合实实在在发生...
陌生的脸孔在脑海有着一丝丝印象,所以梅涟犹豫了。
看到奇怪的男孩猎人心中涌起了盼望,犹如回光返照的猎人吃力地开口。
“可以帮帮我将牠...”
猎人所指的是,那个已经命丧黄泉的巨大野猪。
看来这个人腹部的伤口,是被野猪的獠牙所贯穿。
“将牠在这里的事情告诉村里的大家。”
猎人自知命不久矣,但是...
他不甘心自己拼死所狩猎的猎物,被浪费在这。
消散神光的双眼有着临死的最后执意,梅涟为此感叹。
本能接受着外界的意念,梅涟心甘情愿的付出了实现它的代价。
这份代价关于什么,或许只有他本人知道。
于是奇迹发生了,逐渐失去意识的猎人再次苏醒之时,身上的伤已经消失。
这就是造成悲剧的开端。
事件的起始被传开,终究逃不过人们的追寻,被找到的他被拘束、被圈养。
肢解的身体困在畸形的社会体系之下,心中已经没有所求亦没有哀怨。
梅涟成为物品、成为没有人感同身受的悲剧。
无法移动的梅涟,望着从神坛外射进缝隙的光丝。
旭日耀阳东升的过程,让光年之外的它给予了大地...生命的初燃。
向往着温暖,去追逐、去享受这随之而来的便利。
没有多想、细思,并非他们直觉认为太阳本就没有思想这么简单。
而只是身为得利者安逸的自私心,躲避着让他们不去思考事实的真貌。
人们安之理得去怀抱,洋溢生气的美好画面下,不乏隐藏利用的心态。
来源并非源于自己的光芒,就在那里高空彼端的这件事情...
已经无所谓了。
身为太阳的它,独自位于黑幽幽的空间之中,不知多少年后传达的温煦。
梅涟吃力趋使自己的身体能够!更靠近那点点光亮与微弱的温度。
一点点、一点点,终于...
抵达之后,梅涟出神呢喃。
“如果太阳有着独立的意识,那就太过可悲了。”
就好像是常温的人体,沐浴在稍微吹着凉风的环境下,就会本能地颤抖身体。
不自觉在心中涌起,好冷的体感。
那么...
那漆黑的太空中有什么比太阳本身还要炙热、还要滚烫的事物吗?
答案是:没有。
如果真的太阳拥有意识,光是处在那太阳系的中央就是最残忍的煎熬。
无时无刻的冰冷,要为了所谓的天理...
一直、一直在那!
梅涟目光愣愣盯着酒杯当中的棱形冰之结晶,遥远过去的印象随之席卷。
遇冷而凝结的现象,正在夺取贴在杯面的手指体温。
举着冷冰的玻璃杯缓缓倾倒,白绸顺滑的牛奶一点点滑进了喉中。
微黯低调的典雅光亮下,坐在调酒台前的仅仅只剩这个少年一人。
喝尽杯底最后一滴被融化冰水淡化的奶水,轻轻将玻璃杯放在吧台之上。
闭眼回味嘴里的奶香,站起来并小心越过倒在地上睡着的众人...
慢慢走出这个充满睡梦的空间。
受尽折磨仍保持心中底线的他,为什么未出现在这里?
其中原因...
有着许多面向与考虑。
轻巧走向酒吧门口的距离并不长,却让梅涟的心思有些发散。
“你该不会想要一直赎罪到死为止吧?”
脑中闪过了这句出自过去回忆的话,她...
率真坚定地笑声为这句很傻的发言润色。
梅涟站定在寂静的门前,发出一声短颤的傻笑。
他这样自语:“你又会怎么选择啊?”
然后...
梅涟推开了大门。
这个举动牵扯了布置下的神秘纹路,从酒吧的方向朝整个船体辐射而去。
◆◇◆◇◆
许许多多的偶然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关联,成为了引导某种未来的引力。
被海礁牵连的船体,慢慢失去了航行的动力。
经过几十分钟之后,那驱使邮轮的动力心脏已经完全停摆。
或许失去了制动的能力也能被海流带动,但现在甚至动弹不得。
“我找到你了噢。”
越过海洋终究相逢的话语落下,就像似有个小丑正在摆弄名为命运的骰子。
辐射的魔力波幅朝船舱泛起,欢闹的声音仿佛被按下暂停。
彩色幻化成灰色,被降低色度的画面在结界完成下...重新上色。
响不解情意地插入陷入感动地两者,无奈道出。
“看来想要好好谈谈的事,要稍微延后一下了。”
Archer俯在胸口的手,感受渐渐缓下的心跳并微微点头。
为了看清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刚刚或许并不是最适合的时机。
只是...
现在的情况并非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