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里翁卷缩着小小的身体,全身曝露在海风之中。
刺骨的寒风悠缓得拂过全身,寒冷得连身上的毛发似乎都起不了作用。
忍受着这样的一分一秒,却还是耐心得待在没有任何阻挡的高处。
似乎时间一久,像是麻痹了,身体不再因为体感而颤抖。
似乎恍然间,煎熬的每分每秒都在转瞬间闪过。
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
把握分秒的错觉,同时也有转瞬般的恍惚奇妙。
犹如黑珍珠的双眼,捕捉着能够看到的所有地方。
或许是血液的循环加速了,身体有种发热的感觉。
抑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刺寒,但这样的习惯俄里翁宁愿不要。
暗自吐槽着:“这具孱弱的身体真是碍事。”
这不是俄里翁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抱怨的心想伴随眼皮加剧的沉重感,同时黑色双眸越发通红。
眼压的上升让眼距的调整更加酸涩,但俄里翁还是强撑着不让双眼阖下。
小熊的身体缺乏御寒的脂肪,或许是因为物种的习性令他觉得越来越吃力。
这样的变化起始于来到这里的几个小时之间。
能发现温度的下降越来越明显,但俄里翁心中却没有涌现放弃并离开的想法。
然后迎来了那道蓝色的背影,俄里翁的身体比起想法更快向她的所在飞奔。
◆◇◆◇◆
地板上有着还未干涸的潮湿区块,不同年龄层的水手一丝不苟得推动拖把。
水手们净白水手服的衣领已经变得泛黄,那是因为劳动不可避免的变化。
角落放着的水桶了污水,还有些许绿色的海草。
响搔着头,目光毫无躲闪地直直面对Archer的目光。
“你不觉得好奇吗?我的记忆与现在的身体违和的地方。”
也不是必须隐满的事情,只不过是没有机会也没有必要说出。
响正经的神色上,还残存着因未昏睡留下的苍白。
弱不经风的仪态让Archer的嘴角止不住地泛起微扬。
在碎小的抖动下,嘴边陷落的酒窝越发明显。
干净纯霞的皓齿从红润的双唇下露出,那份微小没有任何勉强在。
轻松地笑容让想不明所以,所以十分直男得问出。
“这件事有奇怪到让你笑得那么开心吗?”
用着右手将被风吹乱的头发扰到耳后,Archer莹润的眼眸反而闭上。
她避开了响坦率地目光,因为响的坦率让她觉得内疚。
响就着么看着她抱头蹲下,然后听她这么说着。
“因为我不想知道。”
知道越多,她害怕会亲手葬送掉这些能够开心微笑的时间。
响心想:“不想听就不想听,也不用这么抗拒吧?”
响将五指并拢,随后不轻不重的锤下。
咚——
不痛不痒的触感让Archer睁开了双眼,办着鬼脸俏皮地吐着半截舌尖。
响失笑,伸出双手拉起像是等待自己协助,停在半空的双掌。
“还真是多戏,真想知道恢复记忆后你能否成熟点。”
说到成熟,所谓成熟的定义是否意指对待事情理性的程度?
想到要去牺牲感兴趣达成某些目的,Archer否定这句话的张口被响所阻止。
响捂住女孩的嘴巴。
“想也知道即使恢复记忆,你还是会一样幼稚。”
女孩一副:你竟然说出这样惹人白眼的...
大实话!莫明觉得被想说中,反而更是无法接受。
看着他调笑的眼神,让Archer瞬间张牙舞爪。
“别用上魔力啊!!!”
响被动地接受女孩捶打,被保护在双臂的双眼直直看着那踉跄的小熊。
冷静的双眼与充满坚定的黑珍珠对视,于这时开始了双方第一次的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