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总并分析,透视的人体图中包含着各式各样的指标。
相对常人,优异的身体机能,让表面看来是个令人称羡的身体。
异常项目的红标少的几乎见不得,戴着眼镜有些老花的眼孔愣愣地盯着...
那个称乎自己为爷爷的女孩的体检报告。
越是优异,越是让洛克·贝尔费邦焦虑。
书桌上堆叠高耸的论文,完全高过了坐在书桌前的人影。
翻找着过去他人的研究案例,不论是本科还是其他领域。
不断专注下,充血的眼内血管让目珠回过神来已经酸涩不已。
老花眼镜旁垂钓的精致绳结,因为托拿而晃动。
闭上眼皮,揉捏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洛克·贝尔费邦原本抱持的准则开始犹疑。
摆在文件山角落的信物,有种让人忍不住伸手的魔力。
那是一个精致小巧的黑金色十字架。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的。”
对自己呢喃的提醒,反而让洛克·贝尔费邦越发在意那个东西。
明明必须攻克所谓的难题。
心中执意地带着:“找不到,只不过是能力不够。”这样牵强的想法。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在一日又一日地实验当中...
面对玛修的笑颜,心中却产生了一种恨意!
“爷爷刚刚有一个很神秘的白色生物出现!”
粉色的短发被自己的手掌包覆。
毫无防备的将要害曝露在自己眼里,仿佛见到了脆弱的人体破碎的幻影。
来自心脉的躁动,勾引着潜藏于和善表面下的血性。
“我为牠取了一个名字噢,我叫牠芙芙。”
犹如天使的可爱微笑,让那即将坠入深渊的老人及时回过了神。
背部的衣裳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洛克·贝尔费的脸令玛修为之担心。
“爷爷你没事吧?”
仰望自己的女孩,遭到自己的憎恨...
这种恨在洛克·贝尔费邦发觉的瞬间,有种自惭形秽的恐惧。
害怕也源于那自己毫无觉察下伸出阴手的对象。
“没事...”
洛克·贝尔费邦勉强一笑,颤抖着手抚着玛修的粉色发丝。
“你该进去了,你的身体还不能待在外面太久。”
目送走进无尘室的小小女孩,抓出隐隐散发魔力的黑色十字架。
就是这样东西,在刚刚默默影响自己的思维。
遭到暗算,洛克·贝尔费有些恼怒地想要彻底将信物丢弃。
紧握黑色十字架,动用魔术回路,炙烈的魔术正在展开。
准备将十字架完全粉碎地最后一步,却停下了。
即使这个东西能够影响思考,但也无法让心中完全没有地东西占据大脑。
只是将某个阴暗的想法放大,这也让洛克·贝尔费发觉了...
“原来我心底,恨了那个孩子吗?”
手中还残留着女孩手牵的温度,看着被岁月侵蚀变得枯老的手掌。
对原本不用负责的材料动了感情,只是身为研究者自己的过错。
迁就的心态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任性地将压力归咎于玛修。
正因为心疼、宠爱,才让这份感情、这份关系,有了被利用的前提。
即使自己现在不应对,未来他们的魔手仍然会牵扯到玛修身上。
“想要利用别人嘛!别小看老人家了。”
对方就算...
算无遗策,自己也没有完全输掉。
早该想开,如果要达成夙愿,异想天开才是唯一的活路。
触发刻印于十字架中的魔术,随着魔术的发动不断发烫的信物本体开始烫伤了皮肉。
洛克·贝尔费邦如疯魔般张扬,却理智地收殓笑意。
“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也不是省油地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