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有惊无险,另一个人却是走投无路。
宋朝变富裕了,准确地说,有钱的人多了,但贫困百姓还是那么回事,开国时什么样子,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子。
但产生了一些很给力的消费阶层。
因此民间玩虫、玩花、玩鸟、玩马……甚至开始玩起古董字画。
一只纯白色长相俊气的海东青,能值上千贯钱。
但辽东深处,何止是海东青,还有人参、鹿茸以及各种珍贵的皮毛。
去辽东的就是吴楠,正是他之前的表现,让王巨十分看重,此行十分冒险,于是王巨将重任交给了吴楠。
然后吴楠认识了一个叫耶律吉的渤海人,他祖先不姓耶律,之所以姓耶律,乃是赐姓,就象李绩原来姓徐一样。
他祖先随辽国东征高丽,立下战功,被辽国赐姓,又赐为详稳,详稳就是宋朝的将军之意,但团练使也是将军,指使也是将军,究竟是那个将军,十分含糊,详稳同样也很含糊。
不过这个详稳大约很有实权,即便他祖先死了很久,但耶律吉兄弟数人,仍在辽国担任着一些官职,其家也是苏州当地的望门。
两人打了两年交道,关系不错,也不是关系不错,主要这两年的贸易,给耶律吉家带来大量的财富。
相比于中原的汉人,东北人,不是后世的东北人,现在的东北人汉人数量还是很少的,但一个样,性格豪爽而粗野。
加上耶律吉家位于苏州,也就是后世大连一带,原先海路不是很通畅。有海路,就是那么大的渤海湾了,但辽国没有好的海船。宋朝有好的海船,但谁敢去辽国哉?
所以耶律吉家与中原人打交通打得很少。吴楠做得不错,又赚了钱,耶律吉也就将吴楠当成了好朋友。
吴楠听闻耶律吉有了一个胞兄叫耶律则的,在辽东深处担任官职,时常做为使者,前去辽东深处各部,替辽国征收各种贡品,而且哪里离长白山不远。南方就是长白山各部,回跋部,西北面就是各完颜部,东北面就是五国部。
其实就是耶律吉,甚至呆在辽东深处的耶律则,对辽东深处也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五国部、长白山部、完颜部、五国部、东海部、兀惹部、铁骊部这些大部族,甚至以为回跋部与铁骊部也是各生女真部,至于大河,则是混同江、纳水、他鲁河了。不过王巨手中的情报同样如此。总的来说,辽东深处各部很是落后,地广人稀。因此贸易了那么多年,王巨都没有得到更详细的情报,以及更详细的地图。不过相对而言,可能吴楠比耶律吉对辽东了解得还更多一点,特别是东海女真(黑龙东以东各部女真),当然,吴楠只会装傻卖疯了。
吴楠便说,能否让我前去长一下见识。
耶律吉很爽快地答应下来,差一点弄得吴楠很不好意思。
太直了。实际吴楠也是一个直性人,用这些阴谋诡计。他本身就不习惯,况且对这些直爽的渤海人。
不过他真想错了。
耶律吉让家中奴仆带着吴楠去辽东深处。
究竟去了哪儿。最后反正连王巨都没有办法判别了。
吴楠只知道去了一个叫木鲁河的地方,但是穆鲁河呢,还是木鲁河呢,吴楠是搞不清楚的。
但好在,现在汉语就象后世世界上的英语一般,周边各国都有许多人会说汉语,而且这两年交往下来,吴楠也学了许多契丹语。
因此上,沟通是不存在问题的。
越往前去,越是地广人稀,大山黑水。
耶律吉家的奴仆带着吴楠找到了耶律则,耶律则见面就来了一个狠狠的拥抱。
朋友未必当真,但正是因为吴楠的到来,给这个渤海耶律家带来了大量的财富。
也许辽国上层也有一些人知道,但对待贸易,两国态度是载然不同的,宋朝富裕,相对来说,贸易差是利于辽国一方,而且辽国也没有齐备的商税制度,那么更利于贵族欢迎,除了战马外,余下的物资,尽管交换吧,因此对待贸易方面,辽国反而是更放松的,否则吴楠一行前去苏州都不会那么顺利了。
这一条吴楠心中也有数,不是吴楠心中有数,而是王巨心中有数,吴楠只是根据王巨的计划去执行罢了。
所以这一行,他大大方方的。
不过到了这里,他也不知道位于辽国哪儿了。
但好在现在春暖花开,尽管辽东深处依然比较峭寒,可这个寒意是能承受的。
两人把酒言欢,吴楠便提出想随他看一看征收贡品的情况,耶律则也没有多想,反而以为吴楠只是想亲自去各女真部看一看女真人的物产,那就看一看吧,难道吴楠有本事将这些物产直接运到宋朝么?还不是需要自家的帮助。
至于地形的啥,那就更是一个笑话了,这一带连辽国都有许多人搞不清楚,宋朝就是知道了,又起什么作用,况且吴楠有什么本领,仅看一看,就知道其详细的地形?或者就有这本领知道,宋朝有本事用兵到了这里?
耶律则爽快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行人前往一个女真部。
吴楠还真认真的观察了一下,这个部族与陕西许多部族差不多,就是一个村庄吧。但这个村庄不小,足足有一百多户,至于这些女真人,看上去确实很剽悍,这时候天气还是比较冷的,至少在这里,吴楠依穿着厚衣服,但这个村庄的百姓,大多只穿着一件皮袄,两个胳膊与小半个胸口全部敞在外面。
不论男女老少,皆带着武器,或者佩着弓箭。
他心中想,果然民风很剽悍,就是人口数量少了一点。
确实生女真百姓并不多,这种恶劣的天气。又是如此落后的生产耕牧方式,那可能有多少人哦,但就是这群人。两次入主了中原……
但吴楠是不知道了。
耶律则开始征贡品,吴楠便问:“耶律将军。这些人看上去很凶的,你不怕吗?”
“哈哈哈哈,”耶律则大笑,又说:“你们这些南蛮子,胆子小,不是我们大辽,怕他们做啥。”
吴楠心中无语,我们是蛮子吗?那就蛮吧。
仿佛做证明一般。耶律则叫来这个部族的族长,用女真语说了几句,反正吴楠是听不懂了,那族长脸色为难。耶律则又喝斥了几句,那族长只好唯唯诺诺了。
一会儿,全族的六十几名正是妙龄的少女被那族长带上来。
耶律则用汉语对吴楠说道:“吴兄弟,这些女子,如中意了,尽管挑选。”
“啊,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耶律则对那族长说了几句。又对吴楠说:“吴兄弟,这些女子一起被我留下来了。”
吴楠无语,留那么多少女下来。你能吃得消吗?不过宋朝也是如此,有的士大夫一家就是好几十名妓,比如韩琦小宋等人。
但两者还是有区别的,一个是自愿,一个是强迫。
他说道:“对这些女子我不大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海东青与人参鹿茸。”
“无妨,这次我就让他们去捉几只真正的海东青,”耶律则又对那族长喝道。
不过耶律则也疏忽了,现在可没有人工养殖一说。无论海东青或者人参鹿茸,都是野生的。想要获取十分困难,特别是海东青。这两年因为吴楠带着商队前来交易,渤海人加大了数量,已经给各部生女真带来巨大的压力了。
现在耶律则要夸张武功,再次勒索,终于激怒了这个部族百姓。
族长迟疑了一会,还是唯唯诺诺,不过转身时,眼睛闪过怒火。两方语言不通,可神情却是差不多的,吴楠立即注意到了,因此当晚他也没有敢吃多少酒。
夜色降临,惊变开始。
正当耶律则吃得醉醺醺的时候,两只手还在那些妙龄少女身上胡摸乱摸之时,一大群生女真丁壮闯了进来,吴楠酒未吃多少,立即爬起来就逃。
他逃出帐篷时,已经看到一个女真战士一刀将耶律则脑袋劈成了两半。
“是彼岸的刀……”吴楠心想,但不管了,立即翻身上马,这一行耶律则也带来了一队辽国士兵,有几人同样见势不妙,翻身上马,开始向回逃跑。
但女真人也养着马,许多战士上马追赶。
陆续有人追上来,将耶律则所带来的辽国士兵斩杀,跑着跑着,吴楠就跑散了,但他也不敢停下来,一口气继续向前逃跑,直到天色蒙蒙亮时,他才停了下来。
但现在在哪里?
他也傻了眼,不知道那个部族杀了耶律则后,辽国会有什么动态,但关健是没有耶律吉家的下人带领,他终是汉人,语言服饰发髡都是两样的,一个人在这大山黑水里乱窜,无疑就象一盏超亮电灯泡那般地刺眼,瞎转来瞎转去,会有何下场?
…………
三司汇报着去年的财政收入,不仅是去年的财政收入,同时还与元丰四年做着对比。
云南两路以及交趾路仍不算。
什么时候才可以计算呢,得到后年,因为王巨琢磨着,得到后年,才基本稳定,那时候就可以部分地向朝廷提供支援了。因此只有那时,才可以将三路的财政收入统计到总账上。
同理的,还有未来的西夏地区。
但经过很长时间休生养息与融合,才能考虑是否能给朝廷带来一些利益。
所以这就是王巨与王安石不同之处,实际一个秦州市易,一年就可以为朝廷带来不少利润了,但王安石仍不满足,于熙河路立即执行与宋朝齐等的税赋。
要知道熙河路不是西夏,也不是大理,以前税赋一直不重……这么做,利于融合吗?
不过好也罢,坏也罢,已经是历史了。一切还得看西夏。西夏顺利拿下,熙河即便有一些部族不满,也不足为害。西夏拿不下,熙河路一些部族不满。再加上阿里骨,未来还会发生漫长的收复湟州战役。
第一项,那就是青苗钱、市易钱,以及宅税、牛租全部取缔,甚至连官宅出租收入也减少了许多。
这几大项合计起来,给朝廷带来了近一千两百万贯的损失。
赵顼有些不解啊,他记忆当中这几项收入顶多不过*百万贯罢了。
王巨向西南努了努嘴,意思是说。仁宗邛州免盐案哪。
明面上朝廷这几项收益不过*百万贯,但实际是不止的。
这还是王巨大力地整顿了官场,前前后后共有七百多名各州县不作为的官员,贪墨的官员,或能力不足的官员,被先后处罚,甚至有两百多名官员直接勒退。
这让官场焕然一新,否则损失更重。
第二项便是免役钱的损失,国家每年又要为它支付四百余万贯,但同时又免去了近五百万贯的宽剩钱。等于一增一减,朝廷每年损失九百多万贯,是新贯。而不是旧贯。
第三项是两税,原先两税数量达到了五千五百万(束石匹),因为户等急剧下降。去年王巨又陆续地明文规订,六等以下户者,一律不得征两税,同时为了宏扬道德,烈士家属,或者伤残的退伍军人,孝子。见义勇为的好人,慈善人家。女口户,同样免掉所有的两税。不过慈善人家的评比更严格。得拿出一半以上的家产出来做好事者,才可为慈善人家。不可能家产百万贯,拿出一千贯,俺就是慈善人家了,得将俺家几万亩耕地一起免税。
另外各路保丁义勇弓箭手壮丁厢兵禁兵家属,也是免税的或者免半税。
所以这个两税去年下降到了三千八百万,生生少了一千七百万。
各个官员听着这些冷冰冰的数据,一个个咂舌。
这些都是惠民政策的表现,并且惠的还多是贫困百姓。
同时这些年国家又拿出了数百万贯,支付各保马户的赔偿,以及保丁义勇的武器损失。
又拨出三千一百万用于基建。
余下的基本持平了,比如坑矿私人化的损失,但坊场河渡每年却增加到了九百五十多万,还有一部分归纳到商税增涨中,这可以忽略不计的。
五大榷王巨不敢动。
蔗糖监虽然一年替国家带来近百万贯的收益,但放在这个庞大的财政中,同样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然后就是两项增涨。
去年旅行社还未交给利民监,因此利民监朝廷只获利三四十万贯,实际这还算是沈括做得不错了,否则获利更少。所以各个股东不平呢……
主要还是银行司,去年银行司纯收益,不包括发行绢交的获利,就达到了一千两百余万贯,这是指朝廷的分红,实际它只是银行司纯收益的八成。
今明两年,随着彼岸那三千万借债归还,收益将更多。
第二便是商税的增涨,紫钞与朱钞去年收益达到了两千七百余万贯。
“哦,哦……”
许多官员睁大眼睛了。
不过还有一项庞大的支出呢,那就是南方的两场战事,以及西北两次大战的费用,这个费用十分惊人,前后共用掉了四千多万贯钱帛。
因此看似朝廷执行了许多惠民政策,实际朝廷收入并没有减少多少,顶多一千万贯左右罢了。
但经过了三四年的休生养息,未来若发起伐夏之战,财政仍有些吃紧。
不过有极个别官员心中不是很服气,王巨看得清楚,等三司汇报完毕,他走了出来说:“始至今天,也许还有士大夫以为我非是所谓的民不加赋而国用自足。”
“是啊,各种支移加耗等杂税都未去除呢,如何称为民不加赋而国用自足。但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因为还有……西夏!但只要拿下西夏,即便有一些地区还有时叛时归,但在战事费用上,朝廷依然会节约支出的。”
就算有叛乱吧,也比与西夏一次次惨战费用少吧。
“不过能少多少,得看朝廷未来的民族融合政策了。”
前几天王巨还刻意用李世民的民族政策失误,讲到了这件事。
并且着重说了融合。不能太苛刻,但也不能太软弱。
就象清朝强行让汉人髡发留辨子,差一点真的将几亿汉人变成了奴才。
那是落后代替先进。现在是先进代替落后,如果民族政族执行得好。则更是水到渠成。
“同时陕西路再也用不着保留那么多军队与民兵了,不仅让陕西路百姓立即释压,朝廷同样至少每年节约一千多万贯的兵费。”
陕西路驻扎的各类禁兵,蕃兵,保捷与弓箭手,达到了三十余万。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壮丁义勇……
想一想抛去十几万禁兵外,余下的都是陕西路百姓来负担了。陕西路能有多少丁壮?
“没有了西夏,辽国未必会向我朝用兵,即便用兵,我朝也不必要主动挑衅,最少得十几年时间来进一步休生养息,直到西北完全融合下去,那么辽国再来挑衅,我朝一不缺少骑兵,二更富裕,三还有大量羌人蕃人战士从西路奋进。反而会让辽国窘迫了。但只要暂时地不挑衅,或者将战斗放在我境,保持着败少胜多的战绩。那么即便北方有战事,用费也不会很多。这时候,朝廷就可以利用宽裕的财政,进一步免掉所有的苛捐杂税,修治黄河,黄河不能再泛滥下去了。如果再有可能,将榷盐费用微调,使得盐价进一步下降,一是可以杜拒一些私盐。二也是进一步的惠民。国家就可以真正进入小治时光,现在……还不能称为小治。”
实际现在就可以称为小治了。但王巨至于要表这个功么?
“这时候才能真正称为民不加赋而国用自足。不过有的士大夫可能想法不一样,认为商税的增涨。实际是变相让权贵交纳商税导致的。银行司的收入,实际是从高利贷商人手中换来的利息钱。”
“陛下,还有两个月我就下去了,因此今天臣刻意让三司将账目报之于公众,其实就是想说清楚一件事,虽然紫钞就是权贵交纳的商税,但当真这个增涨一点与商贸繁荣没有关系吗?别的不说,我只说市舶司的抽解,与权贵有何关系?确实,让权贵交纳商税,是给一些权贵带来了损失。不过许多权贵顺应朝廷的大势,实际这两年获益更多!”
“难道顺应朝廷大势不对吗?”
“还有银行司,以前民间高利贷利息那么高,有多少人敢借之,现在银行司利息低了,敢借的商贾百姓才会多起来。但就是抢了高利贷商人的收入,又何必同情之?国家还有那么多百姓连温饱都不能保障呢!”
“国家没有举措便罢,一有举措,必会有人受益,有人受害。陛下,诸位,因此臣一直以为臣这才是真正的开源之举。”
“这还是眼下,因为金银一直不足,一旦十年后,在彼岸的帮助下,朝廷金银充足,还可以再发行两亿贯绢交,那时才能勉强满足货币的需求,到时候商贸会进一步的繁荣,无疑商税也会进一步的提高,银行司收益同样会增涨。再加上漫长的休生养息,国家就可以从小治迈向大治辰光了。”
王巨说完,徐徐退下。
他这些是表明了三件事,银行司是开源,并不是将东家钱往西家搬。
未来银行司前景更光明……当然,如果政治败坏,什么也不用说了,其实王巨主要还是说给诸大臣听的,而是说给宫中那个太后听的……
即便未来彼岸仍很重要。
但这些,也可以算是临行前的嘱咐了。
群臣散朝,但在路上还在窍窍议论,兵费开支的什么不算了,主要就是两税,等于一下子少掉了三分之一,猛降了这么多,可以说从宋朝立国以来,从没有发生过。
蔡卞说道:“太保,实际几可以与文景开元相比了。”
“还差得远呢,”王巨虚伪地说了一句,实际文景之治与开元盛世也就那么回事,至少去年与今年,就可以与这两个盛世差不多了,但离王巨心中的要求,是差得太远。
毕竟宋朝有这个经济基础,不过也无奈,两大强敌拖累,王巨连苛捐杂税都不敢动,有钱又怎么的……关健就是以后不知道高滔滔会不会继续发神经病哪。
“希望这个老太婆早一点死掉吧。”王巨在心中诅咒道。
王巨与蔡确一行官员回到了中书。
他继续处理公务。
经他发起的种种措施,除了山陵滩涂湖泽承包制外,余下的都到了收官阶段,在这个短短的两个月内,到了巩固时间。
越是这时,他反而越是小心。
并且时不时地与范纯仁解释着,应当这几个月,在王巨开导下,范纯仁不会发浑了,但天知道呢,范纯仁的好朋友们,可没有一个省事的。
未来的关健就在这个人身上了。
至于蔡确,大约再也不会参与赵佣赵颢之争,但问题是蔡确是新党领袖,又担任了那么多年宰相,权利欲强烈的高滔滔能忍受么?
处理了一个多时辰公务,他站起身,向洛阳方向瞅了瞅……
那也是关健的一步棋,尽管又是很黑暗的一手棋。
就在这时,韩缜亲自来到了中书,说:“蔡公,太保,前线送来捷报。”
“咦?”蔡确奇怪地一声。
前线并没有安排作战哪,或者西夏,西夏现在还敢入侵宋朝么?
“蔡公,你误会了,与战事无关,西夏梁太后去逝不久,国舅梁乙埋也因病暴毙。西夏国主李秉常以为有机可乘,想重掌政权,但梁氏与梁乙埋已经将兵权交给梁乙逋掌控,内宫又被小梁皇后所制,李秉常心中忧愤,不久前也随着身亡。如今西夏外由梁乙逋,内由小梁氏掌控,此乃对我朝是一个极有利的好消息。”
西夏还有国主,李秉常的儿子小乾顺,那个就别当真了。
但王巨听到这条消息后,眼睛亮了起来,他看到的远比韩缜更多,是多得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