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刘挚、梁焘、安焘进殿。”
一会三人被带了进来。
大伙都好奇地看着这三人,安焘三人除了脸色在海风吹拂下,略有些黝黑外,余下都还好。
这不是早朝,而是在延和殿,王巨说话了。
“祖宗惩戒前朝之败,故节制兵权。”
不仅是安史之乱,南北朝、五代十国的更替,多是由武将发起的,但这一点王巨就不用解释了,都是士子,都读过很多书。
“就象货币,先是由金属货币取代贝壳等落后的货币,现在由绢币逐步取代铜币,都是大势所趋。但是祖宗是如何节制兵权的,那就是武将不得掌管国家财权与政权,以免我朝又象前面某些朝代那样。但是三位,请翻看当年的边境诸州,有几个文臣,领兵作战的有几个文臣?正是因为如此,尽管太宗两次伐辽,先后失败。可在随后的自卫战争中,除了君子馆失误外,余下那一点败给了辽国。满城之战、遂城之战、唐河之战、徐河之败、雁门之战……”
有人将宋朝之败,全部归罪于宋太宗。
其实这真太冤枉了。
即便宋太宗两次北伐失败,也不能真的全部怪罪宋太宗,非是宋太宗无能,而是当时的辽国太强,最强!
甚至辽国之初都不及当时的辽国三驾马车牛鳖!
或者说宋太宗的制度不好,且看后来的各国情况吧,有几个武将管理国家政权的,有,但这些国家都十分地落后!
也就是宋朝的这两个祖宗发明的制度,整整领先于世界*百年!
但问题出在哪儿了。也就是下面王巨所要说的:“但后来呢,同样是自卫战,好水川、定川砦、三川口。打一场败一场,何故?文臣治军也。或说三川口领兵的乃是刘平。定川砦领兵的是葛怀敏,然而刘平是谁在调动,范雍!葛怀敏经过战场考验吗?没有,还是吕夷简公等文臣推荐,由是立为主将。嗯……如同高遵裕也。”
“如果由狄青取代韩公掌管泾原路,种世衡取代范公掌管泾原路,王信取代其他人掌管鄜延路,那会如何?有人说张亢是武臣。就算是武臣吧,且看庆历战争中府麟路的表现!”
“国家需要士大夫,确实,正是士大夫的治理,我朝内治胜过了历朝历代,即便前面有的朝代在某些时候获得大治,但不会象我朝这样绵延不绝。然而术有专攻,士大夫绝对不是无所不能的。”
“三位,你们去了彼岸,也看到许多地方许多情况……”
三个人被船带到彼岸后。安焘吃的苦最少,余下两人那可是吃了很多苦头,这才被船拉到丽州。让三人聚在一起。
不过就是那样,还刻意带着他们去了几个部族,看那些土著是如何吃人的。
为什么能看到,因为随着人口增加,各土著部族人口数量争剧减少,与王巨“良心发现”,杀戳也随之少了。因此也默认了一些土著效忠。
包括那些毛利人,你们食人可以,但不管你们食死人。或者食活人,别吃迁徙过来的中国人。
这些部族继续食人。不过食的是其他部族战俘,或者死人。
于是在他们食人之时。丽州的干部们,将这三个大佬带到了这些土著部族里“参观”,看了,恶心了,三个人回来后吐得天昏地暗。
但王巨指的不是这个。
“彼岸这些年各种捐赠,先后资助了我朝一亿多贯财富,但三位你们也看到了,彼岸绝不是处处都是黄金之地,相反的除了地广人稀之外,几乎是一无是处,甚至许多气候环境恶劣之极,都无法想像。这是海商们带着百姓一步步开拓出来的。但我想问几句的是,彼岸有没有进士及第的士大夫在治理着百姓?一个都没有。彼岸赤贫百姓有没有我朝之多?也没有,相反的只要定居下来,彼岸百姓多数是安居乐业。”
“如今我朝士大夫几乎将所有权利归拢于手,政权、财权、兵权,甚至军器监、牧马司、木棉监等这些技术、工匠类所做的活计,也拢于文臣管理,没有权利再可抢了,就直接对陛下说,这天下乃是陛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陛下,你也要将权利交出一部分吧。但无妨,只要大家能将国家治理得更加富强,相信陛下也舍得放弃一部分权利。可问题是再没有权利可争之时,便从同部争权,党同伐异。”
如果没有彼岸做证明,王巨还是说不清楚的。
但有了彼岸做证明,文彦博所说的话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我在彼岸论述过士大夫,说过一句话,文臣内治很重要,但士大夫肯定没有象我朝这样重要,就象我朝开国之初,虽开始用文臣治国,但有多少是进士及第的文臣?其次就是各个人种,我朝人种十分优秀,吃苦耐劳,聪明过人,但最大的缺陷就是国家太大,太大了就不容易齐心,不团结。但诸位身为士大夫,却带头党同伐异,让国家产生分裂,为何?”
“我朝惩戒前朝之败,对外戚、宦官、武将权利皆做了限制,就不知道千百年以后,会不会有人惩戒我朝之败,将士大夫定于三教九流之外……九丐十儒,或者批儒批孔,三位,那时你们会不会在九泉之下感到惭愧乎?”
这才是元朝九丐十儒的由来。
元朝的统治者同样不是傻子……不过与宋朝一样,矫枉过正,并且失误的地方很多,特别将中国划成了四个人种,汉人列为最低贱的四等人……不但如此,敢情后来的那个几百万人的小门茹国,还继续以为自己是最高贵的人种,中国是最低贱的人种。
所以仅是几十年,便被朱重八驱逐出去。
“或者你们能说,我们不是党同伐异,伐的就是你。但我当真是奸邪,这两年,为了银行司。为了国家,我昼夜难安。现在渐渐粗定。我几个月后则去陕西了。或者你们又说,那才是最危险的时候,国内有声望,又手握重兵,会对国家不利。不错,我会手握重兵,但等我将陕西路军队整编完毕后,我又要用兵西夏了。等到西夏平定。基本稳定之时,我甚至为了避嫌,还要远遁海外。都到了这份上,还是奸邪,三位,我问你们,那么什么样的大臣才是国家的栋梁,国家的忠臣!”
其实这段话不仅说给这三个人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说给赵顼听的。
否则去了陕西后。后方说不定就有小人作祟。
“诸公,黄河长江之浩浩荡荡,乃是不择各条细流。无论这些支流来自那一条江河,都是很好地融合在一起,所以千万年来一直流淌不休。泰山之高,乃是不分土岩,都将它们当成自己的基石,所以千万年来一直屹立不倒。况且是我朝,长江黄河泰山只是我朝一个小小的区域,如果强行将群臣分为新党旧党,甚至往后继续细分朔党、洛党、关党、蜀党与南党。再将百姓分为南人北人,那么不论如何治理。国家也会迅速四分五裂了。”
王巨这番话可谓用心良苦。
但这三人并不领情。
且不说他们在大海上担惊受怕。到了彼岸后,饮食没有虐待。但也没有获得什么尊敬。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不尊敬还行吗?
因此尽管王巨将他们召回来了,三人仍怀恨在心,特别听到一件事后,立即找到了李清臣。
“李公,我朝在没烟峡又惨败了?”
李清臣郑重地点点头。
六部都置了侍郎,但不是每一部都置了尚书,置尚书的只有两三部,但终是尚书,不是宰执。真正的宰执只有七个半人,中书二王一张,门下蔡章,还有尚书两个中丞,范蒲二人,还有半个,韩缜,虽韩缜是枢密同院,可权利无限下降了……勉强算是半个宰相吧。
不过这与六部侍郎无关,也与六部尚书无关,他们只是执行机构。
因此那天王巨将整个计划说出来,尚书六部官员并不在其列。
所以李清臣也不知道真相。
不过没烟峡之败没必要掩盖,反而传了出去,也传到呆在驿馆听候朝廷安排的三人耳中。
“李公,何谓知州,能否管辖一州事务,然而我们三人到了彼岸却象一个傀儡一样,难道我们不是知州,而是管制的犯臣?”梁焘愤怒地说。
你们那等于就是犯臣,不过李清臣与这三人关系不错,怎好说呢,便道:“梁公,安公,刘公,既然回来了,就没必要招惑王子安了,况且当时他也是为了银行司。”
“敛财之举罢了。”刘挚不屑地说。
“刘公,说实话,银行司真的不错,倒是没烟峡那边让我很担心。”李清臣说道。
他也是旧党。
不过王巨一再的惠民,那不能再攻击其敛财了。
另外就是让许多旧党憎恨的紫钞,那不叫紫钞,而是强行让外戚权贵纳税。
但随着近两亿贷款下去,一半流入到了外戚权贵手中,当成了他们扩大产业的资本,还有近半流入到了中小商贾手中,置办了许多作坊,因此今年紫钞仍达到了六成比例,然而这也不能太当真的,主要许多中小商贾将自己产业收入挂于外戚权贵名下避税。而原来的朱钞比例萎缩已经停止,实际不是停止,因为还有许多中小商贾继续将产业往权贵名下挂,实际只要不再萎缩了,就说明了它们的扩大。同时还有一个地方能看到的,那就是才开始执行齐商税时,朱钞数额急剧萎缩,但从今年春天时起,朱钞数量再度激增起来。
这是一个方面。
还有一个方面。
因为各种惠民政策,使得百姓手中的财富增加了一点。以及去年相当于一千五百万贯的布帛用于基建,不仅是用来兴修万春圩的,实际主要还是各州道路桥梁。手中有钱了,道路方便了,交易无疑就扩大了。
于是造就了另一个收入的增加。
王巨首先推出的便是坊场河渡制,王安石将它进一步完善改进。甚至将孔王庙拿出来当成草市供百姓交易,再将这个交给私人承包,国家从中谋利。结果让张方平一顿狠批。
这个时间最短的是三年,长的有五年。甚至一些经营时间需要更久的,可以十年二十年,比如王巨秋后即将推出的另一项承包业务……那就是二十年!
并且不是一次性承包的,因此每年开春之时,各州都要重新进行一次投匦中标,对到期的坊场河渡进行重新拍卖承包。
但因为交易在朝廷种种政策刺激下扩大,今年开春后的中标,仅是坊市一项。数额就激增了三十七万三千六百余贯,这是新贯,如果是旧贯,几乎接近五十万贯!
如果不是王巨,可能大家不能发觉。
不过有了王巨,便有了解释。
并且王巨说了一句,现在才是一个开始,在这些政策刺激下,坊场河渡的收入会越来越多。
比如各个作坊的增加,无疑会征得更多商税。各个坑矿增加,无疑会得到更多抽解,而交易量的增加。不仅得到更多的商税,各个坊市草市交易量同样在扩大,因此朝廷也得到更多的承包费用。
因此朝廷不断地推出各种轻徭薄敛的政策,宽赋于民,而国家收入并没有减少。
这才是所谓的不加赋税而国自用。
并且眼下为了西夏还在敛财中,一旦西夏事了,朝廷再进一步的宽赋宽税,大宋大治就将到来了。然后王巨有意叹息一句:“如果不是前两场惨败,朝廷至少可以抽出一亿贯钱帛。那么在这两年内,就可以调出近亿贯的钱帛。供各州府用于广修道路水利,并且还可以将各种支移等苛捐杂税去除。说不定明年就可以实现真正的大治了。”
大治是什么?
大家都懂的,就是史书上夸张手法记载的文景之治那样,各个仓库里粮食多得放不下了,串钱的绳子都腐烂了。百姓因为富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李清臣虽是旧党,同样也渴望着这种大治。
如果王巨才回来这样说,大家不相信的。然而今年王巨这样说,九成大臣不得不信服。
虽然不能说大治,但最少渐渐小治到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连同洛阳那群舍不得离开洛阳,继续在“修书”的耆老们,都不敢吭一声,如果这三个好朋友,继续“顶风作案”,下场会更惨。
因此李清臣再次告戒:“银行司真的不能再攻击了,在这上面,王子安做得是不错。不相信,你们可以观察一段时间。”
此一时非彼一时,今年不是前年了。
“至于没烟峡那场惨败,陛下并没有说什么,尽管有大臣上书,表示了担忧,你们也勿要再说了。”
李清臣也上书过,表示现在很好啊,确实是很好,他也不能抹良心说话,当真黑心地替高利贷主打抱不平……或者征了权贵的商税,朝廷也在做谦让了,因此没必要画蛇添足。
只要过了今年,还有明年一年休生养息,全国“小治”大约就到来了,那时伐夏就伐夏吧。
甚至李清臣看到先是谢景温与富绍庭陆续招回,富绍庭还破格重用让他担任了三门发运使。
后是安焘三人只是在海外小戒了一下,现在又被召回,李清臣以为王巨这三年宰相期内,在内治上快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在这关健时候,朝廷为何莫明其妙地在敌境筑城?
李清臣想不懂啊。
…………
“黑子哥,你怕不怕?”郭小四看着黑压压的敌人,直哆嗦地问。
“小四,不能怕啊,越怕越死。”那个叫黑子哥的人说。
刚说完,一排石弹雨掉了下来。
平夏城很大,加之提前修建了四个瓮城,那么随之的城墙与护城壕就没有修好了。
城墙没有修好,必然是凹凸不平,尽管士兵与民夫一起躲在城墙的后面,如果石弹落下来的位置正处于城墙不平的地方,并且是中间凸里面凹的一面,尽管城墙分卸了一部分石弹落下来的力量。但随后滚落下来,还是伤了十几名将士。
正好郭小四不远处,就有一个民夫被滚落下来的石弹砸中。痛苦地趴在地上**着,随后被其他人抬到城中心的营地中救治。
因此郭小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小四。我看你平时嘴皮子挺灵利的,怎能怕到如此地步?”叫黑子哥的人讥笑道。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叫讥笑,而是叫玩笑。
郭小四说:“为什么我们没有虎踞炮?”
“不知道啊。”
虎踞炮是王巨发明的,但郭小四与那个叫黑子哥的人不知道的是,虎踞炮已经停止了生产。
不要问火炮的成本有多高,在明朝可能叫成本,但在宋朝,那还叫成本吗?
其实投石机、霹雳弹已经成为一个历史。火药包不是历史,但只使用于兴修道路与坑矿中了,因此朝廷停止了生产。至于原来的虎踞炮,以后渐渐调到河东河北,用于防御了。但陕西路这边,渐渐用新式火炮替代。
然而这个内幕,不是郭小四与黑子哥两人能得知的。
但实际不是虎踞炮,不错,西夏确实剿获了许多虎踞炮,但数量终是有限的。不问李宪那支军队。实际那支军队虽在伐夏时孤立于河西之外,有些损失,但不能称为损失惨重。也非是种谔那支崩溃的军队。虽然三军崩溃,一些犀利的武器,让种谔带走了。主要器甲的来源还是来自灵州城外,西夏决开黄河大堤,导致高遵裕与刘昌祚手下的将士损失惨重,同时丢掉了大量器甲。
但在西瓮城,刘法看着夏军,不解地问:“郭将军,西夏那来那么多藤盾?”
无论是虎踞炮、神臂弓。刘法都能理解,高遵裕是主力军。损失的三军将士越多,西夏得到的器甲就越多。然而藤盾不一样。它比水轻,尽管西夏水淹宋军,许多藤盾皆飘走了。
不是西夏不出产藤,但想做藤盾的原材料,还是来自南方的古藤,西夏尽管有藤,但这个藤不适应做藤盾。
想要再取得永乐城之战的胜迹,其实很简单。
攻破平夏城,但想要攻破平夏城,第一道难关便是这个护城壕。因为离葫芦川近,水汽潮湿,又是在夏天,水雨充沛,虽然护城壕的壕水是从葫芦川引过来的,可是将葫芦川的水填塞,这道壕沟也不会干沽。
不过好在壕沟宽度有限,因此西夏第一道难关,便是将壕沟填上许多壕桥,这样才能实现第二步,将城墙毁去。建设难毁掉容易。于是先前西夏用剿获来的宋朝虎踞炮,震慑城中的军民。
然后第二步,那就是填上部分的壕沟,前面是大盾,也就是西夏的大木盾,后面是弓箭手,有许多弓箭手用的还是从宋朝剿获来的复合弓。
这都无所谓了,关健还有后面的后面,这样做的用意,便是掩护那些带着泥袋填塞壕沟的士兵。
不叫问壕沟填塞的困难,这里水流平缓,真急问题也不大,大不了将上游的水源堵住就行了,而且壕沟也不宽,因为水流清澈,虽然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些铁蒺藜等,让人恶心的玩意,但只要将这道壕沟填塞好几十道,那么就可以进入到第二步,毁城墙。
平夏城远比永乐城大,但动用的民夫不多,现在城墙都没有修好,十几万夏军前来,想毁掉它不是很困难的。
那么在这个平川之地,宋朝这近两万名军民用什么来守?栅栏吗?
这都是预实当中的,主要就是藤盾。
不说木盾的缺陷吧,就说这些填塞壕沟的西夏将士,木盾顶多掩护在护城壕前,然后怎么办?
然而西夏现在有许多藤盾,一手举着藤盾保护着自己,提着泥包,扛着到了护城壕前,往护城壕一丢就是了。如果少量藤盾,刘法不奇怪,关健是现在西夏填壕沟的士兵几乎一人一柄藤盾,那么这么多藤看从哪里来的?
这说明有些不法商贾,将宋朝南方出产的古藤出售给了西夏,甚至连同工艺都卖给了西夏人。
其实这真是一件好事,西夏弱就弱在经济上,所以王巨暗中发起了经济战……只是郭成不知道啊,他只有苦笑,如何回答。
在虎踞炮的掩护下,在藤盾帮助下,很快西夏就在四面城墙外壕沟上填起了几十道宽阔的堤坝,离这边堤岸越来越近,郭成下了命令。
三军开始放箭。
实际夏军这时候威胁有限,不过郭小四胆子小,加上他身体瘦弱,力量有限,每一箭都落空了,不是落空了,而是落在壕沟内,根本就对西夏将士产生不了威胁。
但他边上的黑子哥放了三箭,终于击毙了一名西夏士兵。
黑子哥欢呼起来。
监督战功与指挥的刘都头说道:“将头缩下去。”
杀死了西夏人,刘都头会替他记录战功的,但不要将脑袋冒出来太多。不要搞错了,西夏人也在放箭。没烟峡已经折了两千士兵,没必要牺牲更多的人,那怕是民夫。
实际上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城墙修好,护城壕宽一点问题不大。
就算宽一点,远一点,那怕象南京的秦淮河那样,最犀利的弓箭也威胁到彼岸那一边了,但现在不行,城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修砌完备,那么无论兵士或者民夫,只站在城墙下面反击,那射程肯定是两样的。
还有,平夏城修好了以后,大战也早结束了,它是未来伐夏物资的重要中转站,而非是前线的重要堡砦,想一想,平夏城之战结束后,败,宋朝只能退回熙宁寨,胜,难道只是平夏城?
因此壕沟离城墙比较近,也不是很宽阔,可以此战结束后,稍稍拓展一点,但现在不是。
所以当西夏人将壕沟填到了一半之时,郭成下令放箭,尽管西夏兵士有藤盾掩护,还有许多兵士被射毙。
射毙一人,那就是十贯钱,黑子哥如何不激动?
刘都头走了,郭小四艳羡地说:“太远了,我射不中的,黑子哥,十贯钱哪。”
“你小子平时嘴巴子无人能敌,关健时候怎么不管用呢?记住了,真要力气不够,不要那么拼命地射箭,力气攒足了,放上一两箭,说不定这十贯钱就拿到手了。”黑子哥与郭小四是来自一个村寨的人,因此耐心的教导着。
战斗在继续着,天色又到了黄昏之时。
一天一夜下来了,余下的等于只有四天四夜。
但是西夏各条堤坝渐渐快要蔓延到岸这边……
ps:今天是除夕了,老午是一个古板与汉皇的人,也是一个愤青,对春节十分看重……呵呵。不过在这里提前贺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了。
至于宰执天下的什么,如果宰执天下扑到我这本书的成绩,还有心思象我这样耐心的写下去,才怪呢。各位,别比高,以我的成绩,比我同成绩的历史架空书吧。否则要求太严格了。成绩真的影响心情啊,心情真的影响书的质量啊。啊啊,哈哈,再祝大家新年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