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忘了……”
小狐妖是真的忘了，而尹霜也看出来她是真的忘记了而不是故意不管想要掩饰过去的。因为按照小狐妖，只要还记得的话，就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或许真的因为那是零一个自己吧！因为那是另一个自己，所以尹霜敢去那么肯定。
“呵……”尹霜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拿这个小狐妖如何是好。
“那个，如果我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的话，能，能麻烦你提醒一下我吗！”小狐妖下定决心似的对着尹霜大声呐喊。
“小甜，你根本就不用感激她们，因为我会昏迷本来也就是因为他卑鄙地——”
“你确定要说出来吗？”余时突然传音威胁居默，会去威胁居默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自己暴露。
居默不以为意：“本来这就是事实，我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如果你觉得你现在这种状况足以和我一战的话，就尽管说吧。”意思是居默如果敢说出来两个人就直接撕开脸皮开打了。
“你——”
居默犹豫了。
因为他现在的实力，即便余时不用那些阴招，也顶多是能在余时手底下多过两招而已，根本就不是余时的对手，撕破脸皮的话对他没好处，即便现在是在他的底盘，应该尽力去寻找周转余地的人也应该是他。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实力处于弱势地位。
修仙者就是那样。
实力为尊。
在这个没有规则约束的地方，你有实力，你便是规则，如此简单的事情三岁小孩都能明白，居默没道理想不通的。
“怎么了？”
小狐妖追问居默。
而居默不得已回答小狐妖：“没什么。”说罢，还露出了一个身不由己地苦笑。
……
“你想让我做什么？”
小狐妖想清楚了，或者说在一开始自己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想清楚了。她会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如果我说要你把身体换给我呢？”
尹霜调侃地问着。
“我——”小狐妖没想到尹霜会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这次，她思考了很长时间，也犹豫了很长时间，可她的犹豫也仅仅是存在于思考的时候，思考完毕之后，她便不再犹豫，抬头，意外坚定的点了点头。
只是那点头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也一瞬间抽空了居默所有的力气。
“小甜！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
居默抓住小狐妖的肩膀晃了起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
犹豫只存在于答案还为决定的时候，答案出来了，已经决定的事情小狐妖就不会再犹豫了。
“居默，之前那么长时间，多亏你照顾了！”
小狐妖第一次对着居默这样诚恳的道谢，也是她道谢的同时让居默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仿佛一瞬间被拉开的距离，甚至让居默产生了恐慌，好像只要自己这次松开手的话，最珍贵的东西就会那样永远的离自己远去。
“那都是我自愿的，你不需要谢，只需要——”
只需要再这样陪在他身边就好。
谁都不知道，千年来，一直都是独自生活，独自舔抵伤口的居默在遇见这只小狐狸的时候到底有多么兴奋。
他孤独的人生，灰暗的人生在那个时候亮了起来。
她便是他唯一的灯光。
“抱歉。”
一向愚钝的小狐妖却是在这个时候激灵了一会儿，仿佛料到居默接下来会说什么一般地在居默说出口之前打断了他的话。
“我们走吧！”
小狐妖笑着，主动从居默身边向着尹霜走了过去。
余时还在因为此刻在他看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发展而疑惑着，一直在向尹霜使眼神，尹霜却像是看不见一样忽视他，知道离开的时候才对着余时勾了勾手指，示意余时跟上去。
瞧瞧这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到底有没有看清自己实际上只是一个宠物的事实啊！
很明显的没有。
尹霜从来就只是尹霜，没有把自己当过其他，也永远都不会是其他。
……
尹霜在路上的时候和余时解释了一下大概事情的经过，余时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而尹霜要离开这里的事情，她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余时了，可能是因为她觉得余时不会阻拦自己吧！
“所以说，你们两个原来就是一个人？”
不是什么夺舍的戏码？
余时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花费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这庞大的信息量。
“是。”尹霜点头，“有什么能让我回去的方法吗？”
“呃。”余时看看小狐妖，看看尹霜，犯了难，
原本是有方法的来着，可现在情况有变。
“这，我所知道的方法是将身体里的另一个魂魄赶出来，再让你进去的来着。”
“处于空壳状态的躯体不会排斥任何人。可若是在小狐妖还在的情况下的话……就算是我也束手无力啊！”
只要小狐妖还在尹霜的身体里，那她就是身体的主人，而尹霜没办法强势真的想夺舍那样直接进去身体里面。
“需要我去……去死吗？”
小狐妖吸了一口气，用那样严肃的语气说着。
“宿主！你们是没办法成功的！”
一直都放任尹霜在那儿默不作声的1166却是在这个时候突然慌张地开口了。
如果尹霜放弃自己这个独立的个体去回归本本体的话……事情可就糟糕了。
1166所绑定的是被分离出来的这个独立的个体，而本体则是被原本的那个系统先一步绑定的。尹霜回归本体，个体消失，和尹霜绑定在一起的系统也会变回原来。
而1166则是这随着个体的消失跟着一起消失。
“听你这么慌张的语气，意思就是还有计可施了喽？”
如果真的是毫无办法，1166不会慌张。尹霜也算是从1166这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不是，现状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我会这么说只是给宿主你一个忠告而已，让宿主你不再继续浪费时间的忠告，不过既然宿主你不领情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