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欸诶？！”
小系统反应过来瞬间就炸毛了，“宿主大大你背着我有了其他的系统？！”
“怎么能这样！尹霜你那个时候不是和我约定好了要一生不离不弃的吗，为什么现在只是出了这么一点小状况你就有了其他系统？”
往常，面对自己软萌的小系统，尹霜是很有耐心的，可现在尹霜的耐心却差的可怕，系统只不过是软萌软萌地抱怨了两句而已，尹霜就已经开始觉得不耐烦了。
“给我安静一点，先回答我的问题！”
尹霜的厉吼直接就吓到系统了，系统弱弱地好半会儿都没敢吱声，直到尹霜这边再次主动打开话题。
“现在有另一个系统绑定了我，名为1166，是个攻略系统，你我现在的对话，1166能听见吗？”
对啊，到底能不能听见？这样一直得不到回答的话尹霜心里也没底啊。
“我不知道……”小系统委屈巴巴地回答。
明明就是宿主的不对，明明就是宿主先有了其他系统，怎么还能反过来对他这么凶？
“你怎么这么没用？”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尹霜又毫不留情地在那儿嘲讽系统了。
“尹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联系上你到底费了多大的功夫！”
系统愤愤为自己鸣不平，就连原本软萌的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清脆了起来。
“抱歉，我不知道。”
心吗？
那种东西，现在的这个尹霜不知道还有没有。
“尹霜！”
小系统气急，数据错乱到失语。
“算了，我不问你你不知道的事情，问点你可能了解的吧，你知道现在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系统闷闷地回答：“不知道。”
他想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本来想着只要联系上这边的这个宿主宿主大大就一定能有办法解决的来着，没想到现在会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忙都帮不了我要你还有什么用啊。”
尹霜现在的语气真的是在绝情不过了，甚至让系统一个哆嗦。
“我，我，我……”
系统又支吾了两声，想为自己辩解一下，然后就悲催得发现自己没办法辩解，因为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确是比较无能的，调查了那么长时间都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
“算了，关于那个小狐妖的事情，你总能知道一些的吧？”
尹霜转而又换了一个问题。
不换问题她还能怎么办？无论怎么看系统都不像是能够回答上来的样子了，自己一直在一个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能够从对方那里得到回答的问题上刚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嗯嗯嗯嗯！”
终于问道自己能够回答上来的东西了！
系统激动得连连点头，“我已经观察她很长时间了，宿主大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吧，我会尽量回答的！”
果然最棒的系统还是他了只要这次能帮宿主解决困难的话肯定就能挽回自己在宿主心中的形象了！
“你先说一下你知道什么吧。”
尹霜没有直接点名自己想问的，而是先问系统都知道些什么。如果再来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话她就真的很烦躁了啊。
“我什么都知道的，宿主大大你就尽管问吧！”
稍稍见着一点阳光，系统的心情立马就开始灿烂了。
“她的失忆……是真的吗？”
尽管小狐妖的样子无论怎么看都的的确确是失忆了，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尹霜不能排除这个可能。
“失忆？”系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到：“应该，应该是真的吧！”
“应该？”
听到系统这不怎么确定的说法，尹霜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了。
“嗯，应该是真的，因为据我的观察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一丝异样，而且她不知道我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她，如果是装得的话应该到不了那种地步吧？”
系统犹豫着把自己得出这样结论的理由说了出来，这理由看上去是毫无问题的，可尹霜在听到系统这番解释之后却是轻轻挑了挑眉，尽管她表现出来的不怎么明显，可系统还是看到尹霜眼底的那丝不悦了。
原本以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宿主让宿主重新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的来着，但现在这个发展为什么又又又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啊……据说人越是在自己沮丧的时候越是会做什么事情都不顺，总而言之所有不顺的事情都会一齐凑在一起，没想到系统也会这样吗？
“但你说的那只是一般情况下，只是你推理出来的，如果事实真的就和你说的相反，她真的就是装出来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尹霜反问系统。
“我，我觉得怎么样？”
小系统迷茫了一瞬间：“我应该觉得怎么样？”
看来这是一直在懵逼而不是迷茫了一瞬间了。
“自己思考。”
尹霜语气冰冷地回答，即便系统并不会觉得冷，系统仍是在系统空间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
“不思考不行吗？”
系统哭唧唧。
尹霜没有回答，而是给了系统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那是一个异常微妙的眼神。
“……会，会很可怕？”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系统终于瑟瑟发抖向尹霜交上了自己的答卷。
“对，能够那样将自己无时无刻伪装起来而且伪装还如此成功的人，如果真的是那样，就是很可怕。”
“可也不一定就能确定她是装出来的吧，宿主大大你说的那只是极小的可能性而已。而那样微小的可能性虽然理论上存在，但事实上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尹霜你还是要相信我说的，我刚刚说的都是对的！”
对，他刚刚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小的可能性不可能就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的！
系统一瞬间又蜜汁找回了自信。
“对了，你现在和这个小狐妖也有契约是吧？”尹霜眼珠子转了两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
“嗯，应该，应该是有的。”
系统莫名几分心虚地回答，毕竟他都能和小狐妖交流了，没有契约的话一般人根本就察觉不到他的存在的。
“你能读取到她的记忆吗？”
“欸——？！”系统惊讶的在系统空间一跳而起，并且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一下子这么惊讶。
“既然你和她之间也是有契约的，那你就也能够读取到她的记忆对吧？宿主的一切在签订了契约之后对于系统而言不都是透明的吗？”
就像她的过去系统也一清二楚一样。
“我不知道。”
系统迷茫回答，他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不过宿主大大你等等，我这就去查一下，能查到的话我会立马告诉你的！”
“嗯。”
系统都直接的那么说了，尹霜也不好再说其他，应了一声之后静静等着。
“找到了没？”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之后，那边余时和居默还在打，这边的系统还没给尹霜回应，尹霜理所当然就催促了一下。
“……嗯，”系统声音弱弱地，就像是自己办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找到了是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么？”
很明显这个但是后面的东西才是重点。
“但是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说着说着，系统也谎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事，不知道好好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嗯？”尹霜轻轻一眯眼，认真了起来，“你说什么？”
“看不到？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了吗，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什么还是看不到？”
尹霜的语气太凶了，吓的系统立马哭了起来，哽咽着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的确是找到了她的记忆，可她的记忆本来就是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即便是找到了我也什么都看不到……”
明明他都已经那么努力了的说，而且以前的宿主大大都没有这么凶的，这次为什么会凶成这个样子？
系统觉得眼前的宿主好像和之前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具体让她说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出来，想也想不明白，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她的记忆是片空白的？”
好歹这个时候的尹霜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怀疑系统有没有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
“就算是失忆了，她的记忆也不应该是一片空白，这个世界上记忆一片空白的只有刚刚出声的，什么都没有的婴儿。”
灵魂会把所有都记录下来，无论本人能不能回想起来，灵魂都不会遗忘。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系统有些害怕的承认了自己能力的不足，忐忑尹霜接下来会怎么责怪自己的无用。
“你猜，这只小狐妖是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身体里？”
那边的两个人还在继续打，只不过和方才的僵持不一样，现在的情况已经能明显看出来结果了，毫无疑问的，余时会赢。而余时会赢也是在尹霜和他本人预料之中的，毕竟和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如果身为男主的余时输了才会更加匪夷所思不是吗？
“我，我不知道……”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弱，就像是要消失在风中一样。
“不知道？”
尹霜勾唇一笑：“不知道没关系，因为我也不知道，只是让你猜一下而已，猜不中也没关系，发挥你的想象力，能想到什么就和我说什么，只是为我提供一个可能性而已，你也不用那么拘谨。”
系统：“哦！”
可能吧……
“我记得我只和宿主大大你一个人签订过契约，而现在的宿主大大你被赶出了自己的身体，原本的身体里又正巧出现了一个没有过去的灵魂，会不会是……”
系统发挥自己的想象力，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可能，他自己也在同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么荒唐，因此声音也在这里戛然而止，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会不会是什么？”
尹霜追问，然而系统却是在这个时候咬紧了自己的牙关，死活都不肯开口，“没什么。”
要是知道自己竟然在瞎想那些东西，宿主大大肯定会生自己的气的。之前被讨厌嫌弃了那么多次的系统决心不再给尹霜讨厌自己的机会了，任何说出去有可能会被讨厌的话语他都对尹霜绝口不提。
“继续说。”
尹霜凝视着面前的虚空，眼神几分飘渺，几分真实，明明身处在这里，却让人觉得她仿佛是在另一个空间的存在，会出现在这里只是折射一样的幻想而已。
“真的没什么，宿主大大你相信我！”
系统要紧牙关，无论怎样都不肯开口，即便尹霜此刻的语气中满满都是威胁。
“我让你继续说，你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找的？”尹霜的语气比起刚才来更加不善了。
“我，我，我刚才真的没想说什么，宿主大大你就别在意了吧……”
就绕过他了吧，今天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嫌弃讨厌了那么多次，明明两个人刚刚重逢，结果却一点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尽被嫌弃去了。
“我让你继续说！”
系统被尹霜这同刚刚不一样，有更加凶狠了一些……一倍的声音吓的一个哆嗦，瑟瑟发抖在系统空间转了个圈，默默抱紧自己。
“真的，非说不可吗？”
宿主大大和小狐妖的关系那么不好，如果被自己这么说肯定会连带着讨厌自己的。
他亮晶晶的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仿若在这个世间再看不到任何希望。
“嗯，非说不可。”
系统：“……那我说出来宿主大大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她稚嫩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天知道，再知道尹霜背着自己有了其他系统的时候，系统到底有多么生气和害怕。
生气是生气尹霜违背当初和自己的约定，约定好了两个人要一起向未来进发，最后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去找了别人。
至于害怕……
是害怕尹霜就那样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