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绑定的，走流程。”
系统的回答敷衍至极。
“呵呵。”林羽突然笑了两声，笑声让系统感到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尽管系统和他交流的次数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在尽量避免和他交流，可林羽还是觉察出了一丝的异样。
“你想多了。”
系统的声音总是那么平静，平静地听不出丝毫情绪。
可林羽却是说：“你在心虚。”
系统微微一顿，“你想多了。”
正是他的这个不起眼地微微一顿，让林羽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已经决定要和系统撕破脸皮，林羽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接就问：“我的记忆，是你动了手脚对吗？”
系统的数据在林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错乱了一瞬间，“你想多了。”
系统可以通过控制自己的数据来控制自己的声音，因此，无论她内心的情绪有着怎样的波动，林羽都是听不出来丝毫了。
“而且，这也不是我的第一个任务，我和尹霜，是在之前的任务世界认识的，还有林靑也是。”
系统：……
“怎么不说话了？”
林羽抬眸，注视着半空中，锋芒毕露，眼神可怕的让系统一个发抖。
可他只是一个系统而已啊，系统怎么会发抖呢？
“你钻牛角尖了。”
系统慌乱了几秒钟之后便重新恢复了过来。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宿主的所有推理都是猜测。而他是系统，就算是宿主知道了真相，也拿他没办法，顶多是对任务产生影响而已。
“你心虚了。”
林羽仍然在坚定的说着，已经认定自己说的是事实。
“你钻牛角尖了。”
系统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能在林羽已经认定一切的这样一个情况下扭转形势。
“你为什么要抹掉我的记忆？”
林羽揉了揉自己的头，问系统，问完之后，也不管系统回不回答，自己回答自己，“让我猜猜……”
“是为了任务吗？”
“我之前的任务……是不是出了什么错误？”
“因为我之前做任务时也像现在这样不听你指挥吗？”
林羽一脸睿智，他的推理也却是已经接近真相了。
甚至可以说，他所推理出了的就已经是真相了。
系统一阵什么。
林羽轻笑两声之后催促：“怎么不说话？”
“又都被我说中了，是吧？”
“不是。”
就算系统想要直接屏蔽掉林羽，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直接屏蔽了。
如果再这样任林羽说下去的话……可能就瞒不住了。
其实系统是没有权限去操作宿主的记忆的，可是系统太急功近利了，他没办法在任由宿主那样胡闹下去浪费时间了。
“我记得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过你可能忘了，那么就再给你解释一遍吧。”
系统沉稳的就要再复述一遍自己曾经说的那个谎言。
“我没忘。”
林羽没让系统说，在系统还没开始说的时候直接就打断了他。
系统微微一愣，而后冷哼两声：“没忘还在这儿瞎猜？”
系统误会了。
林羽会说出这些推理，并不是因为他忘了，而是因为他不相信了。
信任这种东西一旦消失，就再难挽回。
今后……林羽都不会相信系统的任何话了。
“呵呵。”
“闭嘴。”
系统实在不想听到林羽的这个小声了，如果不是他极力控制，在听到林羽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的瞬间他的数据估计就错乱了。
“呵。”
系统：……
惹不起惹不起。
“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是一名任务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做任务，其他的事情……”
系统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就是为了吊林羽的胃口。
可他顿住等了半天都没发现林羽有上钩的迹象，只得是不甘心地放弃了。
“时机到了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留下这么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之后，系统就盾了。
“是吗……？”
林羽垂眸，遥望着远方，目光几分出神。
“那你所谓的时机又是什么时候？是把我身上对你来说能利用的利用完了的时候吗？”
全对。
系统的脑子里是真的只有积分一样。
林羽前几个世界都是擦着合格线走过来的，几乎是没有任何积分，就算有，也是真正意义上的少得可怜。
“不是。”
“就算不用我说，等你灵魂的损伤修复好之后，也会自己想起来的。”
这个时候，系统还在想着自己当成撒的那个谎言，并且不断用言语为自己圆着谎，努力去争取将一切走到滴水不漏。
可在没有信任的前提下，系统说的任何话，林羽都不可能再信了。
林羽这次总算是没有再发出那种让系统毛骨悚然到数据错乱的小声了，凝望着远方，神情几分恍惚，像是听到了系统的话，又像是没听到，亦或者是印务听到和没听到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重要性。
终于，不知是过了多长时间，林羽从那浩瀚的青天之间收回视线，“好，我等着那一天。”
既然想玩，他就陪着玩下去好了，他就不信他唐唐——
想到这儿的时候，林羽脑子一下子卡壳了。
他，他可是……
他可是什么？
不是皇子，而是和他本来的身份有关的。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林靑却是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那薄如白纸一般的脆弱屏障，此刻却坚硬得让他无论怎样都突破不了。
差一点就能笑起来了，可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系统借机语重心长地教导：“对，只要你好好做任务，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累积到一定的积分之后，你还可以自由选择在一个自己喜欢的位面生活。”
没有积分的现在是一片灰暗，可能会有几分存在的未来是一片光明。
只有和积分扯上关系的时候，系统才会难得的兴奋起来。
和尹霜那是隐形富豪的软萌小系统不一样，林羽的系统……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穷光蛋。
甚至穷到了知名的程度，和其他系统一起出去玩，其他系统都会嫌弃得婉拒他。
说到底不就是嫌弃他没有积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