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思考。”郁舟决心要为难一下尹霜，干脆直接闭上了眼，不去看尹霜，避免自己在看着尹霜的时候心软。
“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这种比学习还要难的事，目前身为学渣的她是不可能思考出来的。
“不行。”郁舟语气不容置疑。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尹霜委屈。
“没有为什么，哄人是你的事情，我现在正在生气当中，我是被哄的那个，为什么要给你帮忙提供意见？”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有道理？
尹霜逐渐开始怀疑人生。
“可我想不出来。”干脆就这样直接坦白好了。
“想不出来就继续想，你那么聪明总有一天能想出来的。”郁舟荣辱不惊，始终闭着眼，无论尹霜说什么都不动摇。
闭上眼睛之后，没有了干扰，果然意志就坚定多了。
“我那么聪明？”尹霜怎么想都觉得郁舟这是在嘲讽她，“你可别这么说了吧，我聪不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毕竟这位可是做过她的家教的。
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时间也仍旧是尹霜这个世界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
“我当然知道，你很聪明。”
郁舟的夸奖让尹霜无法拒绝，可这个时候她又必须拒绝。
“……”
尹霜迷茫。
她现在该说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尹霜你可以百度。”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尹霜的脑海当中，带着久违的熟悉，尹霜呆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
“系，系统？”
“嗯。”系统很是高冷的回答。不知是不是尹霜的错觉，总感觉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
“不不不，他就在旁边呢，我怎么能那么猖狂的就在他面前去百度？”尹霜很是理智的拒绝了系统的提议。
“……”系统沉默。
“那你就慢慢自己想吧。”听语气是不打算管尹霜了。
“系统你变了，往常这个时候你都是会积极地说帮我查的。”
尹霜控诉系统。
“我可能变了，但变得更多的绝对是你。”
即便是系统他也是有脾气的。
现在的系统很生气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尹霜和他说他变了……他才是最想说这句话的好不好？
他就是去升了个级，回来之后……瞧瞧这都变成什么样了！
想到备用系统给自己保存下来的那些画面，系统就心痛的不能呼吸。即便她身为系统并没有心脏，也不需要呼吸。
一觉醒来宿主就要被拐走了，谁能有他的悲伤大？
“……算了，先不说那些，你先帮我查一下吧！”尹霜决定暂时先忽略系统态度的这个问题，应对眼前这个更加紧急的问题。
“不查，我刚升级完，现在很累，不想帮你查。”系统软萌的声音当中几分倔强，如果尹霜仔细听的话，还能在里面听到一丝丝的气愤。
系统也是会生气的。
“好了好了，我刚才不该说你的，你现在先帮我查，那些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说，好吗？”尹霜柔声安抚着系统，可谓很是能屈能伸。
“不查，我说不查就是不查！”
系统格外倔强，无论尹霜怎么说都不肯动摇
“你那么厉害，对你来说也就是咚咚手指头的事情吧？啊不，是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做到的事情，我的好系统，你就帮帮我吧！”
尹霜开始疯狂夸赞系统，如果是往常的那个系统，在尹霜这样猛烈的夸奖之下肯定高兴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但现在的这个系统仍是不为所动。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
系统的沉默，就是给尹霜的回答了。尹霜从那沉默中觉察到了系统的决心，于是……
拿起手机，打开了百度。
没办法。
不百度不行了。
虽然百度这种问题可能不怎么靠谱，但尹霜也就只能百度了，毕竟系统不帮忙。在尹霜拿起手机的时候，郁舟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让尹霜产生了一种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看透了的错觉。
尹霜暗自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那些都是错觉，真的只是错觉，让自己不要在意。
“我，我就是看看时间，就是看看时间。”最终尹霜还是没办法无视郁舟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弱弱地为自己拿起手机的行为解释了一句。
“嗯。”
郁舟应了一声，但还是在盯着尹霜看，看的尹霜是浑身都不自在。
“你能不能……先不要看着我？”
尹霜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被郁舟这么看着，她实在是没办法放下心去百度啊！
“嗯？”
郁舟微微歪头，“为什么？”
“呃，这，这个……因为你这么看着我我很不自在啊。”尹霜回答。
“好，我知道了。”
郁舟一副自己听懂了的样子。
但就是没有移开视线。那这样听懂了和没听懂又有什么两样嘛？？
“我不是在盯着你看。”或许是尹霜的视线太过于灼热，郁舟补充了一句，“只是在盯着你面前的空气发呆而已，毕竟等待的时间有那么一点点难熬，这个你能懂的吧？”
郁舟眼神平淡无波。
“嗯，能，能懂。”
尹霜扯了扯嘴角，很是生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来。作为让郁舟这么等着的罪魁祸首，她必须这么回答啊！
“嗯，所以说不用在意我，你=专心思考吧，不管思考多长时间我都会在这里等下去的，”
郁舟看似体贴的说着。
“啊。好，好，我知道，我都知道。”
尹霜一边这么应着，一边颤颤巍巍地将手机又握紧了几分。
“嗯，知道了就好，你继续吧。”
郁舟这么说，尹霜根本就没办法反驳，只得是深吸一口气，该做什么做什么。
就算郁舟在盯着她看，她也还是要百度，因为百度是唯一的方法！
十分钟过去了。
尹霜满脸沧桑的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
上面的东西……感觉都不大靠谱的样子啊。不过尹霜还是尽力从这不大靠谱的救命稻草当中筛选出来了一些比较靠谱的。
对，只是比较靠谱的，毕竟尹霜在这方面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没办法确定的判断哪个靠谱哪个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