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奸诈。
这就是尹霜看见郁舟笑容的第一反应。
“嗯，拜托了！”
乐滢笑得欢快极了。
两个人同时身处阳光之中，只有尹霜坐在阳谷找不到的地方。
从尹霜的角度看，阳谷下的两人更是契合极了。
看到这一幕之后，尹霜心里莫名奇妙就有些不爽。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尹霜突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嗯，走吧。”
两人皆是纵容地未反驳尹霜的话。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如果你以为是那样就真的打错特错了！
事情哪里可能那么轻易就告一段落？
“下午放学之后，我在学校门口等着你。”
分别之前，郁舟如此说道。
他背对阳光，光影分明。
“好。”
尹霜也就应着了。
“等等！”
乐滢又想整点事情，“放学后……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许久未见，我想和她叙叙旧，不可以吗？”
郁舟说出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
“啊，叙，叙旧啊。”
乐滢讷讷，“可放学之后，我和尹霜约定好了要一起学习的，你看……你们能不能周末再约？”
乐滢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无理，但她没办法放弃已经制定好的计划。
“周末再约？”
郁舟疑问。
“对，周末在约，而且叙旧的话，周末时间也会充分一点，可以吗？”
“我也不是故意想打扰你们叙旧，只是……尹霜她的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没人帮忙，她没办法一个人完成功课的。”
乐滢说的是合情合理，找不出来任何错处。
“是这样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可以理解，但……我可能没办法同意。”
乐滢瞪大双眼：“为什么？”
知道这两个人是发小，自己是尹霜的朋友，可乐滢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只是那酸涩感被她强压下去了罢了。
“功课，我可以帮她解决，刚好在叙旧的时候就可以一起进行了，两不耽误。”
郁舟说的也同样是合情合理。
乐滢脸色变了又变，笑容逐渐有些维持不住了，“像，像你那样直接给她答案是不行的。那样只是作业完成了，她本人得不到任何好处。”
“我都明白。早上时间太紧急了，为了不让她被罚，我只能先把答案给她写上去。现在我当然就不会那样做了。”
“可我已经和尹霜约好了。”乐滢咬牙。
“那就抱歉了。今天的补习可以暂时由我代替你来。你大可以放心，我会尽我的全力的。”
“这……”
乐滢看向尹霜，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在说些什么了，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尹霜身上。
所以说她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郁舟也在问尹霜，“我们两个才见面，只是这样一个叙旧的小小要求，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并不是很想补习却被两个夹杂中间争着给自己补习的尹霜：“……”
“我能哪一个都不选吗？”
就感觉选哪个都是错啊。
“不能。”
两个人一口同声。
“我要是能分成两半就好了。”
最好是三半，两个分身帮她学习，她一个人到处快活。
尹霜的眼神无疑在空中和乐滢撞上了。尹霜眨眨眼，乐滢莫名就突然后退了一步吗，而后深吸一口气，“我，我明白了。”
尹霜歪头，不知道乐滢明白了什么。
“那你们两个就去叙旧吧。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你，千万千万，绝对不能直接给尹霜答案，不然她会没办法进步的，你懂吗？”
郁舟回答：“我懂。”
学渣霜现在不想去面对那个充满了学习的未来。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还有一分钟就要打上课铃了，你们两个也快一点吧，免得真迟到了。”
临走前，郁舟还细心叮嘱着。
“还，还有一分钟？”反应过来之后的乐滢惊呼，然后拉着尹霜跑了起来，“快快快，我们绝对不能迟到，绝对不能迟到！”
最终，乐滢气喘吁吁地在上课铃打响之前走进了教室。
坐稳之后，奇怪的看着尹霜：“一口气爬了四楼，你竟然一点都不累吗？”
“不累。”
她是真的不累。
四层楼而已，四十层楼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抱歉啊，如果不是因为我浪费了时间，就不用这么急着赶时间了。”乐滢小声道着歉。
“不怪你。”
反正她是一点都不累。
“嘿嘿。”乐滢不知想到了什么，傻笑两声。傻笑完之后，老师就走进了教室。
……
下午的时间转眼及过，放学的时间又到了。
乐滢和尹霜下楼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怯怯私语，当那些人具体说的是什么，她却没听清，主要还是没怎么注意去听。
到了教学楼门口，更是看到一大群人堵在门口，挤都挤不出去的那种。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谢谢。”
两个丝毫不关心人们在注意什么的特立独行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艰难前行。
突然，人群自发为她们让出了一条道路，而那道路的尽头，一片光明，那片光明当中，站着一个人影。
“终于下来了，再不下来我可就要上去找你们了呢。”
他笑容明媚。
人群自发让出来的道路，不是因为乐滢的那两句让一让，而是因为他在前行，所以便有人给他让路。
“哇！郁舟在这站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为了等这个人！那个人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是之前没在学校里见过的生面孔啊！”
“旁边那个短发的我倒是曾经见过，不过除了成绩之外，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郁学长应该不是在等她，我觉得可能是旁边那个我不认识的女生。”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问的就是她啊！”
“那不是我们班的人吗？”有人喃喃低语被捕捉到了。
“你们班的人？”
“对，我们班最近两天过来的转校生。”
人多势众，尹霜的身份马上就被扒清楚了。
“那她到底和郁舟是什么关系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吗都不要瞎说，郁学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