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凳子上,单手撑着脸看他,“你先吃了,我们再慢慢说~”
谢元诚只是闻了下,杯子里的东西就飘去他的鼻尖,然后就不见了,“盈儿,你说好了给我吃的,怎么闻一下就不见了?”
“这个东西是花粉作为基础的,你靠近鼻尖当然就闻进去了。”
“花粉?”谢元诚看着我,然后就笑了,“又是那只鸟给你的东西,是不是?”
“对啊,我也调了下味道的,亲手给你送过来,是不是很感动?”
“感动,你要是亲自调配就更好了。”谢元诚呼了一口气,让我过去闻,有点栀子花的香气,这才点着我的脑袋出门去。
“谁说不是,我们楼里的东西都被抢了,连菜刀也是,真担心他们手里有了家伙就乱来。”
“我还是回去把门锁好,谁敲门都不开。”
“我也是。”
等大家都散了,萧氏和冯氏才关了院门。
萧玹见她们进来,开始说他种菜的大计划:“娘,我们买了些菜种,已经放在屋里,如果能发芽,以后冬天都能种菜了。”
“种菜,你不好好读书,种什么菜?”
萧氏听说自家儿子开始种菜,心里就一阵反感,从小到大,连衣服都很少让萧玹洗。
“娘,后院还养着鱼苗,现在是特殊情况,我都不迂腐了,您怎么反而守旧。”
冯氏第一听到萧玹说这么多正常的话,“姑爷难得说这么简单的话,大姐,你就答应他吧。养鱼我和小金都擅长,不用担心。”
“是啊,昨天我和李大哥帮忙围了个简单的鱼塘,只是鱼太小了,估计一两年能长大。”
萧玹还在高兴,听说一两年才能长大:“要一两年?”
“姐夫,你的鱼苗那么小,你还想它们一两个月长成大鱼啊!”
解金昨天就想说的,但是萧玹一脸认真的跟他们说小鱼苗一两个月就可以吃了,那神态,要是反驳一下估计要被说了。
梁密也在旁呆了,他没有养过鱼,以为真的和萧玹说的一样。
“可是我看书里说小鱼苗在冬天长得特别快。”萧玹在想,难不成是书里骗了他!
“姐夫,鱼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我和集市上一家卖鱼的熟悉,等会儿我出门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集市里卖,要是有我就卖十几条回来。”
冯氏和卖鱼的老板娘熟悉,“现在打不到鱼,我们暂时买回来放在后院的小池子养,想吃鱼了再捞出来。”
“儿啊,以后别总是相信书里说的,要记得多问问。”
萧玹觉得郁闷,他第一次受挫。解旦就知道他会出洋相,昨天买菜的时候说得信誓旦旦,所以不好反驳。
最后还是解金和冯氏去买了十五条新鲜的鱼回来放在池子里,解旦在旁边跟着笑,萧玹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萧玹郁闷了一天,晚上教解旦写字的时候见她还在笑,实在忍不住要吐槽了。
“娘子,你别再笑了,字都写不好。”
解旦把笔放在一边:“都是你,我还以为你要在家里弄个小鱼塘,原来真想养小鱼苗到过年的时候吃,连李大哥都被你带偏了。”
“我哪知道鱼苗长得那么慢,但是池塘的水我调过的,还加了一些藻类,鱼在里面能活很久。”
“是,就算活不久家里还有腊肉、风干牛肉和风干鱼,够吃整个冬天的。”
“家里也要新鲜的菜,现在都开始乱了,再过几天,菜会卖得很贵。”
解旦见他一脸认真的分析,想到他藏得那些宝贝。
“你的那些宝贝都够吃好久了,你还担心菜价。”
“要担心的,钱该花的就花,就比如今日我下午去当铺赎镯子,我愿意用三倍的钱都赎不回来,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吧镯子买走了。”
萧玹带了几两银子出门,刚开始当铺说卖了,他还以为是想要抬高价格,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就卖了。
后来他愿意出高价,当铺把收的镯子都摆了出来,确实没有解旦的镯子!
“那个镯子就当是丢了吧,这样心里好受些。”解旦也难过,她特别喜欢那个镯子。
寅城乱了一天,钦差大人本来想要利用这里难民的事情给李大人一个下马威,但是他的尚方宝剑都被抢走了,等找到的时候发现在烂沟里。
当时顾捕头要去拿的时候,从两边跑出来一些难民,他和几个随行的小捕快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原本剑要被难民拿走的,还好下了雪,幸亏李家安死命抱住剑,难民人虽然多,但是落单后就很容易被抓住,所以拿剑的难民丢下剑就跑了。
尚方宝剑上面有一些珠玉宝石,被难民扣走,只剩下镶玉的空框。
最后钦差大人来不及生气,这事在寅城发生,李大人和他手下的捕快都看到了。所以他转变了脸色,半夜时分由两个捕快护送走小路出城,目前对钦差大人来说,把剑上面的珠玉宝石镶上最重要。
捕快本来就少,一晚上少了两个身强力壮的,李大人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本来心情就很烦躁了,杨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哭诉。
“老爷,不好了,女儿跟着钦差大人走了。”
李大人接过她手里的信,气得脸色大变:“糊涂!钦差大人是她能追随的吗!”
“呜呜,瑜儿说她要跟钦差大人一起走,一方面可以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另一方面还能给老爷说说话。”
杨氏捂着脸急得直哭,钦差大人都能做李瑜的爹了,她还跟着走。现在外面兵荒马乱,这路上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
李大人拿着信的手都在发抖,顾捕头刚好进来,他急忙拉住顾捕头问:“顾捕头,现在钦差大人到了何处?”
“大人,现在难民们都睡了,所以才能混出城去。但是根据守城门的小兵说,外面又来了一拨人,怕是听到难民在寅城乱抢东西,所以才跟着过来。”
“唉!”李大人把信丢去地上,手狠狠地垂着椅背:“都是当初我大意,刚把五百兵调去卿永关,难民就来了。”
“大人,您要保重身子,现在只能向全城的年轻人招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