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来:“李公公,你怎么会突然来纪府?”
“驸马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听说纪府受袭,担心驸马久病未愈,就差老奴前来迎驸马回宫。”
李公公说话跟只捏着嗓子说的的公鸡似的,听得都想笑。
“有劳娘娘挂念。”
她会这么好心,怕是另有所图。
李公公满脸堆笑,可是笑得不自然:“刚来的时候担心驸马身体抱恙,现在看到后就放心了,还请驸马即可与老奴回宫。”
我看了谢元诚一眼,就跟着李公公走了。还好这次他没有阻拦,不然要被抓住小辫子了。
刚走到门口,婉儿就跑了过来:“驸马,奴婢和你一起回宫。”
我见到李公公脸上带着不快,急忙说这段时间都是婉儿照顾有加,才让我好得这样快,李公公总算同意带着她一起走。
我放下帘子的时候,见到谢元诚的衣角,他现在心里绝对不好受,还好纪云来了,他们也能说说话。
李公公直接带着我们去了承兴殿,皇上在的地方,他先是传了圣旨,后面怎么又让皇后身边的太监去带我回宫,这操作实在太迷,完全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我跪在大殿前,上面坐着大昭掌控生杀大权的人,他的声音不算苍老,中气很足。
刚听到的时候我就为太子默哀,他怕是要再等个一二十年才能坐上皇位了。
“你就是纪盈,纪将军的儿子,昭乐公主的驸马。”
这不是废话嘛,婚还是您老人家指的呢,不过我没有见过他,连忙低眉顺眼的回答是。
“这次太子做事鲁莽,害得你受苦了。”
“多谢皇上挂念。”
“赐座。”
我总算能起来坐着了,刚进了就跪了好几分钟。
等我坐好抬头看着皇上的时候,他跟皇后差不多年纪,四十几岁的样子,身上带着让人不能靠近的气息,整个人都透着通透。
整个大昭都是他的,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纪将军一生忠心为国,做为他的儿子,驸马还是很识大体的。”
“是。”
他说话不快不慢,每一句我都觉得他在挖坑让我钻进去,然后问我背后的事情。
“驸马在司洲有功,这次吏部尚书告老还乡,这个空缺,就有你补上吧。”
我不要做官,可是想到后面要做的事情,只好谢恩。
“谢主隆恩。”
皇上今天真是是升我的官职,他只是嘱咐一些话,就让我退下了。
我出去的时候李公公还在,他绝对是目的不单纯。
“驸马,皇后娘娘有请,还请随老奴来。”
又是她,我急忙对婉儿说让她先回合庆殿和公主说一声,就和李公公走了。
婉儿那么聪明,绝对知道我让她告诉李昭乐她娘要开始整人了,让她来帮帮忙。
李公公带着我绕了好几个地方,总算到了昭宁宫,可是,这次是从偏门进去的,不走正门。她作为六宫之首,请驸马去她宫里,这不是摆明了要刁难我嘛。
刚进去就别踢了一脚,我只好跪在皇后面前。
“驸马一来就行此大礼,本宫要受不起了。”
还不是你让人踢的,我踢你一脚试试,看你会不会跪。
“见过皇后娘娘。”
我顺着她的目光跪,她真是提前步入更年期了。
“起来说话。”
我比她高一点,这次皇后没有化大浓妆,整个人都透着知性美。一想到她和太子不清不楚,我就一身恶寒。
“上次乐儿去纪府看你,说是你还卧病不起。”
“回娘娘,是因为当时正好受了风寒,引起旧疾,这几日风寒散去,人就精神了。”
风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时刻可以拿来背锅,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那就好,我听说皇上给你升了职,不过你要记住,皇上看重谁,不光是他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他背后的力量。虽然纪妃是你姑姑,可是在朝堂里,后宫如果干政,下场是很悲惨的。”
她不会是认为我升职是纪妃吹的枕头风吧,虽然我也怀疑过,可是她虽然受宠,也不至于能让我连升很多级啊。
“儿臣明白。”
皇后脸上带着笑:“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是乐儿的驸马,当初我就看你不错,虽然没有其他男儿那般孔武,不过小脸倒是长得标致。”
我见到她身上就起鸡皮疙瘩,她这是说我蛊惑谢元诚,成了他的胯下之臣吗
“谢娘娘美誉。”
门外传来响声,是李昭乐的声音。
“母妃,驸马一回来,您怎么可以叫他先来昭宁宫,就算要来也要让儿臣和他一起啊。”
皇后脸色一变,她虽然掩藏得很好,可是这次离得近,我还是看到了。
“母妃。”李昭乐推开门进来,她怀着孩子,嗓门还是一样大。
“乐儿,你太放肆了。”
“母妃,是驸马不懂礼仪,你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
李昭乐走过去揽着皇后的手臂,在那里撒娇,皇后被她逗笑了:“行了,既然你都来了,就领他回去吧。”
“谢谢母妃。”
从外面进来的宫女把皇后扶进去休息,李昭乐扯着我的袖子示意我快点和她走。
走了一路,等过了御花园,李昭乐才开口说:“你怎么能和李公公走呢,他可是母妃的心腹。”
“当时圣旨刚下,我本来收好东西就准备动身的,正好李公公来了。还好皇后娘娘只是和我交待了一些事情,没有刁难。”
“她要是刁难,你现在就字啊断头台上了。”
我看李昭乐脸上带着气愤,急忙让她别生气了,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哪知道话刚说出来,她就气冲冲的走了。
暗香走过我旁边的时候给我眨眼睛,跟着李昭乐往前走。
我说错什么了吗,怀孕的时候生气太多,对孩子确实很不好啊。
刚进合庆殿,就见到张嬷嬷对着我笑,自从知道他是令芜装扮后,我就觉得谢元诚身边都网罗了多少人才。
我把话告诉暗香的时候,她在旁边笑:“夫人有所不知,张嬷嬷已经换了好几个人了,令芜这是第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