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以后都不和谢元诚来这种鬼地方了。
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一些不愉快的声音。
我刚想走就被谢元诚拉了回来,他移动身形,把我带到房间外面,打开一个小暗床,我就见到陆逢君和一个打扮得妖艳的男人滚在了一起。
我总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全是一些卖唱的小哥儿在这里。
可是,陆逢君是朝廷重臣,还顶替了丞相的大儿子成为大学士,他怎么能来这里鬼混。、
我瞧他表情倒是一脸沉醉,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硬拉着谢元诚走,再听下去,我耳朵就要聋了。
刚进门我就把他推去一边,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就不应该和他出门。
孟安石已经不在房内了,谢元诚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盈儿~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
“你这个坏小子,就知道带我去瞧这些不入眼的事情。”
我越想越生气,他就是故意的,陆逢君不就是来府里探病吗,他至于掀人家老底嘛。
可是想到他偷偷去伏击太子,还带着一身伤,自己选的相公,就算是坏心眼也要自己宠啊。
“元诚~”
我直接扑到他怀里,他做了很多事情,有好的有不好的,就像令芜说的那样。都经历了这么多,如果还不能体谅他,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完全都是对的。
“盈儿。”
“下回你别这样了,你见着不好受,我也看不过眼。他们是什么样子的和我们又没有关系,只要我们过好了不就好了嘛。”
“这么说倒是我做错了。”
“没有,就是小心眼了点,还带我来这个种地方,我都要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逛。”
“我怎么可能来逛这里!”
就算你是腹黑心眼侯爷,我也能治得了你。
“那你怎么知道这里。”
我憋着笑,看谢元诚这么收场。
“上次陆逢君去府里我就开始查了,正好查到。所以你以后别乱和其他人眉来眼去的,想想他们背后做的事情。”
“他是好心来探病,我们在翰林院都是男人间的公事,哪里就眉来眼去了。”
“怎么没有,在临阳···”
他越说越诨了,我急忙吻住他,等分开后他还想做进一步的事情,我急忙提醒他这里是小倌们的地盘。谢元诚就把斗篷给我盖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就下楼了。
“这位爷这就走啊?”
老板身上的花衣裳实在是扎眼,那些乡间的姑娘们都看不上,他怎么会喜欢穿啊。
“老板,这是赏钱,别乱说话。”
老板一脸狗腿地把三锭金子接了过去,他的表情,我估计会记好久。
马车绕了一圈就回了谢元诚在京城的小屋,现在已经到了夏天,外面的太阳光照进屋里,被帘子一档,里面一片黑。
我们躺着说话,帘子拉着我都要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
“元诚~我们回去吧。”
“昱儿有岳母和那些小丫鬟照顾,他绝对比呆在我们身边强。”
他这是想把儿子丢给娘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算计什么,最近心事重重,又总是穿着华衣丽服出门。
“元诚,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上次我还在病中,李昭乐的话我没有说全,我只说太子与皇后勾结,还给丞相戴了大帽子。
谢元诚难得懒懒地躺着,他的呼吸声特别轻,可是我离得近,能听得到。
等把那天,整件事情的原貌都说完后,谢元诚就急着坐了起来,靠着床头。
“她什么时候说的?”
“在郊外的时候,当时安石没有在。”
我差点说漏嘴,令芜说过他是偷偷跟随的,还是别说出来的好。谢元诚的小心眼我今天算是全都见识到了,我真为他身边的人默哀。
“元诚,你怎么了?”
我看他眼睛亮闪闪的,但是有点呆,怕他想太多,急忙推了下他。
“盈儿,你别回宫里去了,就在纪府带昱儿。”
我等了半天,他又拿着这件事情说事,上次他骗我涂胭脂,在一张空白的手绢上留下了唇印,他就快速用他头冠上的簪子沾着胭脂写了我保证不回宫的字据,现在怎么又说起这事情来了。
“可是,我。”
我就是要进宫去和他们斗一斗,至少也给自己出口气。
“这事没得商量。”
“呜呜。”
我直接钻进被子里抱着被子哭,一哭二闹三撒娇,对付他的绝密法宝。
“盈儿,你都是做娘的人了,再用这招跟我闹,我就不让你回去了。只带带回老师的修道院里,让你去给他做姑子去。”
这混蛋,这么快就免疫了。
“我不管,你肯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每天都打扮得跟只花孔雀似的。就是想让我做你儿子的娘,等人老珠黄就一脚踹了我。”
为了说得逼真一点,我还特意往这方面想,好让自己带入情绪。
“我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盈儿你,你太让我伤心了。每天总是想着跑出去毁我清誉就算了,还招惹一堆乱七八糟的人,又当爹又当娘的。”
他居然比我还能闹了,真是太失策了。
孟安石听到里面的动静,在窗外敲了两下。
“侯爷。”
“下去吧。”
我直接掀开被子,全都盖去他身上。我可以趁他出门的时候我再回去,反正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子算了。
晚上谢元诚还不准备回府,我都催了几次了,他总说晚点。
一想到昱儿的圆溜溜的小脸,我就要坐不住了。
“元诚~我们回去吧。”
“还没有到点。”
“现在都要到亥时了,再晚点昱儿都睡了。”
我拉着谢元诚的袖子,他居然无动于衷,害得我越想越急。
还好孟安石这次敲门进来,不爬窗。
“侯爷,太子进城了。”
“盈儿,我们回府去吧。”
搞了半天,居然是在等太子进城啊,我就说嘛,他回放下昱儿不管。
“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还是觉得疑惑,皇上的处罚还是轻,真是自家儿子,就算是弄无数条人命,都能包庇的。
“算晚了,他本来半月前就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