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突然笑了,那声音听着凄凉:“你不和我回去,别忘了你身子是我破的。你们成亲多久了,他,碰都不碰你,我才是你男人。”
我耳朵痛,刚才就应该和暗香离开的,这是你们两个的私事,为什么扯上我啊。
“不是,才不是,你是强迫我的,我讨厌你。”李昭乐打了林余几下,就被他扯到了怀里。
“陛下,你当着我众多收下的面,和我妹妹,就是大昭的公主搂搂抱抱,于理不合。”
李昭乐碰了下林余的伤口,他吃痛就蹲了下去。
我看到李昭乐想要去扶他的手,最后还是放下了。
“驸马,你还准备看热闹。”
太子的眼睛带着怒火,我还是先带李昭乐走吧。
走在路上,我都能感受到背后无数道目光。
“驸马,我。”
“公主不必伤心。”
“那你介意吗,是他给我酒里下了药,我,我才不喜欢他。”
“公主,你也累了,我先送你出去。”
我能怎么说呢,我都背着‘准夫人’生了个孩子,哪里会介意。只是为她觉得心疼,她是养尊处优的公主,今年才十八岁,不应该经历这些事情。
到了门口,暗香就离开了,不会是后院出了什么事情吧。
“驸马?”
“走吧。”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我看外面有马,还是先带李昭乐回军营比较好。她虽然剑术不错,可是毕竟是姑娘家,这大晚上的别浑水摸鱼了,可就麻烦大了。
“驸马,后院有事请您帮忙。”
孟安石跑了过来,他脸上带着几道伤口。
肯定是谢元诚,有孟安石送她回去,绝对不会出事的。
“公主,你和军师先回军营,里面有我爹还有很多将军在,他们会保护你的。”
我把缰绳扔给孟安石,就和旁边的黑衣人往回跑。
等我到了后院,早就一片血海了。
谢元诚躺在地上,他受了重伤。
“元诚。”我手都在发抖,刚才就应该和暗香回来的,他武功那么高,怎么会伤成这样。
“盈儿。”
“你别说话。”他一说话,身上的伤口就渗出血来。
暗香站在旁边,她蹲了下来:“侯爷被太子算计了,刚才侯爷放心不下你,硬是没有走。现在我们班在里面掩护,夫人和他们二人带侯爷去郊外的李家村,那里有一处适合疗伤的地方。”
我点头,急忙把眼泪都擦了,把谢元诚的手放下,等他们搬走后跟在后面。
暗香突然拉住我,小声地说:“夫人,侯爷有旧疾,你要照顾好他。”
“放心。”
等上了一辆简陋的马车,那两人就快马加鞭的往小道上走。
我听到有箭射在马车顶上的声音,外面一个声音:“夫人,您扶好侯爷。”
还好谢元诚已经昏迷了,不然他又要担心。我紧抱着他,太子居然敢这么明张目胆地对他下手。
马上车顶上有人开始打斗,我紧抱着谢元诚,他身子越来越冷了。
从窗边翻进来一个人,脸上带着面纱,我等他快走近的时候,把手里的短刀割破他的胳膊。他举着剑想要砍下来,就被谢元诚一件刺穿。
“元诚,你醒了。”我抱住他,把他握着剑的手按了下来。
他眼睛睁了几下,又睡过去。
“夫人,后面的追兵太多了,我在前面拐弯,引开他们,您和侯爷从马车上跳下去,下面的河水能到李家村,等我们的人一到就来。”
我把谢元诚的剑放下,把短刀藏在怀里,抱着他等着拐弯的时候跳下去。
水面离地上不是很高,我在河水里挣扎了几下,刚把谢元诚拉住,就听到马蹄声。
我急忙把谢元诚按到水下,现在庆幸他太瘦了,我能抱得住他。
等马蹄声走远后,我才抱着他冒出头来。我们顺着水漂下去,河水里的石头不多,我就撞了几次。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洞,我拼了命把谢元诚拉上去。
拖着他进去的时候,都过去半个多时辰了。
洞里很干净,顶上飘下来一些水。
我担心谢元诚身上的上泡在水里太久,李家村我也不认识,先在洞里藏一阵。
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他身上又冷,我找了些枯枝,翻了下他的衣服,火折子已经被泡湿了,不能用,我现在只能抱着他给他取暖了。
我把衣服脱掉的时候,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找过去,是一个小瓶子。
我捡起来才发现,是当铺小伙计给的,说是危险的时候可以救命。
谢元诚现在不就是危险的时候吗,我吧塞子扯开,瓶子里只有三粒药丸。
我拿了一粒,可是谢元诚总是不张嘴。这里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流下来的,我把药含在嘴里,给他喂了进去。
还好他咽了,我把他衣服都脱掉,拧干放在旁边的树枝上挂着。
我身边的衣服干得快,我就披着一件湿的内衣靠在他身上抱着,希望能给他取暖。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元诚亮晶晶的眼睛。
“元诚,你醒了。”
“夫人,你把我们的衣服都扒了。”
“你,你少乱想,昨天你受了重伤,我们又从水里漂下来,我才把你衣服脱下来。”
我摸着他的手,还好有点温度,他身上的伤口倒是不流血了,但是看着还是骇人。
“盈儿别看了,再看我忍不住了。”
我伸手把他的衣服扯下来,“快穿上。”
谢元诚隔着衣服抱住我:“我的好夫人,你昨天救了我一命。”
“快放手,你身上还有伤呢,我给你穿。”
“不放,我醒来就觉得精神很好。”
“那是因为给你吃了当铺掌柜的药,正好你懂医术,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把小瓶子递给他,他直接放到一边,扑了过来。
真是服了他了,跟个小孩子一样,要靠着我睡,衣服也只穿一半,说是凉快。
外面有动静,我刚想起身,人就走了进来。
“师兄,你们藏在这里,让我们好找。”
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敞开的,急忙把谢元诚的外衫扯到身上。
“令芜,先出去。”这人是醒着的,就知道没事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