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她今天是想来耀武扬威的。为了这里的人着想,我还是示弱好了。
我刚往前走,暗香就带着碧珠进来了,碧珠脸上都是红印,嘴角还被打破了。
真是过分,就算你是公主又怎么样,这样践踏人命。
“公主,教训过来,这个贱婢怕是这几日都不能说话了。”暗香这是真的还是在演戏,但是碧珠脸上的样子,绝对不是唬人的。
“做得好,现在这个老奴才说过是元诚哥哥不放过他们,我现在就送他上路。”
“公主,你刚到,忘记皇后的嘱托了。”
“下去,我要杀人还轮不到你说话。”
“公主,奴婢是为了你着想,你想啊,驸马现在在西北,北漠的边上,如果他身边有人嚼舌根,他知道义妹受辱,怕是以后都不能和公主和平相处了。”
“呸,什么义妹,新嫂子就是纪府养的,这么说呢,比下人好点,她怎么能和驸马相提并论。”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驸马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念叨义妹在临阳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从临阳回来后还给总是担忧呢。”
“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从婉儿哪里得知的。”
“这个贱婢,上次趁驸马回纪府,我就打了她一顿,居然跑去纪妃那里,等我回宫,再把她抽一顿,再赐她私通的罪名,打板子,到时候你们打得越重越好。”
李昭乐带来的护卫在门外回应,我看着她的脸,青春洋溢脱,她是怎么说出这些话来的,视人命如草芥。
难怪纪妃带着婉儿回纪府,不知道后面她继续在纪府还是回了纪妃那里,不管在哪里,都比呆在合庆殿好。
“公主,这里毕竟是侯爷府,咱们还是要小心点。”
李昭乐听到暗香说的话,总算把剑收了回去,“走,咱们明日再来拜见新嫂子。”她说话的神情,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侯爷夫人都这种境地了,皇后一定对谢元诚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等她们走后,我急忙检查碧珠的脸,好端端的美人脸,被打成了这样。
“管家,快去传大夫。”我急得眼泪都要掉了,都是我要顾着谢元诚,让旁边的人受苦了。
“夫人别担心,暗香没有真打我,脸上都是假的。”碧珠笑了出来,她用帕子抹掉,那些红印和血都是假的。
我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暗香手下留情。”
“她是我姐姐,当然不会下狠手。”
“你们。”
“嘘,夫人这事就记在心里,还好刚才管家赶得及时,不然摔倒了我们都要愧疚了。”
“夫人,明日公主还会来,我们怕是要想个法子避开她才是。”管家一脸担忧,原本有点逗的性格,现在都变得沉闷了。
奶妈关注点总是不对:“我觉得先让大夫来,给夫人瞧瞧身子,刚才那个公主很大力的,万一动胎气就不好了。”
管家急忙跑出去请大夫,碧珠和奶妈扶着我去床上躺着。
我拉住碧珠的手:“李昭乐以前也这样吗?”
碧珠点头,给我盖着被子:“她一向如此,在宫里还有大场合会收敛些。我听姐姐说,她当初暗地里处死一些宫女。”
“处死她们。”我拉着碧珠的手开始发抖。
碧珠急忙把我的手放在被子里:“夫人别听这些故事了,等你生下麟儿,我再慢慢告诉你。”
“不,你和我说说,不然我会睡不着的。”我总是觉得李昭乐乖张,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处死别人。
“其实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公主特别任性,她不高兴了就喜欢让手下的人打宫里看不顺眼的宫女。直到把她们打出血,腿脚不便,又不给医治,后面就香消玉殒了。”
真残忍,当时她估计就十四五岁,就把草菅人命。
“夫人,你先休息,晚点我把膳食端进来,别想太多。”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我假装准备睡。等她们出去后,我心里开始难受,这就是古代,弱肉强食,那些姑娘们无辜做了刀下冤魂,连诉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我躺在床上,特别思念谢元诚,他说得特别对,大昭的皇宫里,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
还好后面几天,李昭乐都没有进府里来,我还在奇怪,碧珠说是林超把她引到其他地方去了。
“师父带着她去哪里了?”
“夫人放心,只是用了些小计谋,她毕竟是公主,只是给了些假消息,不会对她有害的。”
碧珠心肠还是很好,但是论聪明伶俐,还是婉儿胜出。
“那就好。”我摸着肚子,今早上我居然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在踢我,真是又惊又喜。如果谢元诚在这里,他也会很高兴的。
“夫人又在想侯爷了吧,他走的时候交待我们,说是你想他的时候,就出门去走走,这样心情会好一些。”
我也想出去走走,但是最近身体特别容易乏:“我昨晚上睡得挺早,可是现在又困了。”
奶妈走了过来,给我一杯牛乳:“这些都是正常的,有身孕的人身体重,容易困。”
我闻着杯子里的味道,心里很不喜欢,可是为了孩子,闭着眼睛喝了。
天气越来越热,已经快要带夏末了,怎么还这样炎热。
我手里拿着薄扇,都五个月了,我数着日子,还有四个多月就好了。谢元诚后面来信很少,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有一天晚上梦见他突然回来了,一睁开眼睛发现是做梦。
“夫人,刚才受到通知,皇上要招驸马回朝。”我坐在椅子上,看着碧珠递过来的文书。
我现在已经五个月了,如果强行缠布回去,我担心会出事。虽然大夫说一切正常,让我继续保持,但还是担心那些药物会胎儿的影响。
“怎么会突然招我回去。”
“应该是公主暗中和皇后做了手脚,上次林超引公主去了西郊,后来她居然带着下面的人往西北方向去了。”
“那车渠国公主赐婚了吗?”
“没有,不过那位公主挺厉害的,居然在京城做了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