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边倒热水边说,“驸马放心,侯爷那边都是按照公主的要求打点的。等下你泡好,我和婉儿再把午膳给你送来。”
我点头,还好他是侯爷,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的。
婉儿想要帮我擦背,我赶紧拒绝,被看到了,那还得了。
刚躺在浴桶里,我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把束胸布松开,这个纪盈真是天赋异禀,束胸这么多年,发育还挺好。
就算是不施粉黛,不擦保养品,皮肤都能好到飞起,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具身躯了。
泡好后,我都是用干粗布把头发擦干,等束好后才让他们把水倒掉。每次婉儿都说我泡的时间特别久,她都担心我是不是晕倒了。
我要乔装嘛,肯定要久一些的。
一打开门就好冷,婉儿说李昭乐去皇后那里了,正和我意。
我从绕道后院用梯子爬上墙去,再让婉儿把梯子撤走。纪妃还真是派了个好姑娘过来,好多次都是她帮忙,然后化险为夷。上次她见到荷包丢了,看表情我都内疚了好久。
还好我藏着一个玉簪,就当是赔礼,她每日都戴在头上,痴情得让我愧疚。
谢元诚院子里备着梯子,孟安石见到我就直接把梯子扶了过来。
我到地上的时候急忙问谢元诚的情况,他说还好。
我让他看着急忙开门进去,他都躺在床上了,哪里叫还好。
“元诚。”我走过去,摸着他的额头,还好不算很烫,手一直凉,还好我带了暖手的绒袋,“元诚,我给你捂一捂。”
他总算睁开眼睛了,“你还知道过来。”
“李昭乐早上就和我说了,这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就先顺着她。”
“就算她生气我也有办法。”
“嗯,我知道。给你看样东西消消气。”我今天穿着那套女装在里面,我让婉儿给我配了让女子容易怀孕的药,让她磨成粉,每日用热水服下就可以了。
刚开始她还一脸怀疑的看着我,以为我乱来。后来还是用了侯爷夫人的名义,才让她帮忙配。
我就是侯爷夫人,这不算骗她。
谢元诚要去战场,别的不说,如果以后有什么意外,我要在还有意识的时候,给他生一个孩子。
我把套在外面的衣服都脱掉,就剩下里面的女装,脖颈间抹了点香粉,就不怕他不心动。
“盈儿,你对着我还用抹这些东西。”
“因为,怕你不和我一起啊。”
“傻~”
这算是我在这里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可是,每次想到以前看过的那些战争的影视剧,心里就紧张。
那位掌柜的现在怕是联系不上了,每天醒来都确定是不是熟悉的地方,等一切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元诚,你个小瓶子给你。”上次那个小伙计说这个能在关键的时候救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当时定心丸,放在他身边我也安心些。
他把我脸上的乱发拨到两边,“你留着,等我回来就带你去见找到的异士,免得你以后总说胡话。”
我才没有说胡话,明明是真的,但是我一点证据都没有。
我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纪盈从小就带着保持男儿气的香袋,不知道婉儿的药管不管用。但是我都要试一试,从回来后,我就一直在吃各种补品。
幸好我日常给他们的印象都是体弱多病的样子,才蒙混过去。
这天,我刚从外面回来,就感觉不太对劲,不会是怀上了吧,但是才半个月。
晚膳的时候我吃不下,就躺床上休息了,谁知道李昭乐直接登门进来:“袭人说你又不舒服了,我带已经让他们传了御医一会儿就到。”
御医,他们摸脉象,不管是男是女,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我心里紧张,这可怎么办。
“你又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李昭乐关切的问,我急忙找了个理由,说是头晕,想睡一下。还好皇后给李昭乐送了古玩过来,她出去看了。
“婉儿,你把这个交给侯爷,就说我今天不与他谈事了。”我急忙用藏在枕头下的胭脂,用头簪沾着写了大概的情况,把胭脂盖好后就让婉儿快送去。
谢元诚倒是来得很快,婉儿都没有回来,他就翻窗进来了。
“元诚,等下只能委屈你了。”我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让他代替我诊脉,绝对错不了。
“哪里不舒服,我瞧瞧。”他居然还会诊脉,那我就不用冒险出宫去找外面的郎中了。
婉儿在外面敲门:“驸马,御医到了。”
“你让他们稍等片刻。”
等谢元诚躺下后,我紧靠着他旁边,盖着被子我才发现他还真的瘦,身形都快赶上纪盈了,这样子去战场上怎么得了。
御医捻着胡子,李昭乐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能看得出来,她还是挺担忧的。
“公主不必担心,驸马这是劳累过度,现在天气寒冷,难免有点食欲不振。我给他开点益气养血的方子,调养几下就好了。但是平常还需注意,驸马受过重伤,这个需要多加调养。”我握紧谢元诚的手,他受过重伤?
李昭乐脸色凝重,“暗香,注意记下御医说的。”又转过头和我说:“你就好好休息,宫里的药最管用了。”
等他们都散了后,我钻到被子下:“怎么会受了重伤,伤在哪里了?”他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所有的都正常,要不是今天御医说,我还不知道。
“都是很久的事情了,我有按时吃药,不碍事。”
“怎么会不碍事,我看看。”
谢元诚伤在离心脏很近的地方,我手都抖了,脸贴在上面:“疼吗?”
“不疼了,当时没注意,后面我和老师才在山谷里偷设了很多习武的地方。”
我感觉都不能呼吸了,眼泪流在他的身上。
“盈儿,这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今日不提起我都记不清了。”这个骗子,哄人的话都说得不真实。
“驸马,我给你送药来了。”她居然就推门进来了,还好我们都盖着被子。
我坏心眼地在谢元诚脸上偷香,就钻了出去:“先放在旁边缓缓,我现在也喝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