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相安无事,一大早李昭乐见到婉儿,又大闹了一下,指桑骂槐。我就站在旁边笑脸看着,能说话就说,不能说就闭嘴,她撒完气后就去了其他地方,我得以脱身,带着她们“赐”的两个姑娘走了。
刚出了殿门,我才想起来一件事:我骑术不精啊!古代的男人,大部分都是骑马赶路的,我才来没久,在府上都是划水的,骑马真的不擅长。万一半路上马发疯,我不就······
我特意把脚步放慢一些,婉儿毕竟是向着她家小公子的,就走了过来:“驸马,您是否身体不适?”
我趁机捂着额头:“今日早起就觉得头有点晕,现在好像更晕了。”趁袭人还没有跟上来,我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婉儿聪慧,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
婉儿急忙扶住我:“驸马,您身体不舒服,奴婢扶着您走。”
袭人走在一旁,我看她脸上带着担忧,但是碍于身份,她只走在一旁,这正是我希望的。万一靠太近,不小心手摸了过来,不就露馅了。
因为我算不上皇家人,勉强算一个外戚,所以不从正门出去,而改走午侧门,绕了一小圈,我们到的时候,谢元诚已经到了。
虽然他是侯爷,但是阵势还挺大。一群英姿飒爽的侍卫整装待发,一眼看过去,绝对是目前,我来这里见过最亮眼的一支队伍了。
谢元诚走几步到了我面前:“驸马来了,我们即刻启程。”他属下牵来一匹白马,看着真的很俊,只是我越看就越觉得头大,又故作晕眩状,直接往婉儿肩头倒去。
谢元诚扶住我,关切的问:“驸马是否身体不适?”我眼睛微闭着,心里猛点头。
婉儿在一旁脸色不佳的说:“侯爷,驸马今早起床就一直头晕,现在怕是不能骑马了。”
谢元诚对旁边的侍卫说了些话,马就被牵走了。我心里总算安心了,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谢元诚:“驸马放心,我还准备了马车,你委屈下,先做马车吧。”我一点都不委屈,甚至想给你点赞。
坐上马车后,我就靠着婉儿整理好的软垫,盖着锦被,闭目养神。
袭人毕竟年纪不大,心思不坏,我听见她低声和婉儿说:“早上我看驸马还好,怎么会突然就病倒了。”
婉儿声音轻轻的:“应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睡不好,今天一大早,公主又闹了好一会儿。我听娘娘说,驸马在府里的时候身体就不佳,估计来回折腾,就病了吧。”
现在天气还是很热,婉儿离我最近,用绢扇给我扇风,我本来是想躺一下就起来的,后来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车队已经停住了。婉儿给我递了一杯清茶,我喝过后,清醒了好多。
我看袭人不在车内,正准备要和婉儿道谢,她按住我的手腕摇头。等我坐正身体后,安乐侯就掀开车帘进来了。
他的脸被太阳光照着,看着肤色白皙,更突显出色的五官。
谢元诚坐在一旁:“是我选的日子不好,害得驸马只能躺在马车里,我在这里向你赔罪。”
这里的人都太会说话了,我只能顺着他的话接:“侯爷言重了,是我身体太弱。”
谢元诚:“今日天气晴朗,你要不要骑马前行,路边的景色很漂亮。”
我摇头:“侯爷,我还是有点不适,怕扰了大家的雅兴,暂时不骑马前行了。”
还好谢元诚不是死板的人,他问候了几句就出去了,我松了口气,小声的说:“婉儿,幸好今天有你在。”
婉儿:“小公子,你别担心,路上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你的。”我笑着点头,但是我更希望你和袭人能离得远一点,最好等下来一群劫匪,趁乱的时候,说不定我就能脱身了。
可是一路上都特别平稳,袭人拿了一些吃的东西,果然是跟着公主混的人,带的干粮都精致可口。
傍晚的时候,停在一家驿站,我和两个姑娘下了车,看了一眼,就像是一个小庄园一样,虽然不大,但是一看就很富。
我本来打算出去逛逛,婉儿拉住我:“驸马,今日不同往日,安乐侯论官职远在你之上,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这次袭人难得和她统一战线,点头同意婉儿的说辞。
我只好不远不近地跟在谢元诚身后,他给下属部署完所有的一切,就回过头来:“驸马,这边请。”
我学着他的手势,笑着走在一旁,他比我高了半个头,走路带风,跟正人君子似的,我为了不落下风,偷偷撑直腰。
这座驿站,是用荒废的旧宅整改来的,专供皇家人休息使用。我打开住的房门时,里面布局虽然简单,但是应有尽有,像一个富贵家庭的房间。
袭人最喜欢弄一些吃食,她自告奋勇地去厨房弄吃的,我和婉儿举双手赞成。
刚坐下,谢元诚又来了!
谢元诚说有事与我商议,让她回避,婉儿行了个礼后就在门外候着。
我看桌上有茶水,就倒了两杯,谢元诚坐在我对面,我等着听他说要商议的事情,虽然不一定懂,但是能蒙就蒙,不能蒙就再看。
谢元诚喝了一口茶:“驸马,现在身体可好?”
原来是为了这事:“牢侯爷担心,已经无大恙了。”
他眼睛透着精明,每次和他说话,都感觉下一秒会不会被他揭穿,只好强装镇定。
谢元诚:“那就好,我为驸马准备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骏马,明日会路过很多漂亮的地方,骑马观景最是惬意。”这些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就这么喜欢骑马,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
我面带难色,心一横,大不了被取笑,反正笑的是纪盈,我叫纪双:“侯爷,实不相瞒,我的骑术不精,怕是有负了你的美意了。”
谢元诚愣了一下:“但是,我听说你在府上每日都骑马射箭,还与合庆殿的林侍卫学习剑术。”
我抓后脑勺:“我就是在府上学艺不精,所以才拜托林护卫做我师父,和他学习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