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乐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你竟敢私自去见纪妃!”
我扶起袭人:“公主,我身边这么多人,怎木回是私自呢?”
李昭乐:“你们姑侄两个,不知道密谋些什么事情。”
“我来得不巧,一来就惹昭乐妹妹生气了。”谢元诚走进来,站在一旁笑称。
李昭乐转怒为笑:“元诚哥哥,你好久没有来京城了,都是他,不顾身份有别,居然新婚第二天就去见纪妃。”
谢元诚:“昭乐妹妹,这你就误会驸马了,他是纪妃的亲侄子,按理是应该去的。我在御花园碰到他,他还邀我同往呢。”
李昭乐不相信:“这是真的?元诚哥哥你可别骗我。”
谢元诚点头,李昭乐对着我冷哼一声,就热情的请谢元诚进屋去了。我让张嬷嬷和袭人都先下去,今天师父不在,也学不成剑。
正好翰林院送来了官服和一些文书,我进屋把纪妃的信找了一本《中庸》,夹在里面。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韩翰林院的文书,都是一些为官之道的,我的古文并不好,还好这个国家写的都是常用字,不然,真的成了文盲了。
桌面传来两声敲击的声音,我抬头发现是谢元诚。急忙站起来行礼:“安乐侯。”
谢元诚拿过我手上看的文书:“都是一些条条框框,不看也罢。”
我还是挺谢谢他的,刚才要不是他出现,估计现在李昭乐还在闹着呢:“方才多谢安乐侯解围。”
谢元诚放下书,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我都是寄居在皇权下的人,不必多礼。”
我对外面叫了一声:“暗香,袭人。”这两丫头,也不知道通传,连茶水都没有。
谢元诚:“刚才她们与昭乐妹妹出去了,你就进来一下,不用多礼。”我只好恭敬地站在一旁。
谢元诚摸着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了我一眼:“我以前在纪府,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瞎编着理由:“我自小就身体弱,家母都将我安排在后院,不常出现在外人面前。”
谢元诚点头,他站了起来:“明日翰林院见,我有事与你说。”
我恭送谢元诚到门口,张嬷嬷就走了过来:“驸马,公主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我:“张嬷嬷,明日我要去翰林院,所以,今晚想早点歇息,就不等公主回来了。”张嬷嬷点头,她知道公主任性,既然公主自己发话不让驸马进屋了,她也不好继续勉强。
幸好晚上一切正常,我早早的睡下了,明天还要面对一堆奸诈的翰林院的官员,不养好精神,估计连站着都腿疼。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官服,收拾妥当后,就拿着文书和官印,去了翰林院。
古代没有手表没有手机,我都不知道几点,只是让张嬷嬷算着时间让我起来。身边不能带随从,还好距离不算远,我顺着张嬷嬷的鬼画图,居然找到了,不过,也走了快半小时。
不得不说,皇宫确实很大,也不知道皇帝每日去不同的嫔妃宫中,是真爱还是不辞劳苦。
刚进去,与所有官员都打了招呼,大家估计看在我是驸马的份上,脸上都带着笑,不过眼睛里没有感情就是了。
我的工作就是稽查一些档案,不过是无足轻松的那块,理藩院由当朝状元负责,我只是边上的档案,还好事情简单,能做。
过了一会热,谢元诚也来了,这里面的官员对他客气又尊尊敬,与我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和大学士在一起商讨一些事情后,就走了过来。
我站起来行礼,做男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欠身不用动不动就跪。
安乐侯:“我此次进京,是要寻一位贤才,去往临阳助我行事,不知道驸马可有意前往。”
谢元诚这是和纪妃商量好了,还是真要找贤才。但是,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我虽然是驸马,可李昭乐都搞不定,更别说其他的了。
大学士也走了过来,摸着他的小白胡子:“驸马,我三几日前就想与你商讨,只是公主新婚,正好这次安乐侯也在,你考虑一下。”
古代的差事都这样随便吗,还是我错过了什么!
我假装考虑了下:“好,我没有意见。”
大学士让旁边的官员拟了一份奏书,就去忙自己的了。
谢元诚从其他书架拿了几本文书过来,放在桌上:“这些都是临阳这几年的档案,驸马可以县查阅。”
我趁四下无人,偷偷靠近谢元诚:“侯爷,我自小习武,但是学得不怎么样。不懂那些治理的事情,恐怕你得再找一位贤才通往。”
谢元诚笑得眼角弯弯:“驸马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我只好拿着这些书看了起来,一整天都泡在书里,越看头越晕。看来,我除了找一位武力师父,还需要找一位文人来指导。
翰林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大家都各司其职,除了说一些沟通的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各做各的,这点特别好。
李昭乐这几天得到特许出宫去了,我心里特别高兴,连看着的那些字,都觉得可爱起来。
古代的办事效率不快,第三天,大学士才告诉我,皇帝同意我与安乐侯一起前往临阳城。不过考虑到公主新婚,于是时间定在五日后。
五天后,我就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了,我心里在狂呼万岁,如果能一去不复返,就更好啦!
李昭乐又回来了,我刚从翰林院回来,谢元诚今天讲了一堆诗句,我一句都没有听过,不像唐诗那样容易懂,虽然我唐诗就记得那几首。
张嬷嬷神色慌张地说:“驸马,公主正在伤心,谁劝都没有用,你去看看吧。”
我不想去看,但是脸上还是要保持风度:“好。”
我和张嬷嬷走了进去,地上全是被李昭乐摔坏的精美摆件,连茶壶都摔了,太败家了。
李昭乐抱着枕头哭,见到我,直接把枕头摔了过来:“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
张嬷嬷在一旁着急:“公主,你生气拿奴婢们发火就好了,驸马就要去临阳了,好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可别对他动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