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
南宫强瘦弱的身体被提起来,双腿一阵乱蹬,目光求助地看向陈帆。
两人的衣服被蹬了几朵脏花,南宫单怒将瘦弱的南宫强甩到一旁,然后眯眼看向陈帆,似乎要把陈帆看出一朵花来。
南宫双则是率先一步走进来,坐在陈帆对面的椅子上,一扫桌子上的菜,先是一怒,随即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丰盛的饭菜啊,哈,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南宫单一扫陈帆,哈哈地嘲笑起来,“什么节日我不知道,不过,山庄什么时候养猪了?”
面对两人的嘲讽,陈帆打量着眼前出现的纨绔,见两人相貌与南宫尘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在神韵上差了太多,想到客居他人屋檐下,加上又欠南宫尘一个人情,陈帆懒得搭理这两人,索性向南宫强招了招手。
南宫强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可他走进屋之后,变得踟躇不定,看南宫单和南宫双的眼神有些畏惧。
“小强,好久不见啊,身体可全好了吗?”
陈帆站起来,向南宫强走去。
南宫单和南宫双两兄弟默契地站起来,把陈帆的路给堵了。
“小强?”南宫单戏谑地看一眼南宫强,转而盯着陈帆,“你谁啊,我弟弟的名字,何其金贵,是你能称呼的吗?”
“哈,你以为这是哪,是你能乱攀交情的吗?陈神医?”南宫双扬了扬下巴,眼里透着轻视,“你真的会看病吗?”
“当然。”
陈帆面容带笑,从两人袖口纹路上,陈帆知晓了两人的名字,觉得这两个人的名字,可真够奇葩的。
“这么说,这小子的病,是你医好的?”
南宫单指了指南宫强,语气对南宫强很不在意,陈帆细致观察后,才发现南宫强和南宫红两人的袖纹在左手,这两人的袖纹在右手,联想到南宫红之前随母姓,又被这两兄弟叫小贱人,陈帆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这世家之中,似南宫尘这样优秀的男人,绝对不止一个女人的。
“是啊,怎么,你们两个有病?”陈帆一脸真诚。
南宫单和南宫双犹自没有反应过来陈帆话里带骂,倒是站在门口的四名女佣听出了点名堂,想笑,又畏惧两人的威风。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庸医?”
南宫单一脸的高傲,世家子的他们,看人习惯性低着看。
“这个容易,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们两个都有病。”
陈帆摊了摊手。
“嗯?”
南宫单眉头一皱。
南宫双则是怒道:“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有病,说不出来,小心老子的拳头。”
陈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两人脑袋,“你们的这里有病。”
陈帆说完,从两人中间走过去。
“什么?”
南宫单和南宫双顿时被陈帆的话给唬住了,脑子有病,那还得了!!
南宫单挠挠头,“脑袋有病?怎么可能,我们南宫家也有医生!你站住,别想这么糊弄过去!”
南宫双自语道:“脑子有病?等等……”
他勃然大怒,“你敢骂我们,找死!!”
南宫单和南宫双后知后觉,被陈帆耍了一把,自然又怒又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朝着陈帆后脑门轰去。
陈帆转身,目光看似平淡的扫两人一眼,可两人却瞬间僵愣在原地,他们两人的脸上,充满难以置信和畏惧之色。
仿佛,陈帆的眼睛,就像两柄利剑一样,这种眼神,只有他们在面对自己父亲的时候,体会过。
“咕噜。”
南宫两兄弟同时吞咽一口唾沫,离陈帆的动作稍远了一些,捏着的拳头就这么悬在空中。
陈帆指了指脑门,然后朝两人点了点,走到南宫强的身边,两人不由地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正是酒店的老板聋子南宫越,他一进门,就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古怪,目光一扫两兄弟,两人讪讪的放下拳头。
“陈神医。”
聋子朝陈帆抱拳,不多一句话,但看两兄弟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哦,我们刚才一起吃了个早餐。”陈帆打了个哈哈,以他的眼力劲,自然看得出,南宫单和南宫双两兄弟,是典型的二世祖,他没必要真和这两人计较什么,与其将两人得罪了,不如给他们一个顺水人情。
“哈,是啊,是啊。”南宫单挠挠头。
“对,吃早餐,今天的早餐真丰盛啊。”南宫双也反应过来,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看陈帆的目光变了不少。
聋子南宫越何等阅历,自然一眼就看出了究竟,他也不点破,而是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陈神医,我们家主要见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陈帆点点头,很自然的抚了抚南宫强的头,同时运转太素灵经,五指从他头顶的几个穴位注入真气,真气快速的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发现他的确已经痊愈,只是身体很弱,根本不适合修炼,想到南宫红,陈帆借机替他滋润洗刷了一遍经脉。
陈帆的这个动作,也就数个呼吸的功夫。
“小强,你姐姐把你照顾得很好嘛,恢复得很不错,很健康。”陈帆收回手。
南宫强的脸蛋浮现出一抹血色,他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并有礼貌的朝陈帆拱了拱手,“谢谢陈神医,我去找我姐姐了。”
南宫强,一个很董事的孩子。
聋子南宫越将方才的一幕看在眼力,并没有多言,领着陈帆穿过几处碧绿翠林和美丽的荷花池,绕了几圈走廊,来到一处清幽的古风建筑之前。
“请。”
南宫越做出一个手势,让陈帆先进屋,坐下之后,立即有清秀的女佣端上茶。
南宫越朝陈帆歉意一笑,“陈神医稍等片刻,家主马上来。”
说完,南宫越走到古屋的后院当中,穿着一件长衫衣服的南宫尘正握着他的正心宝剑,手中剑一动不动,几十米外,悬着一根丝线。
听见脚步声,南宫尘手中剑轻轻一划,宝剑归鞘,把他丢给南宫越,只听得噌的一声脆响,几十米外的丝线断裂开来。
“觉得这个年轻人怎么样?”
南宫尘边走边理并没有褶皱的袖子,似乎他很在意这些细节。
南宫越想了想,低声的道:“深不可测。”
南宫尘摆了摆手,“我是说他的医术。”
南宫越认真道:“深不可测。”
两句同样的话,惹得南宫尘脸色微微起了变化,“倒是很少见你夸人,一夸就是两次,这可不像你。”
“家主,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南宫越身体微屈,对南宫尘很是恭敬,他原本并不姓南宫,只不过,是南宫尘把家姓赐给了他。
南宫尘边走边说:“他是赛华佗的弟子,我对他的信任便有一半,你再两次夸他,我对他就更有信心了,只不过,当年赛华佗都无法解决老夫的隐疾,他一个后辈末学,我也不太抱希望,他救了我儿,我前日同样还了他的人情,算是两清,老夫虽然敬重赛华佗,可玄门之事,即便是我们南宫家,也只能保持中立,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宫越点点头,走了几步,小声的问:“家主,若是他能解决你的隐疾呢?”
南宫尘原地停了几秒,没有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