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柏嘶叫一声,整个人真气激荡,扎在身体的蝴蝶刀倒飞回来!
蔷薇下意识地后退,却发现陈帆身影一动,袖子一卷,蝴蝶刀被他一招袖里乾坤收走。!
“老夫明白了,是你们……哈哈哈,原来是玄门余孽,玄机阁,真是天真的做法,没有隐门长老的手令,你以为你能重启玄门吗?!陈家小子!!”
苍柏张狂地伸开双臂,带血的脸露出恣意的冷笑!
“凭几个女人想成事,哈哈哈,当年堂堂惶惶的玄门,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邪医,竟找了一个如此不成器的传人。”
“聒噪!”
陈帆屈指一弹,一根银针从对方眉心没入。
苍柏的眼睛骤然涣散。
身体缓缓的跪倒在雪。
“把他处理了。”
陈帆拍了拍手臂的雪花,将蝴蝶刀还给蔷薇。
“是,阁主。”
蔷薇感觉到陈帆由内而外的冷意,不敢嬉笑打趣,她去收拾残局。
因为,阁主被小看了,但她相信,有一天,陈帆会成功的。
江月跟在陈帆身后,余光犹自看着苍柏的眉心,那一滴血珠,还没凝固。
她的表情,变得复杂。
陈帆这时又道:“把那截手指精心包装起来当成礼物,要不了多久,可以送出去了。”
“是,主人。”
江月心里咯噔一下,她顿时明白过来,陈帆的怒火,还在燃烧。
一个小时后,蔷薇处理完后事,她来到第三层,陈帆正在墙壁刻画一些特殊的符,她安静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陈帆刻印完毕。
“尸体喂狗了,这是在他身搜到的东西。”
蔷薇经过昨天的打击,脾气收敛了一些,她递给陈帆一枚戒指。
陈帆接过戒指,一道紫色的真气在戒指包裹一圈,他屈指一弹,戒指光芒一盛,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掉落下来。
只见房间里忽然间飘起一阵红雨,无数钞票凌乱纷飞,或是一沓一沓的掉落,不过须臾之间,地面出现了如山般高的一摞金钱,以及近百块金条。
陈帆和蔷薇两人表情都有些惊呆。
“这个老家伙,不会把钱存银行吗?”蔷薇被金钱淹没到肩膀,一阵无语,她随意拿起两沓钞票唰唰的翻阅几下,“应该是刚取出来的。”
“先收起来,当作玄机阁的公费吧。”
陈帆手掌一催,无数红钞卷入戒指当,按照他的估计,应该有四五个亿!
在储物戒里放那么多现金,真够葩的。
金钱收纳进去,苍柏所剩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套衣物之外,是几十样草药和几瓶药丸,还有几本古旧的书和一枚令牌。
这些草药倒也不凡,被陈帆随手收起来,至于苍柏的那几瓶丹药,陈帆随便检查了一遍,只不过是寻常内服外用的丹药,以他的医术和炼丹术,根本看不。
“隐门的人,都这么穷吗?”
陈帆有些无语,随手拿起样式古怪的令牌打量着,令牌的正面印着一个苍云两个字,北面则是印着一个仙鹤,仙鹤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材质似乎是某种玉,应该是苍柏的身份令牌。
“咦,这里有一本秘籍。”
蔷薇从书籍里抽出一本黑皮封面的书,递到陈帆面前。
“仙鹤鹞歌诀?”
陈帆扫一眼秘籍的几个古字,打开秘籍,快速翻阅着。
很快,陈帆的脸露出一丝感兴趣之色,秘籍里记载的,是一门从仙鹤腾飞的姿势模仿出来的身法,虽然不陈帆所学的幻影身法,但也颇为不凡,尤其是其几样优雅的斜掠之姿,特别适合女人修炼。
“把它放在秘籍档案一类,你们有兴趣,都可以修炼。”
“是吗?太好了。”
蔷薇捏着秘籍,显然十分意里面的轻功身法。
“对了,那个苍云观的少主,你调查清楚了吗?”
陈帆翻看了另外几本书籍,都是关于一些隐门的杂记,陈帆一并收起来,作为玄机阁的资料储备。
“嗯,苍云观的少主叫苍纪,他和苍柏是一起出现的,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和苍柏关系并不怎么近,这一段时间,他收了城东一家会所,天天在里面厮混着,另外,一家做红酒生意的老板,偷偷见过他两次,这个老板叫洪仁。”蔷薇说道。
蔷薇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对了,这个洪仁不但做国内外的红酒生意,还开了很多家地下酒吧,养了不少人和酒托,昨天晚来闹事的人,是他的手下。”
陈帆邪魅一笑,说道:“你把昨晚砍下的断指送到洪仁家,另外,苍柏的断指送给苍纪,记住了,以玄机阁的名义送去。”
“好,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鲁莽了。”
蔷薇吐了吐舌头。
陈帆笑了笑,没有怪罪她。
……
入夜,洪家别墅内,洪仁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衣服站在窗边,他左手夹着一根雪茄,右手端着半杯红酒。
大厅的灯只开了一盏,略微显得黯淡,但这样的光线,刚好让他可以看清窗外的一切,院子里的偏房间里,十几个壮汉,清一色的弄丢了右手的小拇指,有的人痛得直哼哼,一天过去,他们的脸,犹自残留着惊恐,惊惧。
“这批人,已经吓破胆,没用了。”
洪仁烦躁的将雪茄呲进红酒里浇灭,他转身坐在沙发,正面的墙装饰得富丽堂皇,但他却越觉得房间里温度太冷。
“来人,备车!”
洪仁将红酒杯放在茶几,翘起的二郎腿不断抖动,内心紧张不安。
大厅外有踩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洪仁嫌弃太慢。
“来人!!”
洪仁的眉毛竖了起来。
门锁响动了一下,门打开了,一股极寒的冷风吹了进来。
洪仁打了个冷颤。
嗒!
嗒!
嗒!
脚步声变得极度缓慢,是高跟鞋的声音。
“嗯?”
洪仁眼皮一跳,下意识地将手往茶几下的暗格一伸,那里藏着一只枪。
噗!
洪仁亲眼看见自己的手背被一把精巧的蝴蝶刀狠狠的贯穿,和茶几贴合在一起。
鲜血沿着透明的茶几表摊开来。
洪仁并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而是抬起眼皮,看向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