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把这个苍路的地址给我一下,不用寻找别的地点了,这个地方,我非常满意。”
陈帆走到城堡的大门前,伸手将古旧的门缓缓推开,一股奇特的冷风从里面吹出来,让人感觉到几分寒意。尤其是绿莲,她牙关紧咬着,瑟瑟发抖的样子,玫瑰虽然没有表现出害怕之色,但也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里。
陈帆则是在城堡里走了一圈,眼睛越发变得明亮起来,“老七,这个地点,你选对了。”
“啊?”
沈羽面色微白,城堡虽然有灯,但是异常的灰暗,二层以上,有些地方是木质结构的,走着吱吱作响,越加像传说中的鬼屋一般。
陈帆神秘一笑,他走到一楼的一处墙壁边,目光在附近扫视了一圈,移动脚步,走到一处摆放壁画的地方,伸手敲了敲。
墙壁传来空旷的声音。
玫瑰最先反应过来,“有暗格?”
陈帆点点头,“这一处城堡阴气环绕,应该是地面沁出来的,如果找不到机关,我们就打破这壁墙试试。”
陈帆话音未落,就听见墙壁一阵轰隆隆响动,他转身一看,却是绿莲将手攀在不远处的烛台上,她找到了机关。
“果然如此!”
看着墙面出现一个可以容一人进出的壁口,陈帆面色一喜,回头对玫瑰道:“你们在外面守着,我下去看一看。”
“你一个人吗?”玫瑰有些担忧。
陈帆冲她笑了笑,“放心,这下面应该是闹鬼的原因,老七,你现在就去联系兄弟们,准备装修,绿莲,玫瑰,牡丹,你们三个帮我采买一些东西。”
说着,陈帆随手递给玫瑰一张列着几百种材料的清单。
玫瑰扫了一眼清单,目光最终定格在采买的面具上,她好奇道:“你买面具做什么?”
“自有用处,玫瑰,这些事你们必须亲力亲为,咱们时间可不太多,”陈帆说完,走进暗格里。
玫瑰和沈羽等人互相看了几眼,各自去办事了。
陈帆沿着暗道往里走,果然如他预料一般,暗道延伸到城堡以下,地下有几间用铁水浇注的囚室,囚室里面挂着许多铁链,其中两间囚室里面,还有几具白骨,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
从骨骼和衣着来判断,是一些女囚。
陈帆并不惧怕,而是走进囚室,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很快,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愤怒,朝几具白骨拱了拱手,表示对死者的尊敬。
他又在其他几间囚室里看了看,发现囚室的墙壁上,雕刻着许多令人羞耻的禁脔图!
陈帆从种种迹象上推测出一个令人愤怒的真相:在这座曾经辉煌的教堂城堡之下,掩藏着肮脏的真相:有人囚禁了女信徒!成为祸首的禁脔。
“该死!”
陈帆的手在墙壁上狠狠的一砸,时间掩盖了肮脏的真相,但是犯罪者,未必伏诛!
他以前就听说过,一些宗寺,利用人们的信仰,虔诚,戴上伪善的面具,暗地里为恶,他本不相信,可是,这样的事,曾经在这座城堡里发生着。
陈帆的心难以平静,他拳头砸的地方,则是出现了奇特的纹路。
陈帆若有所察地侧脸,看向刚才被砸的地方,很快,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他的手在墙壁上快速地摩擦着,不断擦拭之下,墙壁上奇特的纹路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复杂。
陈帆双手变幻,调动真气,指尖形成一道道掌风,将墙壁上的尘埃抹去,露出一副副奇特的纹路来。
当陈帆将几间囚室都清理一遍之后,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原来在各间囚室当中,被人布下了特殊的夺阴血煞之阵,这个阵法,以女人为血祭,利用阵法,一点点地将囚禁的女人生机剥夺,用以快速修炼邪功!
“哼,希望始作俑者还活着,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将其挫骨扬灰!!”陈帆手一动,神月弯刀出现在手上,几道银光闪过,布置在墙壁上的邪恶阵法被陈帆捣毁殆尽!
很快,弥漫在城堡中的阴森气息消失不见,没了之前那种渗人的寒冷。
陈帆将囚室里的白骨埋葬,又在城堡附近巡游几遍,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的地方,他才联系沈羽,让他派人来加紧装修。
两天后,陈帆按照沈羽给的地址,来到城西一间破旧的四合院门口,一把生锈的锁挂在门上,看起来像锁住了一般,但是锁扣并没有压下,而且陈帆感觉到四合院里有人的气息。
笃笃笃!
陈帆礼貌地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很快没了声息。
笃笃笃。
陈帆又敲了敲。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不过,里面却传来一阵咳嗽之声,气息微弱。
“爸,有人敲门。”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中气不足,十分微弱的样子。
要不是陈帆听力惊人,根本听不到。
又一阵脚步声响动,很快归于平静。
陈帆早有所料一般,张嘴朝紧闭的房间喊道:“病人气息阴滞,中气急衰,时日已不多,再不医治,熬不过两天了,阁下如果心疼自己的女儿,不妨把门打开。”
陈帆的声音用真气裹夹,清晰的传了进去,里面的传来两三下脚步声,很快又没了动静。
陈帆淡淡一笑,迈着步子,准备离开。
这时,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虚锁的门发出铁皮摩擦的声音,快速打开,只见一名头发苍白的男子站在门口,一双带血的眼睛盯着陈帆,目光里有警惕,也有几分失望。
“阁下就是苍路吧。”
陈帆双手放在身侧,看向对方。
“嘭!”
听见陈帆的话之后,对方竟是将身体一缩,快速的退进院子,重新将门给锁了。
昏暗的房间里走出一名裹着被子厚衣服的苍白女子,她一双病态的眼睛看向重新关闭的铁门,虚弱的道:“爸,外面是什么人?”
苍路摆了摆手,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苍月,快进去躺着,外面风大。”
看向女儿的时候,苍路一脸警惕的表情浮现出一丝慈爱。
“爸……我没事。”
叫苍月的姑娘微微摇摇头,她的脸白如纸,她的眼睛微亮着,看着外面的太阳,有着强烈的活下去念头。
“爸改天再带你去医院,陈氏医院有一个叫马先云的老中医,说不定能治。”苍路叹息了一声。
忽然,他似感应到什么,回头看去,只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刚才出现的年轻人。
苍路的手一动,袖子里却已捏着一把不起眼的刀。
“你女儿已病入膏肓,马老先生虽然医术卓着,却已然无能为力了,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医好她了。”
陈帆站在院子里,身上散发出睥睨的气息。
但,苍路却是眼中露出一抹杀意,也不回答,身影一闪,已出现在陈帆面前。
袖中的匕首朝着陈帆的咽喉而来,陈帆随手一拂,匕首哐嘡一声掉落在地上,一根银针悬浮在苍路的眉心。
“要不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即使是求我医治,我也未必会出手的。”陈帆的声音淡淡响起。
一滴汗水,从苍路的额头滴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