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陈帆一脸发懵的看着孙尚美的眼,她的眼睛有一种特别的美,看久了,仿佛会将灵魂吸入其中一般。
“哈,开玩笑的啦。”
孙尚美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她没有回避陈帆的目光,“帆哥,你不会怪我吧?”
“嗯?”
陈帆没想到孙尚美会突然提起刚才的事,陈帆伸手在她发髻上揉了一下。
“怎么会呢,不过小美,你真是让我意外。”
“你不怪我就行,我不是二叔,我也不想因为你对我的关心,而让我走上一条孤独的路,我需要他们的支持。”孙尚美说到这,贝齿一咬,“帆哥,我惧怕孤独,我受够了北漂的日子,要不是遇见你,我或许现在还在街头卖围巾。”
“小美,我能理解。”
陈帆忍不住,搂住了孙尚美的细腰,这是一个和萧紫嫣一样,倔强的好女孩。
“对了,帆哥,我有一个东西送你。”孙尚美手上多了一条围巾,围巾很柔,不过针线却有些稚嫩,“这是我亲自织的。”
孙尚美把围巾搭在陈帆的脖子上,动作极其温柔,她身上的香味,沁人心脾,陈帆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小美,你好香啊。”
“嗯?是吗。”
孙尚美低下头,不过,她的手,依旧挽在陈帆的脖子上。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
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陈帆和孙尚美对视着,靠近着。
月光羞进了云朵里。
唇相依。
最美的爱情,正在发生着。
……
孙尚美要的爱情,一个吻,就已经足够。
陈帆还没品够,她就已经嘤咛一声,推开了些许。
陈帆嘴角残留着余香,有些回味,目光暼着孙尚美欲羞欲臊,有些把持不住,又紧紧的搂着她,把她揉进了怀里。
吻了好久,好久。
久到落伊芙在远处的楼阁都看不下去,跺脚进屋拉下窗帘。
“咳咳!”
陈帆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木柱子上,盯着月光。
孙尚美呼吸有些急,好一会,她生怕陈帆又拿她品尝,于是说道:“帆哥,这次你来孙家,一定要多逗留几天,我带你旅游我们族地,有很多美丽的风景,领略我们侉依族特有的文化。”
“嗯,好啊。”陈帆爽快地答应,反正他这个陈家的家主,大多数都是甩手掌柜,只不过,他手头还有两件事没有完成,“对了,小美,你们侉依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吗?”
“当然。”孙尚美拉着陈帆的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孙尚美挽着陈帆的手臂,沿着静谧流淌的小河旁幽径一路慢走。
“对了,小美,你太爷爷和其他姓的家主,今晚的表现有些反常,为什么?”
“你是说他们想要找你谈商业合作的事?”
孙尚美依偎在陈帆身边,两人走的小路,用青碎石铺着,走着非常有感觉。
“嗯,按理说,他们应该感恩的人,是你以及孙家才对,就算间接是因为我,也不必如此,别告诉我,这是你们侉依族的热情。”陈帆问出心中的疑惑。
孙尚美噗嗤掩嘴一笑,一脸神秘的看着陈帆。
“怎么了?我脸花了?不应该啊,你的口水没流到我脸上啊。”
“唉呀。”孙尚美脸羞红,“帆哥,说正事呢。”
“那就直说,别欲擒故纵,小心我修理你,看看这小树林,这干燥的小草地,适合做一些……”陈帆嘿嘿笑着。
孙尚美连忙拉开一点点距离。
“帆哥,你别乱来,这是我家里……很多人经过的……”
“逗你的!”
陈帆被孙尚美弄得一阵心痒痒,草地上,人太多,那人不多的时候,是不是可以……
陈帆心猿意马。
孙尚美却是莫名一叹,悠悠的道,“帆哥,无论孙家,余家还是落家,看似风光的背后,实则都有着不同的危机,侉依族一共三十三姓,几乎每一姓,都经营着药材生意,究其原因,是因为侉依族所谓的诅咒,当年太爷爷进入隐门,其实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侉依族寻找一个强大的靠山,但是,太爷爷死了,金银二怪,甚至那个罗魔少主,又在侉依族的领地被杀,祸根,已经种下了。”
陈帆若有所悟,“这倒是我疏忽了,我以为毁灭了证据……小美,你放心,我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
“我知道的。”孙尚美投给陈帆一个信任的眼神,“只是,我太爷爷毕竟已经卷入其中,撇不清的,太爷爷告诉我,他已经联络上负责岭南一代的隐门巡视长老,短时间之内,阴山宗的人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但一年之后,巡视长老也无权再过问这种私仇了。”
“一年?你是说隐门与世俗约定的封山日期就要到了吗?”
陈帆目光闪烁,他并不畏惧什么狗屁阴山宗,反倒是心中隐隐有些期待,赛华佗将振兴玄门的任务交给了他,这意味着,最好的契机就要到来了。
“是的,隐门百年封山,开山十年,一年后,孙家,侉依族,都将面对阴山宗的怒火。”孙尚美脸上露出一丝担忧,“所以,选择和你们陈家合作,其实是一种利益捆绑而已。”
“利益捆绑?”陈帆眼里依旧浮现出疑惑,“小美,虽然我对商业没什么了解,但也知道行业的竞争残酷,那可不是一个讲人情的舞台,你们主动选择和我们陈家合作,在分蛋糕方面,会吃大亏的,而且,你们三十三姓的生意,远远超过陈家的财富和底蕴,我觉得不靠谱。”
“那是帆哥你不知道关于隐门和世俗之间的另一个潜规则。”孙尚美停下脚步,“隐门的人,同样是人,他们封山百年,不可能吃土过日子,于是,控制世俗的财富,为他们所用,寻找世俗理财的人和家族几乎是每个隐门开山时最为重要的任务,这一百年,侉依族的财富,每隔十年,就得进贡一批给阴山宗,正因为如此,十年前,太爷爷没有见到大太爷爷才怀疑被害,如今阴山宗已经彻底得罪,而帆哥你……是玄门赛华佗的弟子,有这一重身份,就能避免被其一个隐门或者几个隐门所找上门来寻找麻烦。”
“原来是这样!”
陈帆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的确,所谓的仙风道骨,也敌不过人间的烟火。
强如赛华佗这样的人,没有钱,也只能偷村子里的鸡打打牙祭,何其可悲。
财富动人心啊。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世俗的人不能免,隐门的人,同样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