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别致小院之中,陈永华如愿地见到了八二年的矿泉水……咳,八二年的拉菲和一大桌子美食,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他入座之后,除了能认出其中一样是小鸡炖蘑菇之外,其余的,他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永华老弟,晚间宴会准备的过于草率,加上人客过多,怠慢了,怠慢了。”陈永望打开美酒,给陈永华倒了一杯,手一挥,几名伺候的女人退了下去。
陈永华目光从那一名金发高腰女人的臀部挪回来,发现陈永望正好奇地看着他,他打了个哈哈,将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伸手拿起筷子囫囵着酒菜,“我带的那三个侄子,从小就在村里长大,没啥见识,今天晚上和其他几个小家伙去外面浪,回来说洋妞……真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哪里,哪里,年轻人嘛,总得有些爱好,永华老弟,近些年我们陈家族人分散而居,不知你们那边的人过得如何?”
陈永华目光一眯,冷冷说道:“老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次来,除了给陈老爷子祝寿之外,当然还有别的目的,当年我们爷爷一辈因为社会原因而分开,陈家的家产一分未取,我这次来,是要拿走属于我们这一支的财产的。”
陈永望闻言,手抖了一下,“永华老弟,你这个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啊,老一辈的事,都五十多年了。”
“怎么?想耍赖?”陈永华两个手指一捏杯子,只见杯子嘭的一声碎裂在手上,“你看看这一桌子的好菜,原本陈家子孙都能享受,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你对我的恩惠,这不公平。”
陈永望凝视着一分为二的酒杯,左右看了看,他压了压声音:“华老弟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陈家是老爷子当家,并不是我,你找我说并没有用呀,除非……你能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可以满足你的一些要求,当然,你提的要求,不能太过分……但我可以保证,你得到的,会比从老爷子那里得到的要多得多。”
“什么要求?”
陈永望左右看了看,吐出两个字:“分家!”
……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叽叽喳喳的鸟儿在树林里蹦跳着,陈帆起得非常的早,正在院子里练习着太极。
昨天晚上到这里很晚,所以陈帆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朝阳之下,他发现父亲居住的这个地方,鸟语花香,植被浓密,茅屋小院后方,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里面有鱼儿游来游去,溪水的旁边,有四五百平米的小菜园,里面种植着白菜青菜小葱和香菜等等,郁郁葱葱。
陈帆打完一套太极,感觉浑身舒畅,他来到溪水边,洗漱完毕,见溪水里是天然的鲤鱼,他决定抓几条回去煮鲫鱼粥。
陈帆很小的时候就会下河摸鱼捞虾,如今已是深秋,朝寒水冷,他并不想捋起裤管下河去捞鱼,他随手取来一根竹子,准备叉鱼。
可他刚比出叉鱼的动作,神色一动,似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将竹子丢在一旁,深吸一口气,右手五指散开,对着河里面的一条鲫鱼凌空一抓!
汩汩!
平静的水面忽然涌现出一个漩涡,鲫鱼似觉察到异常,拼命摇曳着尾巴,想要摆脱这股莫名的吸力,然而它无论怎么摇曳尾巴,依旧无济于事!
哗啦!
鲤鱼从水里面一跃而起,向陈帆的掌心飞来!
陈帆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他掌心对着鲤鱼,鲤鱼滑入他的手掌,啪啪啪的拍打着,陈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力去握住,而是想利用太极的精妙招式,让它失去力道。
陈帆摊开了手心,鱼儿在他的手上跳跃着,上下左右反复,然而却怎么也逃不脱陈帆的掌心。
“成了。”
陈帆不由地一喜,他一分心,手上的鲤鱼终于借到力,朝地面弹飞出去。
“嗯?”陈帆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将它握住,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太极,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啊。”
照着刚才的法子,陈帆一口气捞了四五条鲫鱼,回到院子。
昨晚父亲和姑姑在老爷子的房间待了很久,现在还没有起床,陈帆将鱼去鳞破肚,来到院子的厨房里,厨房里虽然有些寒酸,炉灶还是最原始的那种土灶,好在锅碗齐全,陈帆煲上粥之后,又到父亲种的菜园里,取来几样小白菜,弄成就粥的小菜。
深林小院,炊烟袅袅,院中弥漫着鱼皱的香味,陈永盛和陈永蛾还有青青终于起床,不大一会,陈家的管家永伯和远叔两人来到后院,伺候老爷子起床。青青第一个跑到厨房,默不作声地看着那燃烧得旺盛的土灶,好奇地看陈帆忙来忙去,不时地吞咽着口水。
“青青,早餐马上好了。”陈帆弄好了几盘小菜,见青青小丫头两眼水灵灵的,从筷笼里面抽了几双筷子递给她。
“真香啊。”
青青两个小脸蛋红扑扑的,她伸出白白的小手,接过陈帆递给她的筷子。
陈帆的手无意接触到青青丫头的小手指,发现青青的手指非常冰凉,他露出疑惑之色,“青青,你的手,怎么回事?伸过来,让我摸摸。”
“呜哇!”
青青听见陈帆的话之后,愣了一秒,然后吓得直哭朝外面奔去。
“妈妈,表哥欺负我!”
“呃?”
陈帆一脸无辜,端着一锅稀饭和煮好的营养素菜走了出去。
“青青,你怎么了?没事,没事,别哭。”
陈帆的姑姑一把将青青给扶着,安慰着小姑娘。
正房之中,老爷子穿着厚厚的棉衣,依旧坐在轮椅里,精神看起来还算不错,尤其是见到陈帆已经将早餐做好之后,脸上更是露出慈祥的笑容。
“爷爷,爸,姑姑,还有永伯,远叔,吃早点了……”
陈帆将早餐放在木桌上,永伯和远叔两人见陈帆亲自做好早点,彼此对视一眼,连忙将刚才带来的早点也端上桌子,默不作声地要退出去。
“好,好,闻起来很香,吴永,吴远,都是一家人,就别讲啥规矩了,小帆回家的第一顿饭,你们一定要跟着吃一点。”陈权山朝永伯和远叔招了招手,两人朝老爷子和陈帆投来感激的目光,坐了下来。
“青青,这是咋了,哭啥呢?”
陈权山又将目光移向躲在陈永蛾后面的青青身上。
“外公……表哥……表哥他要摸我的手!”青青有妈妈在一旁掠阵,胆子大了一些。
“这……”
陈帆顿时无语,而陈权山,陈永盛,永伯,远叔和陈永蛾则无语地看着陈帆。
“咳……那个,姑姑,我刚才让青青表妹拿筷子,发现她的手很凉……我感觉她的身体好像患有疾病……”
陈帆解释道。
“小帆,你……你看得出来青青身体有病?”陈永蛾顿时露出惊喜之色,“青青,快,把手伸出来,让你表哥看看,不要害怕。”
“哦。”青青嘟噜着嘴,将手伸给陈帆。
“人小鬼大。”
陈帆朝青青吐了吐舌头,吓得青青赶紧把身体扑到她妈妈怀里,而陈帆则趁机替她把了把脉,表情有些凝重,“姑姑,青青生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不足月?”
陈永蛾点了点头,神色黯淡,“青青出世的时候,只有七个多月,从小体弱,医生说她活不……”
“谁说的?”陈帆连忙打断了姑姑的话,“青青表妹那么可爱,姑姑你不要乱说话……”
“我妈妈没有乱说话,我知道,医生说我活不了多久了,妈妈怕我难过,才不告诉我的,所以,我要做一个乖女儿,下辈子,还做妈妈的乖女儿。”青青这时说道,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
尤其是陈永蛾,她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小帆。”
陈永盛充满期待地看向陈帆。
“姑姑,青青表妹只是先天五脏不齐,我有办法可以医好青青。”
“真的?”
陈永蛾激动着,不仅是她,连陈永盛和老爷子,也露出欣喜之色,唯有永伯和远叔两人有些怀疑,但却不敢表露出来。
“嗯,姑姑,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呢,青青年龄还小,我知道一种先天丹,可以弥补青青的五脏发育不全,等一会吃了饭,我就去准备药材,反正爷爷的病,也需要炼制护心丹……”陈帆说道。
“好,太好了!”陈永蛾等人表情变得激动起来,老爷子也因为高兴,精神再次好了许多。
这时,一旁的永伯却失声喃喃自语道:“先天丹?!帆少爷,这种丹你真的会炼制?”
“有药材,完全可以,它比清心丹还要容易炼制一些。”陈帆自信地说道。
“什么,清心丹是帆少爷你亲自炼制的?”远叔露出震惊之色。
“怎么,吴永,吴远,你们两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吴永和吴远彼此对视一眼,齐齐朝陈帆和老爷子跪了下去。
“帆少爷如果真能炼制先天丹,请你赐给老奴一颗,老奴有一孙,同样是早产,先天五脏发育不全,数月前,我遇见一僧人,他说只有先天丹可以救我孙儿一命,可惜这种丹药已经失传,没想到,这种丹药真的存在。”吴永面色激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