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晚,刚到掌灯时分,一道红色的人影一闪,在蓝府的上空飘过,落在了蓝府内院的偏厅内。
偏厅内,晚膳刚刚端上,蓝寂坐在桌边尚未动筷。
偏厅外,黄牛感觉到有人来到了偏厅前,便警觉的挡在门外,戒备的面对着骆天寒。
当看到来人是骆天寒时,黄牛方放松了几分戒备。
抱一抱拳:“不知骆公子这么晚来,有什么事?”
骆天寒手里拎着两坛酒,在黄牛的面前晃了晃,懒懒的歪头笑了笑道:“当然是来找你家少爷喝杯酒的,你家少爷在里面吧?”
蓝寂闻声从偏厅里走了出来,看到了门外的骆天寒,略惊讶了一下,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原来是骆老板,里面请。”
“那恭敬不如从命啦!”骆天寒拎着酒坛笑米米的走了进去,然后将两只上好女儿红的酒坛放在了桌上。
蓝寂冲黄牛吩咐:“让人拿两只酒杯来。”
“是!”
黄牛还没离开,听里面骆天寒嫌弃的一句:“拿什么酒杯,那么小气家家的东西,要倒多酒才能将这两坛酒给倒完?这一晚上还不够倒酒的呢。”
旋即他豪迈的一句:“拿酒碗来。”
黄牛猜疑的看着蓝寂,蓝寂便挥挥手:“按骆老板的吩咐,拿酒碗来。”
“是!”
骆天寒满意的看着黄牛离开,然后,又反客为主的向蓝寂招手:“蓝老板,来来来,你也别站在那里,坐呀!”
“好。”蓝寂拂起衣摆坐了下来。
在蓝寂从门外进来,一直到坐下的这段时间里,骆天寒一双眼睛皆死死的盯着蓝寂的一举一动,想从他的一举一动里,看出一些端倪来。
甚至是他坐下时的每一个动作,他皆仔细的看过。
大约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蓝寂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自己上下打量了一遍自己,才笑问骆天寒:“骆公子,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他当然是想看出什么了。
骆天寒忙摇头:“没有没有!”
“既然没有,那骆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在下瞧,不知骆公子是在瞧什么?”蓝寂非常好气质的再一次问。
“没什么。”骆天寒继续打量蓝寂,笑着说:“因为,我看蓝老板与在下的一位朋友很像,所以……多看了两眼,还请蓝老板原谅。”
蓝寂恍然大悟般的点了下头。
“原来如此。”蓝寂一派淡漠的神情:“不知老板可看出些什么了?”
骆天寒如实表示:“没有,还在看!”
他的回答,让蓝寂不禁笑出声来。
“那不知骆公子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见已经有下人送来了两只酒壶,骆天寒赶紧转移了话题,一边抱起酒坛倒酒,一边说:“不说那些了,来,喝酒!”
骆天寒将满满一杯酒递到蓝寂面前,再端起自己的酒碗,与蓝寂的酒碗碰了碰:“来,蓝老板,为我们蓝骆两家的合作,干一杯,我先干为敬!”
说罢,骆天寒仰头将自己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自己喝完,骆天寒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蓝寂面前的酒碗。
果然,蓝寂也端起自己手中的酒碗,仰头亦喝了下去,骆天寒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喝酒的动作不放,满意的看着酒从蓝寂的喉咙咽了下去。
太好了,她总算喝了。
只要蓝寂喝了酒,是好迹象。
见蓝寂一碗酒见了底,骆天寒回过神来,立马殷勤的再一次给蓝寂和自己都倒满了酒。
“来,蓝老板,这酒可是我十年前埋下的陈酿,十分难得,你可要多喝几杯,来,我们继续喝!”骆天寒笑着再一次朝蓝寂举杯。
蓝寂深邃的眼眸中,有什么光亮闪烁着,没有拒绝的举杯,与骆天寒的酒杯碰了碰,然后,两人的酒碗再一次空了。
太好了!
骆天寒眼见他的酒碗再一次空了,他再为蓝寂倒酒。
然,当骆天寒的酒杯再举起的时候,突听‘咚’的一声,他错锷的看着,几秒钟前还坐在那里的蓝寂,这会儿竟然趴到了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了。
骆天寒的脸愣了一下,举着酒杯朝蓝寂唤道:“蓝老板,蓝老板,你怎么了?我们继续喝呀!”
蓝寂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蓝老板,你怎么了?怎么不喝了?”骆天寒犹豫的问:“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里面在唤蓝寂,黄牛闻声进来,见蓝寂趴在桌子上,他赶紧上前来。
“少爷,少爷……”黄牛皱眉问骆天寒:“骆老板,我家少爷怎么了?”
“也没怎么。”骆天寒不以为然的答:“只喝了两碗酒而已。”
“两碗酒!”黄牛惊讶的喊了一声。
骆天寒皱眉:“两碗酒怎么了?”
黄牛担心的看着蓝寂道:“我家少爷不会喝酒,以前都是只喝一杯酒醉了,这会儿居然喝了两碗,这可如何是好。”
一杯酒醉了?
骆天寒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你说这蓝老板只一杯酒的酒量?”
黄牛肯定的点头:“没错,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骆天寒皱眉低头自言自语:“没道理呀,他怎么可能只喝这么点醉了,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一边说,一边摸摸自己的下巴说着。
“骆老板,能不能麻烦您,帮小的一下,把我们少爷送到他的房间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蓝寂居然不会喝酒。
内疚心使然的骆天寒,笑着起身,帮助黄牛扶起蓝寂,朝着蓝寂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骆天寒感觉蓝寂身体的力道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肩膀上感觉很沉。
这个蓝寂看起来也没多少重量,怎么这么沉呢?
骆天寒心里这样想着,已经和黄牛一起将蓝寂送到了蓝寂的房间内。
把蓝寂放在*、上,骆天寒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动了动手臂,让自己被压酸的手臂可以放松一下。
看着*、上酒醉不醒的蓝寂,骆天寒啧啧摇头,心里暗自后悔。
早知道他这么不能喝,他不该灌他这么多酒。
果然是他心里想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