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其他几人都是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严海程。
这个出使的主要人员,竟然没有任何封赏,这事儿有些不太对劲啊。
“严哥,您没有开玩笑吧?”武大宝疑惑道。
“没有,是真的!”严海程又道。
阮小三闻言,登时急了,道:“怎么可能!严哥您这次不费一兵一卒就搞定了澜沧和阿瑜陀耶,这可是大功劳啊,为什么会一点封赏都没有,还将功抵过?”
严海程闻言笑道:“魏帅只让我出使澜沧,然后让澜沧王把黎维祺等人交出来,并没有让我出使阿瑜陀耶!所以关于阿瑜陀耶的事儿,是我自作主张,这事儿是该罚的,因此最后便只能将功抵过了。
除此之外,你们大伙儿可能觉得逼迫澜沧、阿瑜陀耶出兵攻打东吁是一件大功劳,可是在魏帅看来则不尽然。
这些人曾经攻打过大明,如果魏麒麟有时间腾出手,一定会去找他们算这笔账。
而且打下这些地方可谓非常简单,若是此刻对方许下一些小恩小惠,便将这事儿揭过去,反而对魏帅而言,更不划算!”
听到这话,几人才有些恍然。
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别人是大人物,而他们只是最底层的百姓,以及跟人跑腿做事的人。
这时阮小三道:“严哥,要不我们大伙儿把赏金凑一凑都给您吧?出发之前,您就已经拿出不少银子给我们大伙儿,这一道的吃喝花销,又都是您来负责,现在跑了一趟,您一点好处没拿到,大伙儿也不好意思啊。”
“是啊!严哥,要不把这些赏金给你吧?”吴远也慌忙说道。
他们这些跑腿的封赏什么都有了,偏偏牵头的任何好处都没有,这让他们怎么好意思。
看着这些人愧疚的眼神,严海程畅快的大笑道:“有你们这些兄弟,我已经知足了,区区赏金又何足挂齿!而且,我这次得到的好处,远非你们所想那样。
你们可都知道,我在魏帅跟前是降将身份?”
听到这话,几人都点了点头,关于严海程降将的消息,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时严海程又道:“因为我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想要融入到魏帅的体系内,比较困难!
而魏帅又比较看重我,为了让我早一些融入到他们其中,便一直给我委以重任,可实际上的奖励并不怎么给我!这样一来,大伙儿觉得我挺倒霉,也挺可怜的,慢慢就与我亲近了。
这也是为何沈誉与冉诚等人愿意与我接触的原因。”
听到这话,武大宝等人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做事儿不给好处,竟然还有帮助属下团结的功效。
如果说不给赏金是有利于严海程融入魏麒麟的团体内,那么来说这个奖励还真的不小。
一时间,众人心里也稍微好受一些。
吴远嘟哝了下嘴巴,还准备再说一些什么,严海程已经率先开口道:“你们以为我这次跑这几天,真的没拿到一点好处吗?
不管是见澜沧王还是阿瑜陀耶王,他们都赠我不少很多财物,这笔钱多到你们没法想象!所以你们那几百两银子的事儿就不要跟我说了,以后,就算是你们修房子缺钱,也可以跟我说一声,我随时可以拿钱来支持你们。”
严海程这话到是没有瞎说,宰相门前七品官。
严海程在为魏麒麟做事,颂昙王和澜沧王见到严海程,就不能一般对待。
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考量,只有讨好严海程,而不敢交恶严海程,哪怕严海程不帮他们在魏麒麟跟前说话,他们也只能讨好严海程。
因此这一趟,严海程不光享受了权力带给他的感受,同时还拿到了不少外交红利。
所以魏麒麟最终给不给他奖励,严海程都不在乎。
几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将信将疑,武大宝则开口道:“确实,澜沧王和颂昙王送了严哥不少金银财宝,所以大伙儿就别为这事儿担忧了,来来继续吃吧,待一会儿菜都凉了!”
听到这话,他们几人才纷纷动筷子,这接二连三的好处也让大伙儿非常开心,因此吃起酒来,也显得格外有兴致。
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也吃的七七八八,严海程大手一挥,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喊一些兄弟去为您助声势,今儿便帮吴远将莺莺娶到家中。”
说着严海程便朝布政司内走去,没多久便找到了如同管家一般的冉诚,对冉诚挤眉弄眼了一阵后,对面才总算明白他的意思。
主动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严海程见状便跟了上去。
“怎么了?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还非得私底下才能说?”冉诚不解的问道。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不是带了一些兄弟去澜沧出使嘛,这些人尽管都是交趾人,可是也算更我出生入死,若是有些问题我是不是的帮!”严海程忽然问道。
“嗯!既然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确实得帮。”冉诚想了想答道。
顿时严海程满脸堆笑道:“是啊!肯定得帮!可是,有些事儿,我一个人帮不了啊,这不想到了你,来找你借点人用用。”
听到这话,冉诚眉头微微皱起,问道:“你先说一说什么事儿?”
“我手底下有一个叫吴远的!就是那个主动来找魏麒麟揽下下一切责任的家伙,后来便一直跟着我在为百姓们派粮。
之前他和一个叫莺莺的姑娘有一门亲事,可是自打跟我去了一趟澜沧后,这门亲事就黄了!说是什么吴远就是国贼,我们这些大明人门下的走狗!这话我怎么能忍?
你私底下骂我两句,也就算了,我宽宏大量不与你一般计较!可是把吴远的亲事都给弄黄了,这哪行?”
“所以,你准备找我借点兄弟,然后直接去找他抢亲?”冉诚看着这个大胡子又问道。
“怎么能说是抢亲,只是带一些兄弟,去宣誓下主权,告诉他现在这到底是谁的天下!”严海程哼道。
冉诚想了想道:“若是这样,他还是不肯将莺莺嫁给吴远呢?”
“那就只好将他当成黎维祺的旧党先抓了下狱再说!”严海程一时间杀气腾腾。
敬酒不吃吃罚酒,谁还有好脸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