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公主还逼着句皓帮她将这婚约解除了。
句皓当时估计为了应付她,就应了。
这会瞧着,大巫咸家里也是很重视这门亲,仅仅是定个亲,就搞得这般盛大,怕是很难。
邵夲向巫尹敬了酒,又冲众人遥遥敬了一杯,然后就走了。
明周和殷周那边来的客人,陆续过去拜见巫尹。
天周这边的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过去。
温凰也跟杜长蘅说:“娘,咱们也过去拜见巫尹吧!去了,她未必能记住谁是谁,但不去的话,就显得很突兀了。”
杜长蘅却定定看着巫尹发呆,紧捏着手里的筷子。
“娘?”温凰叫她。
杜长蘅回过神来,说:“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温凰点头,也过去拜见巫尹。
然而才没走几步,却听到北斗一声惊呼:“不好!”
温凰脚步一顿,就听到身后邵扈的声音:“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崴了一下,就把酒倒到你身上了!真是不好意思!”
回头一看,娘亲的头发湿漉漉的,被倒了一后脑勺的酒!酒水从娘亲头发滴下去,滴进了她的后脖子里。
那个邵扈手里拿了个超大的杯子,正在跟她道歉。
娘亲皱着眉,站了起来。
“她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北斗气呼呼地说,“刚刚她站起来的时候,就故意拿了个大杯子,倒得满满的!走到你娘背后,假装不小心跌了一下。”
温凰心头火起,大步过去问:“你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啊温皇后!”邵扈假模假样地道歉,说:“刚刚走到这里,就被国夫人的美貌吸引了,我心里想着,国夫人打扮得简简单单的,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你瞧,她头上都没什么装饰,只别了一只木钗!
我就在想啊!这样打扮,反而更引人注意呢!不知道国夫人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呢?
谁知想出神了,踢到了凳子腿儿,就把酒洒了!真是抱歉啊!”
温凰拿起桌上的酒杯,“哗”地泼了邵扈一脸。
邵扈被泼了满脸酒,甜腻睁不开眼,好半天拿手绢擦干眼睛,尖叫道:“温凰!你疯了吗?我都跟她道歉了!”
温凰也道歉:“对不住啊!刚刚我见着你脸上有只苍蝇,用手打吧,觉得恶心!赶走它吧,又觉得便宜它了!所以,就用酒泼了一下,这样它的翅膀沾了水,就掉地上了,既不用脏了手,又不会便宜它!两全其美呢!”
邵扈双眼冒火,然而看到温凰身后来人,她却做出一副可怜委屈地样子,行巫礼:“巫尹。”
温凰回身一看,巫尹过来了,问:“阿扈,怎么了?”
邵扈说:“巫尹,我不小心把酒倒在这位温皇后的母亲身上了,她过来就泼了我一脸……”
邵扈知道,巫尹时常教导不周山神域诸巫,生而为巫,要感激上天恩赐,将这份恩赐用于造福众生,切不可倚仗巫力作恶。她向来极为反感仗势欺人嚣张跋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