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呢?”
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回来给大家说死后感,人好像一直都有生的本能,死的恐惧,至于这种本能的来源,可能是读书少的缘故,至今,胖子是没有参透的。
“低头。”堪培大吼了一下,正在看着氧气容量的胖子听到了轻微的声响,本能的长了下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头被一道射线割裂了,顿时脑浆迸溅了堪培一身,堪培来不及管他,他打了个寒战,更多的射线朝着他的方向割裂开来,整个二区开始崩塌,下沉……
不远处他看到了红莲以及牛犇,堪培丢下摩托,朝着二人所在方位狂奔了过去,“红莲……”
他大喊道,远处的红莲并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红莲眼神空洞的望向牛犇,说道:“毁灭倒计时,3,2,1……”
整个二区像是一个巨大的蘑菇,瞬间迸裂出蘑菇一样的烟雾,似乎无一人幸免……
不知道过了多久,堪培看着自己躺在一个木板上,周围全是空白一片,除了他的木板,在没有多余的物体。
“红莲、牛犇、胖子……”堪培喊道,“塔拉?”
声音似乎是从他耳朵里传出,又似乎是从嗓子里,或者从身体冒出,他只觉得脑海里的声音来源于自己,亦或者不是。
他努力保持镇定,拼命的往前走,不停的走,似乎脚下的木板会跟着自己移动,眼前也没有光亮,但并不是漆黑一片,虽然自己拼命向前奔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累,“红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喊她的名字,最后一个见到的那个人,是她。
他感觉前方似乎有个什么人在喊他,只是眼前光线让他看不清,也听不清前面的人在说什么,就在他感觉快要接近的时候,突然一阵剧痛,他睁开了眼睛。
伴随着一色近似野兽的低吼,堪培吐了一口血,“你没事吧?”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城市,这可能是二区,也可能,不是。
此刻的城市满目疮痍,他嘴里不断的渗出鲜血,他想要说话,但每冒出一个字,“我……”
血就一直流,他,不甘心。
“妈妈,又有弟弟了吗?”堪培眼前是一个小男孩,从装束上来看,似乎还是一个残疾的小孩,他的左眼带了一个黑色的眼罩,好像只有一只手,一只一眼,堪培感受了一切,却发现自己并不能动弹。
“塔拉,塔拉”
一道光照射在堪培的脸上,“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但是,“为什么要喊塔拉?”
“我是谁?”梦境里,堪培意识十分模糊。
“编号3789,今天起,你代替我,陪伴我女儿。”一个白衣女人,身后好像跟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机器人,说道。
“谁是你女儿?”堪培“看”了下四周,他甚至,没有眼睛、嘴,他感受了一切,但“他”,只是一块跳动的芯片。
“你将为她而生,为她而死。主要,这世界已经不需要什么科学家了,一直停滞不前的世界……”女人望向身边的一堆机器人,而他们无疑都称呼她为“妈妈。”
是啊,这些都是她的孩子,虽不是母体出生,但确实是有自己一部分基因用于改造这些人,而他们由于不全的基因和非母体生育,一出生就有各种缺陷,也存活不了多久。
“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为什么生,为什么死?……”白衣人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
“喂,喂。”堪培感觉到了疼痛,“啊,这是哪?”一个红衣女人抽了他一耳光,“哪来的流氓。”
堪培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环境,“啊,耍流氓啊。”女人从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跑了出去,屋子里,还有拉到一半的大便……
“呕……”堪培扇了扇前面的空气,看着提着裙子跑掉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前一秒自己还在吐血,说自己是未来来的?那人肯定不信,正当他惆怅的时候,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过来,“臭流氓。”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清洁工阿姨,拿着拖把对着堪培,“阿姨,现在是哪一年?”
“现在哪一年?现在是你死掉的一年,2022年啊,世界杯没看吗?扑街。”阿姨拿着拖把开始打他。
堪培点了点头,他若无其事的朝着门口走去,但阿姨一棍子下去,他回了回头给了阿姨一个微笑,然后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
“死扑街,流氓。”阿姨在他倒了之后顺便补了两脚。接下来迎来了一群暴雨梨花脚。
警察局里,堪培带着银手镯一脸无辜的看着警察。
“知道犯了什么事吗?”一旁一个小警察看着桌上的卷宗,“难道不是故意伤害罪?”他心里嘀咕了一下。
“不知道。”堪培一脸无辜的看着墙上的表。
“偷窥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交钱今天就能放你出去,你这样,还是去医院比较合适……”小警察不忍的看着被打成熊猫眼的堪培。
“我,我没钱……”堪培说道,“没钱那就得多关几天。”
小警察离开审讯室,摇了摇头。“年纪轻轻怎么是个精神病,可惜了。”
他同事问他,“哈哈,这个变态偷窥女厕所没成想被那群女人打成猪头了,你问出点什么了吗?”
“问他哪里人,他说是二区,哪一年生的,3000+,我看啊,他应该是去医院,真不是到这……”
两人打闹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