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护士早就被吓得软了腿,瘫软在地不敢动弹。
季清荷暂时没空搭理,她不清楚手术室外面除了刚出去的那两个保镖,还有多少人,更不要说等会儿会来多少人围堵,必须趁着大部队没来之前把手术室外面的人干掉,离开这里。
要知道这里可是三不管地带,随时可能火拼,万一对方弄火箭炮轰炸,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在这快崩塌的小世界使不出来,也只有被炸上天的份儿。
季清荷把死了的保镖们的手枪都捡了起来,又把他们身上的子弹都搜出来藏好,想了想,她又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扒拉了下来,比如手表啊,金链子啊,戒指啊这些,之后她说不准要在这里逗留很长时间,哪里都需要钱,得做好准备。
摸完尸,她拎起一具保镖尸体朝门外丢去。
外面传来砰砰砰连续开枪的声音。
接着她又扔出去一具尸体,然后又是一阵砰砰砰。
保镖们:“……”这女的铁定有点毛病在身上,一直往外丢尸体有什么用?又不能让尸体替她跑出去。
里面统共那么几具尸体,总有丢完的时候。
季清荷要的就是保镖们这个心理,拎起一具尸体顶在前面,往背后也缠了一具尸体快步往手术室外移动。
保镖以为她又往外扔尸体,这次没人开枪,他们的子弹又不是无限供应,该省一些还是要省一些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看到“尸体”快步从他们面前走过。
保镖们:“……”糟糕,好像上当了。
等他们反应过来,季清荷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了,她一手一只枪分别往两旁开,只听一阵砰砰砰,但凡她走过的,就没有不倒地的人。
只要在她视线内的,都是一枪爆头,只有一个是躲在同伴后的,季清荷只打中了对方的左边肩膀,他忍着疼颤巍巍准备对着季清荷的后背开枪。
没想到……
她的背后居然也绑着一个人。
这操作实在是骚。
要知道他们这些保镖里最低的也有一米七,这女人只有一米六出头,前面能顶着一个大男人尸体往前走就不赖了,她后面居然还背着具男人尸体。
关键那尸体像是牵线木偶一样听话,没有半点往后倒的意思。
这个保镖很想问一句,乔先生,你管这叫手无缚鸡之力的软绵女孩子?
这女人分明比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还猛,好吗?
季清荷往前正走着,感觉到身后人的凝视,回头快速给了对方一枪。
好了,他没机会再纠结季清荷和大力水手谁更猛了。
大部队还没赶过来,季清荷就这么都干掉了守在这一层的保镖,随后她又摸了就近的几具尸体,就快步下楼了。
乔厉阳那狗东西不知道在哪里,女主还等着换眼角膜呢,他不可能走远,如果不赶紧离开,对方恐怕会带着更多人来堵她。
下楼后,季清荷看到有个开摩托车的正要从医院里出去,连忙跳了上去。
对方一时间没刹住车,正好有一排长长的车队从拐弯处行驶过来,还都是豪车,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在这种混乱的地方,普通人看到这种架势,下意识就会躲避,生怕惹上麻烦。
摩托车主准备停下质问季清荷的心思暂时歇了,反而把油门加大了往前开去。
季清荷悄悄抬头看那一溜水长车队,根据她做长期做任务的经验来看,用这么装逼的方式出场,十有八九是男主。
她撇撇嘴,狗东西弄这么大排场,可牛逼坏你了!
她才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嫉妒恨,重新把头埋的更低了。
暂时认怂不丢人,到时候再找回场子就是了。
摩托车车主载着季清荷到了贫民窟,这里的房子低矮又破旧,在外面看着就有种憋屈感,不过这里巷子看着挺多,就算乔厉阳来了,逃跑也方便。
怪不得以前的老港片电影里,都喜欢在这种地方拍你追我赶的戏。
摩托车车主等季清荷从后座上跳下来,见对方是个个头娇小的女孩子,人也清秀漂亮,心中对她冒失的举动也就没那么介意了。
“你脸色不是太好,是生病了吗?”男人问。
季清荷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打量周围太入神,还没感谢这位大哥呢。
“谢谢大哥肯载我一段路,我要走了,如果有人来找你,你就说我已经回国了。”
季清荷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在贫民窟多做停留,虽然港片中主角和配角你追我赶的戏很精彩,但这毕竟不是电影,乔厉阳那狗东西狠起来什么都敢干,如果连累了住在这里的人就不好了。
她把身上为数不多的钱给了这位大哥,转头就离开了。
随后,她找了一家不需要记名的当铺把从那几个死人保镖身上扒下来的东西当了,然后拿着钱进了各种衣服店,男装女装都买了一通,还买了假发。
没错,她要给自己做个变装,委托者那乖乖女的形象太好认了,虽然这里很落后,没有普及摄像设备,但不耽误人家发悬赏啊,如果有人认出她并把她供出来,那就不好了。
或许有人会问,这里这么危险,为什么不回国呢?
开玩笑,国内法律法规健全,对于权贵阶层的保护尤甚,她傻了才会回去,在这里弄死对方不是更方便。
准备好一切,她找了一个同样不用实名登记的小旅馆,之后对自己一番装扮,俨然成了一个黑瘦的小个子男人,平胸真好啊,随便往胸前一裹,装男人不必担心露馅。
之后,她发现来这附近询问的人多了,就又换了个地方住,她这才发现不止是那一个地方查的严,是哪个地方都在严查。
但凡是女人入住,要么用当地的身份证明,要么用护照登记,不然再小的旅馆都不让住。
好在她及早换了装扮,现在顶着一张黑黢黢的男人脸,在加上刻意贴小的眼睛,还有带了的绿色隐形眼镜,倒也没谁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