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宁想起在山洞中,季清河装成黑衣人在她身上使的那些手段,打了个激灵。
真是搞不明白,随时随地能搞出十大酷刑的变态为什么会是男主?
她的命也太苦了,别人穿越碰到的男主不是温柔王爷,就是痴情皇帝,怎么轮到她,遇到的就是个变态?
如果对方一个不高兴,又回像之前在山洞里那样在她身上来一遍那些酷刑怎么办?
要知道她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丫鬟,就算被折磨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
如果她爹娘不甘心去闹,说不定还会被治罪。
田小宁:“……”怎么办,越想未来越黑暗。
季清河不管田小宁怎么想的,她拿着对方的卖身契到县衙登记后不放心,准备第二天再跑州府官衙登记一遍,毕竟对方可是有个《命运之书》的人,万一她写个和她卖身契登记有关的东西被火烧了怎么办?
登记完,季清河擦着天黑回了镖局。
之前和季清河走镖的人中,有两个人提前一天逃回来报信,赵老爷对准女婿的失踪还是很忧心的,派出去不少人找,但都还没消息,没想到季清河自己回来了。
赵老爷心中大安,至于这次走镖的物件,照价赔偿就是。
说也奇怪,这次走镖的东西只是一件瓷器,这件瓷器的价格值一百两,但这一趟镖的价格却有五十两,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费这个事。
赵老爷很快跟对方谈妥了赔偿事宜,季清河觉得这事还真是突兀啊,就像是专门为了让委托者失忆而故意安排的一趟走镖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和田小宁有关?
万一她随便在《命运之书》上写一句,让男主季清河押镖,路上掉下山崖失忆。
这样具体押镖的物品价值就没那么重要了,不,应该说没有细节到那一步,毕竟押镖的主人或许都是糊里糊涂的,根本不清楚为什么要走这一趟镖。
季清河跟赵老爷说了自己掉下山崖,被一个农女所救,这个农女不求别的,只求以身相许。
赵老爷的脸都黑了,但季清河后面的话又让他的脸色古怪起来。
“我有婚约了,当然不能委屈了恩人,就拒绝了,恩人说愿意做牛做马,我就提出让她签了卖身契来府里做个丫鬟,做丫鬟咋也比做牛做马强吧。”
赵老爷:“???”是他思想太落后了吗?
以身相许是这么个相许法儿吗?
赵老爷看着一脸我牺牲大了的女婿,抽搐着嘴角点点头,“你安排好就行,对了,这事你最好跟兰兰说一声,别让她从旁人嘴里听到另外的说法再多想。”
不管是怎么个相许法儿,只要不妨碍他闺女就行。
季清河点点头,往后院而去,让守院子的婆子禀报得了赵若兰的首肯后,她到了赵若兰院子里的待客厅。
等了一小会儿后,赵若兰带着丫鬟来了。
季清河拱手行礼后,省去特别危险的过程,她把这趟走镖的过程说了。
然后又把之前在赵老爷那儿的那套说词来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她胡诌起来不要太顺溜。
赵若兰和赵老爷不愧是父女,听到季清河那一番以身相许论调后,一个反应,嘴角略微抽搐,如果不是有团扇挡着脸,怕是要失态。
末了,季清河又把她明天准备去州府府衙再备份一次卖身契的事也说了。
赵若兰微觉惊讶,“还要再备份一次?”
有这个必要吗?
季清河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此女虽然救了我,但我观她心眼非常多,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好,赵小姐,日后她若说了什么,你不要轻易相信。”
“好。”
说完之后,季清河就告辞了。
毕竟还没有成亲,待久了不好。
第二天,季清河去州府府衙重新登记了一回,因为是骑马去的,当天她就回来了。
之后她就帮着赵老爷处理镖局中事务,又过了三天,田小宁终于来了。
是田大柱送她来的,她爹娘因为她自甘下贱非要上赶着给人做小,都不愿意搭理她。
她还觉得委屈呢,明明她是为了未来能过好日子才做出如此大的牺牲的,爹娘为什么就不理解她呢?
算了,等她成为人上人,肯定会带着爹娘一起过好日子的,到时候他们就懂了。
好在大柱哥还和以前一样,不管她做什么,大柱哥都支持。
这一路上有大柱哥的安慰,田小宁才觉得不是那么孤单。
以后去仙界的时候,她会把大柱哥一起带上的。
到了赵家门口,看到那气派的院子,不说田大柱胆怯,田小宁这个穿越者也有些发怵。
毕竟现代人住的大都是楼房,像这种几进的宅子大都是旅游景点,现在赵家人居然能住这样的宅子,未来她要在这里工作伺候里面的主人,她还真有点担心这家人不好相处。
显然季清河是跟门房打过招呼的,很快田小宁就被带了进去,田大柱在门口跟田小宁挥手,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还被门房给呵斥了。
田小宁心中不满,“那是我同村的哥哥,你能不能客气点?”
门房瞥她一眼,“不管是谁,都不能在门口喧哗。”
田小宁一噎,觉得这个门房就是狗眼看人低,等她找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对方。
更让田小宁窒息的是,她被领到了厨房,厨房管事给她扔来一捆菜,“把这些菜摘干净,中午要用。”
田小宁:“???”不是,说好的让她做通房丫鬟呢?怎么把她打发到厨房来了?
她想问问那管事,结果人丢下一捆菜就忙去了,根本就顾不上搭理她。
田小宁看看自己细白的手,不想动。
就在这时候,一个十二三岁的黑胖丫头也拿着一捆菜过来,她又回到厨房拿了两个菜筐过来,还分给田小宁一个。
“你不知道菜筐在哪儿吧,我这次先替你拿了,下次你记得自己拿,动作要快,不然管事知道你磨叽要罚你的。”
田小宁深吸一口气,“刚才那个人就是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