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季清桑才哽咽出声:“爸妈,你……你们不要我了吗?”
季爸:“不是我们不要你,是我们真的要不起一个动不动就灭人口的鬼女婿,桑桑,如果你还把我们当家人,以后就别回来了,你愿意和那个鬼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和你妈都没意见。”
季妈也道:“对,我知道你们的爱情比金坚,绝对不会拆散你们,你和他好好过,别回来祸害咱们一家就行。”
季清桑:“……”哇一声暴哭出声。
哭的她身体都抽搐了,却没有人安慰她,连电话是什么时候被挂断的她都不知道。
这一刻周遭安静的落针可闻,她感觉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
握着骨笛,她一边流泪一边想,阿浩,阿浩,我只有你了!
小喽啰看到鬼后被人类家人这么欺负,简直怒不可遏,但想到鬼王第一手下百里将军都被鬼后的那个人类姐姐灭了,他歇了去找季家人算账的心思。
不过他把今日发生的事都记了下来,换班后,他就去找鬼王另外一个心腹大将东方聆风。
东方聆风见到这些消息,摆摆手让小喽啰下去了,“本将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又是一个深夜,万籁俱寂,季家别墅。
季清荷正在盘膝修炼,感受到了有阴气撞上了她布置的阵法上。
这段时间她住在酒店没错,但没闲着,趁着季家翻修的时候,在季家别墅外面布置了至阳阵法。
季家最近被鬼气笼罩,太晦气了,需要至阳阵法笼罩去去晦气!
但凡有阴晦气息靠近,阵法就会被触动。
她推开窗户,攀着窗台借力,从二楼跳到三楼,又到了地面,远远就瞧见门口有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人,对方拿着一把扇子非常装逼的扇啊扇。
这是要抢她的风头啊,不过,这家伙的扇子没她的修罗扇拉风,差评!
东方聆风是鬼王手下中为数不多的清醒者,没觉得鬼王和鬼后之间的爱情有多感人,不打算趟浑水,但他又担心鬼王出关后,知道他没有保护好鬼后,找他算账,就来了季家。
却没想到刚靠近,他的魂体就像是上了铁板的鱿鱼,发出呲呲啦啦烤焦的声音,滋味很不好受!
他就站在门口,看了看自己的袖摆,考虑着要不要再继续靠近阵法弄破衣摆,把自己搞得狼狈一些再回去,相信鬼王其他手下看到,知道他来找过季家人的麻烦,但实力不济打不过。
如果不是他跑得快,怕要和百里一个下场了。
东方聆听打定了主意,伸出衣摆,自己撕掉了一大块,往阵法上放了放,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音。
下一瞬,他就收回了那块像是被烧糊了破衣摆,脸上露出笑容,“大功告成!”然后就转身消失了。
本以为有一场恶斗的季清荷:“……”啥情况?
这个好像是鬼王的另一个手下,叫东方什么来着,在委托者的记忆中,这个鬼倒是没怎么折磨季家人。
不,应该说这个鬼每次都是出工不出力,随便吓一吓,就走人了。
难道这次他来也是为了面子功夫?
季清荷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就重新回了房间。
出于好奇,她让金瓜子用5d全息把她传送到刚才那个叫东方的鬼身边,想看看这货要搞什么幺蛾子。
金瓜子不是很乐意:“宿主,这个东方聆风在原剧情出场没几回,显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关注他做什么?”
季清荷:“好奇啊,想吃瓜看戏!”
金瓜子气闷:“……我觉得你就是觉得5d穿梭机会不用扣积分。”
季清荷幽幽道:“你不会是后悔了吧,你作为一个博学的系统,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
金瓜子不气了,有些惊喜道:“宿主,你也觉得我很博学吗?”
季清荷:“……”大兄die,重点偏了啊!
不过一句话就能让系统高兴的事,她没有反驳,还很是敷衍地点头,“嗯嗯嗯,你最博学了,是我见过的系统中最博学的那个。”
金瓜子被夸高兴了,下一瞬就带着季清荷到了东方聆风身边。
东方聆风此时已经回到了应浩管辖的鬼城之中,不过他此时的形象和之前季清荷见到时,天差地别,一头飘逸的长发揉成了鸡窝,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缺了一大个衣摆。
他那把装逼用的扇子也破了一个洞,站在众鬼堆中,口沫横飞道:“我是真惨啊,本以为季家人是好拿捏的,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请了厉害的阵法师在院子里摆了个至阳阵法,我刚靠近,衣服就被烧糊了,那声音就像是铁板鱿鱼滋滋的,我的魂体都感觉到震颤,疼死个人!”
一个鬼仿佛感同身受一般,打了个哆嗦,“季家人居然能请到这么厉害的大师?”
“我之前去他们家,他们家虽然贴了一些符,但没您说的这么厉害!”
东方聆风把之前被他撤下来了一个衣角递到那鬼面前,“你别不信,给你闻闻这是不是至阳之物烤出来的糊味儿。”
那个鬼接过来,不用凑到鼻子下面特意闻,就能感觉这上面残留的味道真的是至阳之物留下的。
他忙扔了回去,“那还真是可怕,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让鬼王知道咱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他出关后会不会生咱们的气?”
东方聆风一脸为难,最终叹了一口气,“这样吧,到时候你们把罪过都推我身上,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连百里都不是季家人的对手,我也不行,你们这些小鬼头强行去找场子,不是让你们再死一次吗?”
众鬼都纷纷向东方聆风拱手道谢,谁的鬼命还不是命了,不能为着给鬼后出口气,就搭上自己吧。
东方聆风笑着摆手,“都回去修炼吧,等鬼王出关,用到诸位的地方还多着呢!”
众鬼四散离开了,东方聆风笑笑也离开了,回到住处,他的扇子上的破洞就恢复了,刷一下展开,悠哉地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