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继续哔哔:“我这个厂长也太轻松了,每天睡睡觉,就能拿工资,这简直就是神仙日子啊!”
祝和莹连勉强的笑容都保持不了了,是啊,你拿着我给的钱当然轻松,我真特么就是个傻逼,白白送上门让你坑。
季清河见她这样,很“真诚”地关心,“祝老板你不高兴吗?”
祝和莹:“没有,我很替季厂长高兴。”
季清河很满意她的识相,给她涨了一个点的好感度。
祝和莹听到系统的播报,又在心里骂了季清河一通,面上还要保持微笑。
季清河笑容可掬地道,“真是万分感谢祝老板,你真是我的伯乐,让我有用武之地,以后我肯定会好好表现的。”
祝和莹:“……”好好表现什么,吃吃睡睡吗?
还真让她说对了,之后每次她去到季家村视察时,都能看到季清河。
别误会,他不是在跟着培训的员工一起学习,也没有在工地监督厂房的建设。
他在自家门口的一棵树下支着一把破竹躺椅,旁边放着一个小木桌,木桌上放着搪瓷缸子,里面是放凉的白糖水。
他则躺在破竹椅上,拿着一本西游记的画册,身边围着一群村里的小孩,小孩们为了让他讲画册上的故事,殷勤地为他扇风捏腿,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
祝和莹和她的合作伙伴每次过来视察,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三人当着季清河的面不说什么,等远离村人之后,祝和莹的两个小伙伴你一言我一语埋怨开了。
“和莹,这就是你说的未来肯定能飞黄腾达的人?”
“整天正事不干,和一群小屁孩厮混,你倒是说说他要怎么飞黄腾达?”
祝和莹也很纳闷,《飞扬人生》里季清河明明不这样的啊,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也太奇怪了。
她的系统分析:“估计是你太着急,还没让季清河感觉到生活的困苦,就先给了他这么大甜头,他现在吃好喝好,还有工资拿,日子顺遂,可不就不想奋斗做富翁了。”
祝和莹担心道:“那怎么办,如果他一直这么下去,养猪场,火腿厂,罐头厂,方便面厂还能和上辈子一样发展那么好吗?”
系统也说不好,但不能明说,“有你找的那些人才和公社领导的共同努力,应该也能发展起来,毕竟这个时代什么物资都缺,不是有句话叫,乘着时代的列车,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上天吗?”
祝和莹暂时没什么办法,只能把系统的话搬过来安慰小伙伴,“想要干成事,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成的,那些公社领导想干出业绩,再加上咱们寻来的人才,肯定不会让咱们亏本的。”
两个伙伴不买账,他们是为了赚钱才来到这犄角旮旯,高个子不高兴道:“不亏本就算了,咱们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另一个也说,“是啊,和莹,来之前你跟我们怎么保证的?如果季清河那小子一直这样,我们觉得没必要投资这么大。”
听着两人有撤股的意思,祝和莹有些着急,没心思再继续纠缠季清河,她必须说服两个小伙伴让他们不要撤回资金,不然她一个人真搞不来。
金瓜子兴致勃勃跟季清河汇报了祝和莹和她两个合伙人吵翻了的事,末了又道:“宿主,如果你再这么继续下去,怕是吸不了祝和莹多久的血啊,万一她也撤了怎么办?”
季清河:“她已经往山上投了那么多钱,如果不收回本,她会这么轻易放弃吗,最多是求爷爷告奶奶从别处筹钱。”
季清河说得没错,祝和莹来季家村投资,第一目的是为了攻略季清河,拿到她的气运。
第二是想跟着季清河赚钱,成为未来大佬之一,没有人不想过有钱人的生活,作为携带系统的攻略者更甚,他们本就自视高人一等,不把土着放在眼,如果未来混得还不如一个土着,他们怎么会甘心?
祝和莹磨破了嘴皮子,还搬出家里长辈,才劝动了两个小伙伴暂时不撤资,等厂子运行起来,看看销售情况如何再说。
再说游戏通关系统携带者解兴文,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他很懵逼,明明还有半年的时间,季老爹被检查出绝症,季家拿不出为他治病的钱,季清河才开始发奋做生意,为什么现在突然有三个香江人投资建厂,还指定季清河做厂长!
关键他这个厂长做得也太不尽责了,整天躺在他家门前树下跟村里的娃子们讲故事,这确定是《飞扬人生》里未来那个大佬?
解兴文想不通,还花积分让系统帮忙查看具体原因,但系统居然说那三个香江来的投资者之一也有一个系统携带者,是为了获取季清河的气运,具体怎么个获取法儿,就不知道了。
解兴文大急,连下午的工都不准备上了,要去找季清河,以前解兴文的爸妈还会阻拦他,现在季清河有出息了,他们自然不会阻拦,还想让解兴文走走后门,把自家兴武和兴红都塞进厂子里做工人。
至于解兴文,和季清河关系那么好,进厂子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
解兴文去到季家的时候,季家门口已经围满了等着听故事的小娃们,季清河正指挥着个头稍大一些的两个孩子抬着一把新木制躺椅往树荫下走,“你们慢点,一定要慢点,这是老李叔刚给我打好的椅子,磕坏了别说故事你们别想听,我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两个抬着木椅的孩子更小心了,“清河哥,我们肯定会小心的,这么珍贵的椅子我们也不舍得摔了它啊!”
“就是就是,你说的睡得舒服了,会一次把西游记的结尾跟我们讲完。”
“放心,我说话算话。”季清河看两个小娃把椅子放好后,把手放上门晃了晃,然后像个大爷一样指点着,“这里不平整,往这边挪一挪。”
解兴文远远看着,明明他一个大高个随手就能安置好,偏偏不动,手里端着搪瓷缸子,时不时还滋留喝一口白糖水,任由几个孩子为了放平整躺椅出了一脑袋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