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荷坐在房顶上偷窥,见此,忍不住啧啧道:“果然是真爱啊,对着这么脏不拉几的一张脸都能亲的下去,佩服佩服!”
本来正用小手绢擦眼泪的金瓜子震惊道:“宿主,你是不是没心啊,这么感人的一幕你都不觉得感动吗?他们两方身份对立,犹如山嵌,却能走到一起,呜呜,我都被感动哭了。”
季清荷抽了抽嘴角,“系统,那你的泪点有点低,这就是一个白眼狼和一个恶毒女的垃圾爱情,你想想三年半以前因为夏青婉想进入云天宗而被灭了一个村子的百姓们,再想想险些被害了性命的郑紫阳,郑紫轩兄妹,还能感动得起来吗?”
金瓜子感觉嗓子眼儿里像是被堵了棉花,顿时就感动不起来了,忙收了小手绢。
季清荷对这个三观不固定的系统升起了教育之心,“好的爱情值得嗑,建立在别人性命上的垃圾爱情就不要随便嗑了,免得崩了牙。”
屋里,夏青婉气喘吁吁,有些呼吸不过来,才把莫离推开。
看到自己黑乎乎还带着伤疤的手,夏青婉用力推莫离,羞赧道:“你先放开我,我这么臭,想先洗洗。”
莫离轻笑,“我不嫌弃,只要是你,不管脏的臭的,我都喜欢。”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给两人施了除尘术。
脏的臭的?夏青婉脸黑了黑,但他们刚和好,她就没说什么扫兴的话。
莫离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好听的,忙解释道:“妙妙,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
“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莫离怕夏青婉生气,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我曾经因为身为云天宗的弟子为荣,因为有个强大的师父骄傲,我以为我可以一生不成亲为宗门服务,为师命是从,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真情,让我这颗孤寂的心终于找到了港湾,妙妙,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夏青婉果然不再动了,乖乖听他继续诉说绵绵情意。
季清荷满脸迷惑,“这白眼狼是在放屁吧,说情话都不带脑子的吗?什么叫终于让他那颗孤寂的心找到了港湾?”
“他七岁拜入委托者门下,宗门每个月给他发的内门弟子份例莫不是喂了狗?还是说委托者之前在他身上砸的灵石,丹药,宝贝都是屁?竟然让他没感受到半分爱和真情?”
她劈里啪啦一通说,末了话风一转问金瓜子,“系统,这种人的爱情你还觉得感动吗?”
金瓜子弱弱道:“不感动,一点都不感动,宿主,你就当我刚才的主脑暂时进了水吧。”
季清荷这才不再说话,继续看向屋子里的俩人,俩人不嫌弃屋子破,也不嫌床板硌,直接滚到了一起,开始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她收回神识,越想越觉得憋屈,本来她还想看夏青婉在魔界搅风搅雨,现在不愿意等了,等屋子里俩人办完事后,直接跳下院子,一脚踹开了门。
夏青婉只穿了个肚兜依偎在莫离怀里,见有人踹门,顿时吓得尖叫起来,“啊!!什么人?”
她人躲到了莫离身后,所以没有看到莫离突然变得煞白的脸,“师……师父?”
夏青婉闻言,心中升起浓浓的恨意,她在云天宗水牢时,听刑堂那些弟子说,修为就是被季清荷给废的。
与此同时她想起那天魔尊殿发生的事,恐惧袭上心头,连父尊都不是季清荷的对手,对方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有办法阻挡吗?
夏青婉正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感觉到一阵吸力,她整个身子从床板上飘了起来。
她正想向莫离求救,转头就看到同样飘起来的莫离,他此时身上只穿着中裤,看起来很是狼狈。
季清荷把俩人吸到近前,发现两人没穿衣服,兜头给俩人扔过去两件袍子,“赶紧穿上,辣眼睛。”
莫离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夏青婉也是无地自容,胡乱地把衣服往身上裹。
等两人整理好自己,季清荷扯着两人的后衣领子飞向天空。
莫离被提溜在半空,很是难堪,但他有修为,能用灵气护住自身,除了脖颈处揪得慌,并没有什么不适。
夏青婉就不好了,她感觉迎面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刷刷直往脸上割,张嘴想说话,嘴巴里被灌进去一口风,只能闭上嘴。
莫离感受到了她的窘迫,忙用灵气护住了她。
夏青婉这才好受一些,低头一看,他们飞的方向竟然是魔界。
她骇然失色,那天在魔尊殿的经历,她永远忘不了。
“季峰主,你带我们去魔界做什么?”
季清荷:“当然是要聘礼。”
“聘……聘礼?”
夏青婉和莫离一头雾水,不明白什么意思。
季清荷想到等下能从魔尊手里拿到更多的好东西,心情顿时变好,“就是我这逆徒嫁给你的聘礼,我培养了他这么多年,往他身上砸了那么多好东西,才让他有今日的成就,现在不明不白跟了你,你爹当然要拿出诚意才行。”
莫离脸黑了,“师父,我只是想和妙妙厮守,您去跟魔尊要聘礼不合适,再说妙妙已经被魔尊赶出了魔界,即便你去了,人家也不可能给你聘礼的,还会有危险。”
夏青婉也劝道:“是啊,魔尊嫌弃我废物,连父尊都不允许我叫,即便您去了也是白去。”
季清荷不在意道:“没事,我自有法子让他给聘礼。”
莫离焦急道:“师父,魔尊实力超群,就连太上长老都不是对手,您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趁着还没有被魔兵发现,咱们赶紧回去吧。”
就算师父对他很失望,他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去送死。
夏青婉没有再跟着劝,季清荷能把魔尊和左护法的修为封印,可见非常厉害,敢带着他们两个闯魔界也正常,不过让她担心的是,等聘礼拿到手,季清荷会不会把她和莫离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