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功也很讨厌轩辕承泽这种人,坏得流脓,在他们的异能耗完之前,才动手救人,季清荷就在旁边掠阵,让她动手救轩辕承泽那王八犊子和他的人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忍着不捣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当然,张成功的队友们如果有生命危险,她倒是乐意帮一把,毕竟她的枪还没拿到。
等把变异麻雀弄死一大半,又飞走一小半时,轩辕承泽和他的队友们瘫倒在地,如一摊血色的烂泥。
丁陶然跑过去一把将轩辕承泽抱起来,眼泪汪汪,“承泽哥,你怎么样?你不要吓我啊!”
疼得喘不过气来的轩辕承泽:“……”
有人看不过去了,提醒道:“丁小姐,他本来就受了伤,伤口不能随便碰,你抱他这么紧,他肯定很疼。”
丁陶然顿住,抱着轩辕承泽,一时间不知道是把人放下好,还是持续这动作好。
就在她尴尬脚趾想再次抠出条马里亚纳海沟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小妞唱大戏上瘾了这是,又来了。”
她通红着眼抬头,就见是之前拎着她丢过线的那个壮汉在和季清荷说话,季清荷还一脸认同地点头,“估计她上辈子是唱戏的,戏不出彩,没红,这辈子逮住机会就演。”
丁陶然气得浑身发抖,啊啊啊!气死了气死了,季清荷怎么这么讨厌!
她明明就是真心关心轩辕大哥,哪里是唱戏?
心里气得要爆炸,面上仍旧保持微笑,“清荷姐,你是不是因为得不到轩辕大哥的爱,嫉妒我,所以才在外人面前埋汰我?”
季清荷地铁老爷爷同款表情,喂,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的话吗?
她抬手指了指脑子,“有病就去看病,你脑子不好,才会把一坨狗屎当宝,别把我和你往同一条线上带。”
和季清荷正聊得嗨的壮汉听了丁陶然的话,起先一脸懵逼,后听到季清荷的话后,拍巴掌附和道:“说得好,有病就治,丁小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季小姐很看不上那个轩辕,你咋一次次恶心人呢?”
大部分人的脑子还是正常的,在周围收拾变异麻雀尸体的异能者们都用奇异的目光看向丁陶然,很想知道这姑娘的是怎样的脑回路,才能说出这么智障的话来。
丁陶然再次感受到了尴尬,但想到末世前季清荷看承泽哥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儿,和末世后因为承泽哥对自己好,季清荷就生气的扭曲嘴脸,觉得自己没错,坚持道:“你别装了,我已经看透你了,你故意用不好的态度对承泽哥,让他感觉到你的与众不同,想以此挽回他的心,可惜你高估了你在承泽哥心中的分量,他不但没用挽回你,还因此彻底厌恶了你。”
季清荷:“???”啊,她都听到了什么?
救救我,救救我,重金求一个没听到这些屁话的脑子!
丁陶然见季清荷一副快崩溃了的表情,觉得说中了她的心思,把轩辕承泽放开,站起身像只战胜了斗鸡一般仰头道:“你因爱生恨,展开了对承泽哥的报复,可惜,就算你手段百出,承泽哥还是没有回头,他爱的人是我,季清荷,你欲擒故纵的计谋失败了!”
轩辕承泽:“……”身体不能动,但心里燃烧起一团叫希望的火苗,眼珠子拼命朝季清荷那边看,想看清楚她什么表情。
是了,小然是女人,最了解女人,把季清荷的心思分析得透透的。
她一定对自己还有情,不然不能自己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她一定是爱惨了自己,看不得自己和小然在一起,因爱生恨,才对自己见死不救,就是想要自己记住她!
季清荷听着丁陶然这一通巴拉,如果她不是当事人,都要怀疑她是不是还爱着轩辕承泽了。
她有些沧桑地抹了一把脸,指着躺在地上像血糊了的卷子一般的轩辕承泽,不确定道:“你有见过哪个欲擒故纵的会舍得把喜欢的人纵成这死德行的?”
轩辕承泽:“……”这语气……听着不大对啊!
丁陶然:“……”承泽哥确实挺惨的。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猜错了,“我都说了你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就想毁掉,只能说你本性就是这种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人。”
这回还不等季清荷说话,站在季清荷身旁的大汉就认真道:“丁小姐,你错了,季小姐是个菩萨心肠,刚才在工业园区内,如果不是她出手,咱们这些人都得折在那儿,还有面对变异麻雀,如果不是她出手,咱们这些人已经沦为那些畜生嘴里的肉。”
说到这里,他脸上带上了不屑,“你的轩辕大哥才是心胸狭窄,心狠手辣的人,因为曾经的队友不彻底屈服于他,就招来变异麻雀致人死地,这种瘪三季小姐能看上才怪,也就是你这种瞎了眼的把他当个宝。”
众人也跟着纷纷附和,“对啊,那个姓轩辕的就是个杂碎,哪里值得季小姐喜欢?”
“是啊是啊,你自己喜欢吃狗屎,别把别人都当成和你一样的人。”
“你这话犀利啊,刚才我差点叫那姓丁的小娘们儿给带歪了。”
“真的吗?我也是我也是,好在老赵思路清晰,把我又拽回来了。”
听了众人的分析,轩辕承泽心中那一簇名为希望的小火苗“噗”一下就灭了,眼皮上被血糊住,到现在他都没能看清楚季清荷的表情,但想也知道对方会是多么冷漠。
上辈子在仓库里,他死前那一刻,就知道她有多绝情了。
这辈子,她亲眼看着自己和小然搅合到一起,怎么还可能会对自己有爱意?
丁陶然摇头,仍旧不想相信,“不会的,你那么在乎承泽哥,末世前,你看到我和承泽哥有些亲密的举动,就会让承泽哥注意分寸,承泽哥顾忌你,就会好长时间不和我联系,末世后,你总喜欢找承泽哥告状,怎么可能说不在乎他就不在乎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