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步凌心中有些无奈,他站在墨宇宸的身边,无奈的说道:“皇上,您想想,皇后娘娘是因为对慕容澈的愧疚,再加上慕容澈的确是因为帮她接生才累倒的。”
“皇后娘娘不让他醒过来,心中肯定是过意不去的,刚刚帮慕容澈治疗完,如今这个时候定然是最累的时候,皇上您一定要体谅一下皇后娘娘啊。”
墨宇宸已经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吃着热腾腾的茶水了,闻言,抬眼冷眼看了一眼步凌,冷笑道:“你知道什么?就算皇后是因为心中愧疚这才去帮慕容澈手术,行,朕认了,可是你知道吗,皇后还未出了月子,就直接穿戴不整的住在慕容澈那边。”
“美其名曰的告诉朕,她要住到慕容澈醒过来为止,你让朕面对她这一番话该如何是好?”
步凌闻言,顿时被墨宇宸这一番话给噎住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低着头,后者见此,冷嗤一道,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低头批阅着奏折。
只不过今日的火气有些大,批阅奏折的时候,毛笔差点被墨宇宸给折断了。
见此,步凌不再多多劝说墨宇宸了,他立即退出了御书房,按照墨宇宸的要求,将一些被褥等用品带到御书房内。
他将这一切做完之后,觉得就放任墨宇宸一直在书房里住下也不是个是,便连忙来到宋钰桐的寝宫里头。
一进去,他就瞧见青萝正在处理着一些事情,步凌大步走了过去,站在青萝的身后,“青萝姑娘。”
青萝闻言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扭头往后头看去,见是步凌,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莫不是皇上没找着皇后娘娘,不如我给你带路,届时你回去直接带着皇上过去。”
说的同时,青萝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尽数给放下来,打算直接绕过步凌带他过去,她走了几步,觉得有些奇怪,便再次转头。
随后却瞧见步凌一直站在原地,见此,青萝心中有些气愤,她压着怒意说道:“皇上不是不知晓吗,你身为他的侍卫,你不跟上来,难不成让皇上跟过来?”
步凌闻言,心中更加无奈了,他走到青萝的面前,低声说道:“青萝姑娘,在下来这里,不是因为皇上找不到路,皇上怎会找不到路。”
这下轮青萝有些尴尬了,她干笑几声,手有些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裙摆,随后抬眼看过去,低声问道:“那到底是什么。”
步凌见青萝紧张成这幅模样,突然有些不解,莫不成自己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脸,为何哪位姑娘瞧见他都是一副紧张模样。
但如今他也懒得管太多了,他直接将今日在御书房内,墨宇宸的情况一一告知给青萝听。
后者一脸惊讶的看向步凌,低声询问,“皇上这真住在御书房里,不肯回宫住了?”
步凌麻木般的点了点头,“如今在下只能想着靠皇后娘娘去劝劝皇上,让皇上不要继续住在御书房内了。”
这下青萝倒是听懂了,但想她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了小脸,“如今皇后娘娘的注意力都在慕容太医那处,奴婢不知有没有把握能够劝劝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去劝劝皇上。”
“尽力就好,你也不希望整日看见帝君帝后一直闹变扭对吧。”
说完,步凌不再宋钰桐的寝宫中继续待下去了,他连忙离开了寝宫,去忙着自己的内事了。
青萝本想待会就直接去,结果在她准备去的时候,屋内突然传出墨煜的哭闹声,这把青萝急的立即进屋开始哄着墨煜。
不知为何,今日的墨煜格外的难哄,哄的差不多的时候,青萝准备将墨煜放下,结果一放下没多久,墨煜又开始苦恼,这一回两回的,青萝也只好认命一直抱着墨煜。
渐渐地,她也就把步凌说的话给抛之脑后了。
步凌这几日一直待在御书房的门口,却迟迟没有瞧见宋钰桐身影,这让他不经迷茫,他不知晓是青萝没将这件事告知给宋钰桐还是宋钰桐根本就没空过来劝劝墨宇宸。
见墨宇宸整日都是一副气愤样子,步凌也时刻胆战心惊的,生怕墨宇宸突然把脾气发在自己身上。
他一直在御书房的门口走来走去,眉头紧紧锁着,目光时不时看向从宋钰桐的寝宫往御书房的那一条路。
偶尔有了点动静,步凌就看过去,结果看见的却是几个婢女路过此地,见此,步凌的脸瞬间阴沉下去。
那些婢女还以为自己方才一点都没规矩而惹怒了步凌,各个吓得都连忙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出来,双腿快速的往其他的地方赶去。
突然,御书房里头传来墨宇宸的声音,步凌闻言,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皇上,您找我有事?”
墨宇宸淡淡的睨了一眼步凌,随后沉声说道:“这几日着实让你忙的跑来跑去,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朕赏给你。”
步凌闻言,想了一会儿,随即小心翼翼的看向墨宇宸,“皇上,您不如回宫睡去,总比一直待在御书房睡的舒服不是?”
“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墨宇宸没回应步凌的话,而是问了其他。
步凌顿时面如死灰,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深呼吸一口气,“皇上,皇后娘娘那边没有动静,整日都在观察着慕容澈的伤口,研究药方就没了。”
到这里,墨宇宸冷嗤一道,但没有说些什么,可墨宇宸这幅样子让步凌有些害怕。
“过来把朕这些动静收拾一番,过几日朕前去瞧瞧慕容澈到底成了什么模样。”
步凌点了点头,连忙帮墨宇宸将奏折弄好,就带着墨宇宸速速前往慕容澈那边。
慕容澈悠悠醒来,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这环境有些陌生,他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觉自己口干舌燥,这一瞬间特别想喝水。
他动了动身子,面色比方才更加惨白了,慕容澈低着头,见自己的胸膛包裹着一层层纱布,有些不解,他倒是不知晓,自己胸膛何时受过伤。
但他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如今最主要的是润润嗓子才是,结果身子疼的有些受不了,只能重新瘫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