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金銮殿内。
昭慧帝坐在万人之上的位置,俯身看着底下的一群人,随即一名武将站了出来,对着昭慧帝行了行礼,随即高声喊道:“皇上,如今寂遥来犯,边境人手不够,如今那边闹的人心惶惶,微臣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突然又有一名武将站了出来,和方才那个武将说的话不同,但大概的意思上都是同一个意思,随即二人面面相觑,立马对着昭慧帝跪了下去,大喊道。
“皇上,您一定要派一个人过去主持公道啊!”
昭慧帝闻言,低头略略思索片刻,随即便在人群中寻找到墨宇宸的人,他脑海里突然想起先前自己说过墨宇宸戾气太过重的话。
便觉得,如今去边境,不但能让墨宇宸长一长血性,而且还能把墨宇宸身上那一副戾气给抹去,这样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昭慧帝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子,随即看向墨宇宸说道:“不如,宸王,这次边境之事,就由你去吧,正好可以长长血性,也可以灭灭戾气,不挺好的吗?”
墨宇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昭慧帝,心里没想到这种话是昭慧帝这种人讲出来的,但对于昭慧帝,墨宇宸觉得自己也并未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的。
他淡淡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而其他武将则是对墨宇宸感叹他的性子够刚烈,那种地方,比别的战争地还有些可怕,墨宇宸身为宸王,竟然敢前去,不愧是堂堂七尺男儿。
“宸王,勇气可嘉,我等武将甘拜下风,祝贺你一路顺风,凯旋归来。”
“是啊是啊,宸王,如你到了那边还有些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话,尽快飞鸽传书回来才是,我等武将自然会赶快对您施加援手。”
墨宇宸懒得在和他们多说些什么,等早朝一过,他立马离开了金銮殿,立马离开了皇宫之中,回到了宸王府。
一进门,墨宇宸便瞧见正在浇灌花草的宋钰铜,他见宋钰铜那一身的温婉模样,突然又想到先前在对付敌人时,宋钰铜的模样,反差特别大,让墨宇宸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而这一道笑声,正好吸引了宋钰铜的声音,她抬眼闻声看去,见墨宇宸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笑,她愣了一下,随即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服饰,不知自己哪儿是否太过脏乱了。
见此,墨宇宸连忙来到了宋钰铜的面前,双手抓过宋钰铜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随即说道:“不是你身上的问题啦,只是想到了...”
后半句话,墨宇宸并未光明正大的说着,而是俯身在宋钰铜的耳边轻声说着,说着说着,宋钰铜的脸蛋便轻而易举的红了起来。
她娇嗔的瞪了一眼墨宇宸,随后便不再理会墨宇宸,而是继续浇灌花草,宋钰铜见其中一朵红花开的娇艳,便把这朵红花给摘取了下来。
墨宇宸见此,很自然的接过宋钰铜手里的花,并把这一朵花别在宋钰铜的耳朵上,这让宋钰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闹着闹着,墨宇宸的心情便好了点,他突然想起今早时发生的一切,心情便用沉了下去,宋钰铜发觉不对劲,便有些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墨宇宸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便把今早在朝廷之上所发生的一切一一告诉给宋钰铜听,后者闻言,便忍不住抱怨道。
“这皇上,也不知轻重,那么多的武将都在,为何偏偏是要让你去镇守边境,再加上说些什么抹戾气长血性,这怕不是皇上自己瞎编的吧。”
她不想让墨宇宸去边境对付寂遥,宋钰铜的私心特别大,她不想要自己身边的人会受到一定的苦,这是她不想看见的。
但墨宇宸已经接下命令,自然是不能突然推辞的,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即便让宋钰铜先继续浇灌着花草,自己则是去准备些衣裳了。
宋钰铜反应过来以后,连忙小跑走到墨宇宸的身边,脆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而墨宇宸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宋钰铜,随即皱起眉头立即说道:“那个地方非常危险,你可别去,你去了我就不放心打仗了。”
宋钰铜瞪了一眼墨宇宸,伸出食指在墨宇宸的胸膛上使劲戳了几下,质问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我能医治你们,也能弄死对面,你是知道的。”
墨宇宸有些无奈,他呦不过宋钰铜,在宋钰铜一番糖衣炮弹之下,便让她跟着自己前去边境那边,只不过对于宋钰铜有一个条件,不能离他太远。
这一点宋钰铜自然是会遵守的,毕竟如果不离他近一点,墨宇宸突然出了何事,自己也不知晓,这样的话多吃亏。
商量一番之后,宋钰铜便让墨宇宸自己先去吃吃茶,休息一番,为之后的抗争做准备,而收拾衣裳等等的事情,便交给她来做。
墨宇宸并没有什么意见,正好他头脑也有些痛了,便闭目休息一会儿,睁眼时,便瞧见几个包袱放在自己面前。
他有些好气的打开其中一个包袱,见里头尽数瓶瓶罐罐的,便知道这是宋钰铜平时要用的,而另外一些,便是盘缠和衣物了。
二人隔日早晨,天里的雾霾还未完全消失殆尽,宋钰铜便和墨宇宸立马上了马,前往边境赶过去。
但不知为何,墨宇宸总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小慌张,好似之后会发生一些让让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早晨的气候还是有点冷的,墨宇宸把马先停了下来,自己解开身上的风衣,随即盖在宋钰铜的身上。
后者心里一暖,便努力的把自己往墨宇宸的怀里拱,让他尽可能的也能感受到一些温暖。
京城内。
不知为何,自从墨宇宸离开还未一日,昭慧帝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非常痛,便去到龙榻上躺了下去,以为自己躺一会儿就能缓了过来,却未曾想到,这一躺,却躺了好久,一直起不过来。
他看着龙榻的头顶上,忍不住叹息道:“好好的,为何就这般严重呢?往日也并未没有不注意那些吃食才是啊,怎就会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