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乾坤门那里,罗乾招呼着几个人,把重伤昏迷的宋钰桐带到了端木澈那里,却被墨宇宸拒绝,坚持要自己扶着宋钰桐前往。一路上经过了许多院子,来来往往,一群身着不同麻布服装的人向罗乾问着好,叫着大当家。罗乾也丝毫没有不耐烦,无论什么人都笑着回应。
虽说这乾坤门是江湖门派,但是里面的景观,墨宇宸却觉得和那些什么高门大院的,也相差无几,反而添了些江湖匪气的情调。
很快就到了端木彻的院子,里面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但是却是十分安静。每个人的脚步都情不自禁的放轻,好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神仙一般的人物。
一路上都吵吵杂杂的,现在这么安静,墨宇宸裴云景他们反而有些不习惯了。看了看那明显透着一股雅致的院子,墨宇宸清了清嗓子问到:“这里就是端木澈的住处吗?”
“嗯,这里就是那小子的住所。”
罗乾扯着嗓子,回答了墨宇宸的话。
听到了院子外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端木澈也猜到是谁来到这里了,毕竟来自己这院子里的大多数都是求自己为他们治病,而且几乎都是脚步轻轻,也就只有这位大当家毫不顾忌地扯着嗓子喊了。
放下了手中的药材,端木澈无奈的走了出去。看着端木澈的容貌,墨宇宸的眼睛闪烁了几下,不过他向来沉默寡言,倒也没引起注意。在这乾坤门的人基本都是粗狂的身着麻衣的粗人模样。而这端木彻却不一样,一席白衣纤尘不染,容貌俊逸,气质温雅,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看着似乎好像都不属于这里似的。
而最让墨宇宸奇怪的是他那似曾相识的容貌,让他熟悉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是墨宇宸肯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端木澈,也没有来过这乾坤门,所以这突如其来的熟悉是怎么回事……墨宇宸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这端木澈身上的气质和那清澈的眸子都预示着他并不是坏人,墨宇宸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就不再深究,想着估计是那天碰巧看见过一个和他长得相像的罢了。
“我是来求医仙诊治一人的。”墨宇宸宠着端木车抱了抱拳,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一副冷漠的模样,只有眼睛里的点点焦急泄露出了他的情感。”
罗乾在一旁也跟着附和着:“嗯嗯,对。这位是墨宇宸,他是来求你诊治一位姑娘的。”
看到大当家也附和了,端木澈淡淡的点了点头,随意的扫过了宋钰桐的伤势,可是当看到她的脸的时候,端木澈的瞳孔猛的紧缩了一下,眼底也多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哑着嗓子对着罗乾他们三个人说道:“我救人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和我在一个地方,我需要单独的空间,可以吗?”毕竟是求人,虽然墨宇宸裴云景他们不大放心宋钰桐,但是还是不能反驳,只得点了点头应了几声。
倒是罗乾奇怪地看了他几眼,毕竟平时端木澈并没有这样的规定的。不过依照端木彻的人品,罗乾也没有怀疑,想着这估计是那个伤势有些棘手,有外人在在那里容易影响他的思绪吧,这才让他们避开。
点了点头,端木澈伸手扶过了宋钰桐的身子,走进了院子。
“大当家,你们就先离开吧,另外,让人封锁我的院子不要再让人进来了。至于需要的药材或者什么器具,我这里也都有。”
听着端木澈的话,墨宇宸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但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跟着罗乾走了,而一直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裴云景,也临走时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扭曲复杂的神色。
而那边的端木彻澈神色也是很凝重,他认识宋钰桐,从亲缘关系来说,他是她的哥哥和师兄,而另一方面,他和宋钰桐是敌人。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仇,有仇的也只是长辈那一代,但是想到自己的母亲,端木澈无法释怀。
他把宋钰桐的伤口处理好,又上了特制的药后犹豫了半天,颤抖着手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里面有一只白白胖胖的蛊虫,看起来竟然有些可爱。端木澈把蛊虫放在宋钰桐的胸口出,只是一瞬间蛊虫便不见了,它钻进了宋钰桐的身体里。
……
身体酸软的要命,心口处一抽一抽的疼痛,宋钰桐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充斥着草药的味道,旁边凌乱的摆着些银针小刀什么的,明显是一位医者的住所。她的嗓子干的要命,动一动便是撕裂般的难受。
“有人吗?”宋钰桐喊着,手状似无意般的握着旁边的银针。
听到里面传来响声,端木澈马上走了进来,难掩面上的复杂。但是他也听出了宋钰桐声音的沙哑,体贴的倒了一杯水走了进去,对着在旁边的一个小厮说着让他去通知墨宇宸和裴云景他们。
他把水递给宋钰桐,笑容温雅,却透着一股莫名的感觉:“你可能需要一些水。不要担心你的安全,这里是乾坤门。”
宋钰桐不经意般的闻了闻那杯水,得知了里面什么都没有,才放心的喝了下去。
看着她喝下水,端木澈有些紧张的问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宋钰桐的手,模样霎时诚恳:“那个,你的母亲在哪儿?你可以带我去见她吗?”
就这么一会儿,墨宇宸和裴云景就赶了过来,他们也正好听到了端木澈刚刚说的话。
两人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走到了宋钰桐旁边,墨宇宸的声音冷冷的,像是浸了冰水一样:“医仙大人是什么意思?”
裴云景还是那个无害的样子,配上单纯的笑还真的很有欺骗性。
端木澈的眼神晦暗,却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说着话:“其实我是宋姑娘的师兄和哥哥。”
这话一说出来,不仅是宋钰桐,就连那个万年冰山脸的墨宇宸都惊讶了。墨宇宸撇了端木澈一眼,有许些寒意:“愿闻其详。”
“宋姑娘的母亲是我的母亲的妹妹,而我的母亲早就去世。按理说,宋姑娘她们是我仅剩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