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行宫之中的夜明珠丢失。
次日天光熹微时,众人在一阵沉重的气氛中聚集。
宋钰桐和墨宇宸一大早就收到了侍卫传来的消息,行宫的镇宫之宝夜明珠丢失,偏还不是一颗小夜明珠,是哪个有男子一只手那么大的,非得两只手根本托不住。
这个消息一传开的时候墨宇宸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众人在昭慧帝殿内聚集,昭慧帝面色不佳,这才前来的几个人都聚集在这儿。
“这明显就是在挑衅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动静,可以知道那人武功高超。”
墨宇宸点点头,墨承绎说得对,并且这次很有可能不是两个人。
“不知父皇可还记得昨日晨时同您说的那件事情,若是前后皆是那一人所为,可以看出那人体质不错,并且武功不在我们之下,能够受了暗器之伤还能够出入自如不打草惊蛇,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但若是不是的话,那就是不止一个人,许是两个人,也有可能是三个人,亦或者是往上。”
昭慧帝闻言面色凝重,宋钰桐思索一番,随后道:“那人受了伤,很有可能有同伴,原以为他们会离去,哪料居然还徘徊在附近不走,夜里头再访行宫,昨日已经过去一日,现在开始搜寻对我们很不利了,只能加快速度了。”
众人商议过后觉得夜明珠必须找回来,便分头行动,昭慧帝将令牌交给墨宇宸。
“这是调度驻军的兵马,太子直接报身份即可,当地兵马领头皆是认得你的。”
昭慧帝和其余两人就留在了行宫,不会些东西出去也是添麻烦,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更不好了。
离开行宫后,墨承绎和昭慧帝前往当地官服找了衙役头头。
那衙役头头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大的阵仗,于是转身就要进去通报,哪料还未走出去一步就被人给抓住了。
“进去通报太过浪费时间,直接告诉你们主子调兵将这座城给围起来。”
那衙役头头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墨承绎面露难色:“可是我们这边的兵马,根本不够将这座城围起来啊。”
墨承绎自然是知道的,指了指城门外:“外面还有,只管你们先将能围住的地方围住就好了。”
说罢二人离开,这边开始召集兵马,墨宇宸和宋钰桐在岔路口同昭慧帝墨承绎遇上,两边交换视线过后什么都没说就各自往各自的地方去了。
二人来到城门外头,唤起了外头驻扎的兵营,这为了提防突然袭击,几座城附近都是要有士兵扎守的,更何况这次前来避暑还从京城带了些人过来。
将人都召集在一起,昭慧帝坐在一旁看着墨承绎发号施令,这也算是让他表现的一次了。
得知昭慧帝是在历练他,于是办事就更加上心起来:“众将士听令!现在立刻马上将这座城围起来,不仅仅是出口,整座城的外围,全部绕上一圈!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如若是漏掉一个,那你们是问!”
下面的将士听令,当即就操练起来,将整座城围了起来。
墨宇宸同宋钰桐在城内看到从官府出来的官兵,知道外面已经办的差不多了。
“我么也要加快速度了,那个黑衣人受了伤,必然是要去医馆的,不然他绝对不可能挺过今天,但就是不知昨日有没有去过了。”
墨宇宸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若是真的需要抓药,短期之内他不可能离开,这不是一包药两包药就能解决的,而且换地方的话每个一天两天的也赶不到临城,所以他为了自己着想也不可能离开这里。”
说罢嘱咐了身后跟随着的士兵,约莫着两个人一家医馆,前去装扮蹲点。
医馆那边有了着落,宋钰桐又想到墨承露,随后拉了拉墨宇宸的袖子。
“怎么了?”
宋钰桐面露忧色:“你说墨承露会不会也在这儿,她跑不了多远的,而且出行她一个小孩子怕是也不敢。”
墨宇宸将人揽入怀中,安慰着拍了拍后背:“不要担心了,她会没事儿的,我们在外面游走查探消息的时候,顺带着再把她捎带上,你觉得如何?”
宋钰桐点点头,随后二人继续打探消息,为了不引人注目,先是将身后跟着的人遣散到各地,随后又去了裁缝铺子换了身装扮,出来时就成了普通人家的夫妻装扮了。
但是令牌必须要带在身上,于是墨宇宸将它塞在了腰封处,并不容易掉下来,也得要眼睛尖的人才能够瞧见。
前后又去书画馆买了笔墨纸砚画出了墨承露的画像,然后出去前前后后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儿,但是看过画像的人皆是摇头不知。
就在二人即将气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人,走到他们跟前来,指着那画像。
“诶,我知道这个人在哪儿,我见过这个人在哪儿。”
这么说着二人驻足,但是看到他又咬起了手指,便觉得不可信。
“看上去像是个傻子,我们还是走吧,免得耽误了时候。”
墨宇宸点点头,二人预备走的时候又被那个傻小子拦了下来,看着他一脸认真,眉头之间还微微皱着,仿佛是在不满他们不相信他。
“他好像非要我们听他讲完的样子,要不就先停一停?就听听也不妨事儿,说不定还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呢,要知道那些个人是最不会提防傻子的。”
墨宇宸点点头,先是问了墨承露,随后又问了黑衣人的去向。
“这个女的,我在糍粑粑那边看到过,这个男的,咦,这男的是什么哦,怎么长的这样黑啊。”
宋钰桐给他解释那时蒙面,至于他所说的糍粑粑。
宋钰桐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拉住了墨宇宸,伸出手指指向南边:“糍粑粑,是不是那个,那个老人卖的糍粑糕?”
墨宇宸还未往那边看去,身子就被一撞,看到快速溜走的人,顿时觉得腰间一空,令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