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直接将火箭筒的威力展示给他们看,让他们惧怕我们的武器。”
即墨玚说出了时晚话中隐藏的意思。
他在心里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可其实也无需思考。
在时晚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赞同的。
就算是让他现在想,也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
而时晚原本是不想将威力太大的热武器带到这个时代来的。
可是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
他们定要在长乐大婚之前赶回帝都。
况且长乐大婚之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又到宴王与温雅大婚。
可以说行程十分紧凑了。
在不开车的情况下,坐马车紧赶慢赶也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那他们最多还有半个月可以留在禹城,解决边境动乱之事。
“若是如此...过两日我伤势好转的消息传出去之后,便派人去给罗国太子送消息,邀约他来观赏我们的武器。”
时晚点点头。
对于即墨玚能够果断的决定,十分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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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即墨玚‘养伤’的这几日里。
言欣雅倒是挺安静的。
几日里只来过一次,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这让时晚颇为意外。
不过比起转性,时晚更觉得她像是在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不得不说,时晚猜得很准。
这几日言欣雅虽然甚少出现在她们面前。
但是她心里十分着急,还为此跟父亲言锦吵了一架。
“爹爹...如今玚王妃日日守着玚王殿下,女儿根本就无法插足。”
别看言欣雅在外人面前还算沉得住气。
可她在自家爹爹面前,根本就是个骄纵惯了的官家小姐。
言锦虽然远离帝都,但是玚王不近女色的传闻他还是听说过的。
玚王殿下刚来到禹城的第一天,女儿就已经看上他了。
对于女儿的心思,言锦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虽说言锦对于此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也曾告诫过她,不要对玚王殿下太上心,以免最后伤的是自己。
但若是女儿能够凭自己的本事,入了玚王殿下的眼,他也能跟着沾上一些好处。
可是在看到玚王妃的第一眼。
言锦就知道自家女儿根本毫无希望。
可眼下见女儿如此,显然是没有将他的告诫放在心上。
恐怕已经非玚王殿下不可了。
“爹爹早就跟你说过,玚王殿下不喜女色,让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是你不听劝诫。”
“在禹城,你如何骄纵爹爹都能兜得住,玚王妃是什么背景?人家背后是大墨第一权臣镇国公,岂是你一个四品官的女儿能够比得上的?”
言锦心里还是心疼这个唯一的女儿,希望她能够看清现实。
不要再一头栽在玚王身上。
“爹爹你不懂,玚王妃在殿下面前根本不得脸,她连玚王的近身侍卫都不敢随意处置。”
“殿下只不过是想要得到镇国公的助力,才娶了玚王妃。”
“若是没有玚王妃,女儿定能得殿下喜爱。”
言锦不知道自家女儿哪里来的自信。
虽说她的容貌,在这禹城也是数一数二。
但放到那花团锦簇的帝都,也不过是中等偏上罢了。
言锦到底是男人,对于女儿的不依不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既然不听为父的,就不要来为父跟前闹。”
“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为父帮不上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若是日后被玚王殿下厌恶了,也千万别来为父跟前哭闹。”
这番话已经算是言锦对女儿说过最重的话了。
言欣雅也从未被父亲如此呵斥过,哭着跑出了父亲的书房。
......
时晚来了许多日,都未曾踏出城主府一步。
现在即墨玚正在‘养伤’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她也不必日日守在即墨玚的院子里。
之前罗国太子和率察公主出使帝都的时候。
时晚就发现了他们的着装有点类似于未来世界的东南亚国家。
这禹城离罗国是最近的。
时晚也想看看禹城的风土人情与帝都是不是有很大的区别。
这一日,时晚便让韶齐带着她和清珞,好好在这禹城之中逛一逛。
而言欣雅在收到时晚三人离开城主府的那一刻,便起了别的心思。
她派了一个随从去跟着时晚等人,想随时掌握她们的位置。
自己则是在房中从头到尾洗漱一番,又给自己精心打扮。
准备好一切,便让婢女端着准备好的补汤,来到了即墨玚的院子。
此时即墨玚的院子除了门口有几个守卫之外。
院子里空无一人。
隐二和隐三没有接到主子的命令,也不会现身阻拦。
言欣雅就这么顺利的进入了即墨玚的卧房。
即墨玚在言欣雅走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
所以言欣雅进卧房时,看到的便是即墨玚正躺在床上睡觉。
她让婢女把补汤放在桌上,而后守在房门外。
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即墨玚的床榻边坐下。
言欣雅看着睡梦中的玚王殿下依旧是俊朗无比,心中的情意更浓了几分。
不由自主的伸出娇嫩的手,想要轻抚他的脸庞。
还没等她碰到,即墨玚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向她。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顿时把言欣雅吓了一跳。
“殿...殿下。”
“言小姐寻本王有事?”
即墨玚冷声道。
言欣雅虽然有点害怕,但心里想要得到玚王殿下的欲望比害怕更为强烈。
她掐着大腿强迫自己镇定。
而后勾起自认为迷人的笑容,对着即墨玚道。
“欣雅特意让厨房炖了补汤,特意来送给殿下的,见院中无人,便擅自进来了。”
即墨玚并没有对她的话有什么反应。
反而是闻到了言欣雅身上那股子难闻的香气。
可这香气又与之前言欣雅用的香料有一丝不同。
“言小姐既然知道是擅自闯入,此刻应该立即离开。”
言欣雅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
“欣雅只是担心殿下的伤势,照顾了殿下这么多日,欣雅早已习惯,只希望能够陪伴在殿下身边,哪怕为奴为婢,欣雅也心甘情愿。”
一番话,说得倒是苦情。
可即墨玚听得只想作呕。